背后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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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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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背后高手
作者:
凤凌苑
本章字数:
28806
更新时间:
2024-09-30

兰草栽植开发。

这简直是一个重磅炸弹,要是扔到全县去,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在县委会议室里,这些人心里都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不知道要怎么样来应对有可能出现的点名发言。

吴文兴和孙大坡两人主持着政府工作,今后每一项县里决策,都会要他们去具体落实。两人心里明白,书记一定会要来那个人发言的,你说出什么来?吴文兴心里想到的就更多,是不是太小借此来打击老吴家了?

此前,发生不少的事都涉及到老龙家,让他们受到一定的损伤,老龙家也节节后退,给县委书记让步从而导致目前他渐渐起势了。现在是不是要针对老吴家了?这种可能自然是很现实的事。在县里,谁不知道兰草栽植时怎么回事?书记又不是才到几天,里面的内情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现在还当众专门开这会来讨论。用意浅显大家都明白,却有这么狠毒,要将老吴家从根本上进行否定。

老吴家的崛起,很大成分就和兰草有关,找到这卖点后,大造声势虚报成就,才弄出个亿元县来。如今要翻出这些旧事,那就是要吴文兴自己打老吴家的耳光,往死里打的那种。太狠了!可一时之间却没有花可驳斥,连推托都不好说出口。关于兰草的问题,说得越多老吴家就越臭。

杨冲锋说到要发展兰草栽培,要将兰草栽培和果林开发项目相提并论起来,让大家震惊的同时,摸不准书记的真正用意。谁都往一个方向琢磨,那就是书记要针对老吴家了。除了老吴家一系的人外,其他的人都暗自高兴,都想看这出大戏。李尚维和刘华成对视一眼,都看向吴文兴,却见他低着头像在想什么事而走神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回应。来那个人也不好多做表示,让人见到也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袭击。是对老吴家的突然袭击,想将老吴家放在火上烤。还要让老吴家自己添柴加火,这也太阴毒了些吧。老吴家一系的人心里愤愤,见吴文兴没有表示,却都在等着他发话以便回击。

“文兴县长,你是老香兰的人了,就请你先说说?”果然见没有人出声,县委书记点了县长的名,老吴家一系的人更是不忿,却不好抢着话来说。怎么样说都不会站住脚的,这个的会议自然有其严正之处,谁跳出来,不说县委书记会怎么样,市里肯定会大棒挥打过来。毫不留情地将不遵守基本规则的人,打得头破血流,甚至会因此而牵涉到整个老吴家一系。

“书记,最近一直在考虑果林开发怎么样将技术传到乡镇村组,其他都都没有想过,是不是请其他领导先谈谈,也启发启发。”吴文兴说着,将太极推手用出来,先推出去再说。

这是杨冲锋早就预料到的事,提到兰草栽培,是香兰县里的大忌,要吴文兴亲自来说兰草栽培更是狠狠打脸的行为。但这话要先说一说才对,将一干人逼住,今后工作起来,也才让老吴家不会有什么干预。真将兰草栽培搞起来了,老吴家也能够乘机将之前的尴尬化解开,哪还会对着工作有什么阻力?

吴文兴将说话权推走,其他的人都勾起头,就怕杨冲锋点着名。孙大坡更是拿着笔在记录本上专心地写着,对外界浑没一点影响到他。

见到这样的情形,杨冲锋心里发笑,却又耐心地等待谁来发言。整个会议室就全安静下来,只有一些笔写字时发出的沙沙声。

任征也是才知道永驻镇那里进行的兰草栽培,见到会场的情况,心里畅笑,却只能强忍住,不让脸上有丝毫表露出来。对那端坐着的县委书记更是钦佩,和儿子的年龄差不多,可人家那种办事老道,能力超绝,天下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让儿子跟紧些,总会有好处的。

“书记,大家对兰草栽植都不算内行,就算说出什么想法来,也不一定专业。我估计大家都怕自己的议论给县里的工作和决议产生误导,才都在思考吧。要不,我们请书记先说说,给大家都启发启发?”任征说,这时,大家对任征这话当真是打心里欢迎。既能够找到书记的真正用意,有不会得罪了老吴家。而老吴家的一系人,更新弄清楚县委书记提出兰草栽植的真正用意来。

“呵呵,那我就说说?”杨冲锋说着想参会的人看来一圈,见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就算吴文兴虽没有看向他,但注意力也集中了。见到这些,知道已经达到预定的目的,说“在大年之前,永驻镇为果林开发项目的事受到县里的批评,镇里干部也认识到镇里要发展,必须要建立在强大的经济实力上。为此,他们就想了很多办法,集思广益,其中就有干部提到兰草的栽培。”

“……永驻镇之前就因为地理上适合兰草生存,镇里不少村就盛产兰草,县里也才在永驻镇建立兰草基地。他们对之前县里作出的决定,知道其中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只是当初在经济价值上没有判断准确,才导致了这几年的状况。”

“……以镇长滕明庆为主角,镇里成立了兰草栽培试验小组,到如今虽说还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但已经可以断言,兰草栽植确实大有前途。相应的专家和怎么样来运作,这里不敢擅自做主,将情况汇报给我,也请我到看看他们的实验基地。说实话,我对这些不懂,但请来的专家却很有信心。他们都是一些长期喜爱兰草培植的人,当然,这些人也都是这里脱氢兰惠酒家的老板惠兰从生产一些大家大户里请过来的。具体什么样的品质才有培养价值,这个我也不懂,也可说是他们目前的经济秘密。”

“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请大家讨论县里有关怎么样来对待这个开发项目,项目一旦运作成功,对我县经济就是一大补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香兰县盛产高品位的兰草,那也是名至实归啊。”

这话就有些意味,特别是老吴家一系听了,更是有感受。之前大家栽植兰草,那是胡闹。现在再说栽兰草,却从经济角度来说,要将兰草发展到和县里之前所作做到“名至实归”。谁还能说什么?但对兰草的室外或者说脑子里的概念都已经有很深的烙伤,现在已是也扭转不过来,可信度或说杨冲锋所说的事,是不是真实可信,大家心里都很怀疑的。

疑惑过后,仔细想来,慢慢就体会到这事已经进行了不少时间,按滕明庆那个软弱性格,那会先做这样的事后在来汇报?之中有什么,就经不住推敲。一些人心里明白了,抬头偷偷地向其他人看,见越来越多的人都明白了。心里不禁感想,这样一件事做成了,对香兰县的干部和群众说来,那是多么让人记住的大事啊,做了出来,在香兰县里谁还能够在挤压他的风头?就算老吴家来说,也只会大力促成这事。这些年为那个虚假的兰草栽培的事,已经成为笑话了,走出县外就成了笑料。要是着项目做成功,今后谁还敢拿兰草栽培说事?

慢慢地心里就有了些波动,如今,县委书记再提旧事,而且,分明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吴文兴也反复权衡起来,今天要怎么样表态,暂时不能和二哥讨论,就算参会的一派系人马,也不能够在这时讨论。权衡之后,觉得至少这件事对老吴家利大于弊,当然也不要急于表示支持,让他更加得意才是。

任征就说,“书记,这事大好事啊。兰草作为我们县的优质资源,这时上天给予我们的优势,不加与利用,太可惜了。永驻镇这事做得好,看不出滕明庆还很不错啊,跌了一跤,将脑瓜子弄活络了。”

有了任征的配合,其他人也就参与讨论这事起来,不再那么忌讳。当然,大家说的时候都很注意,老吴家当家的人就坐在会场里,谁肯去冒犯他?香兰县的干部里,至少有八成走到是老吴家的路子,与会人员里也就有一半多的人看着吴文兴,要等到他的态度。

但经任征这么一引,也就将事情基本定论下来,剩下的都是些技术层面上的事。

早几年前,县里就成立过兰草栽培的一个公司,挂靠在农业局下,是一个股级单位。当时这个公司有几十号人,大家虽没有栽植兰草的技术,却也能像种草一般栽植兰草。只要存活,只要有长势,看着势头喜人,成片成片像大麦地一般,领导来了看着可信就成。这些人在单位里前后一年对时间,公司虽不正式解散,但却都不用上班了,也没有工资可领。不明不白,不了了之。

现在要旧事重启,是不是用那些人?之前的一些兰草基地,也都还是可用的。永驻镇也就是用这些基地来培植研究。但很明显,用之前的那批人可能性不大,县里也没有什么资金往这项目里投入。再说,都还在实验阶段,就是取得了一些进展,离获取经济效益也不知道有多远。

在经济上,与会的人里没有谁能够说出几点可用的建议来。杨冲锋将他们召集过来,是为了让今后运作中,这些人不伸手捣鬼,就算是好了。哪会企求他们给出多少支持?但对之前兰草栽植的那个单位,却也要集体讨论后来决定。

酝酿一阵,都没有谁能够说出什么来,也没有人扯反调。杨冲锋说“香兰县目前经济实力怎么样,大家心里比我更清楚,县里有没有能力来支撑这样的项目,县政府那边是自家有数,文兴县长和大坡县长是不是说说你们的意见?”

孙大坡自然要先请示吴文兴,两人对视后,吴文兴说“大坡县长,就给大家说说县里的情况吧。”实际上县里的财政情况谁又不知道?但这时却要人出来摊开了说,吴文兴明知道整个事情都是这个年轻的书记设计好了的,早就有了安排,可这时却不得不这样做。

自己可以利用政治因素,引导事情将往对自己一方有利的方面发展,别人也是如此。这些规则,不是想逃避开就能够逃开的。

孙大坡先对吴文兴应力生,表示会按领导意思却做,随后看着杨冲锋说“书记,各位领导,我县这些年发展势头很猛,我县的建设也齐头并进。也因此,县里的财政就很紧张,到处都等着要米下锅啊。书记,永驻镇进行的项目将是县里果林开发项目之外的一等大事,但目前经费却没有地方可挤出来。要想发展,势必要强大的财力来支撑。这发展资金,还得大家来计议怎么样解决才是。”

孙大坡说的很冠冕堂皇,却将目前面临的事实也说出来:县里没有钱,要想发展就得去弄资金。当然,县里已经有很好的模式,那就是万利集团所给的模式,这种模式对香兰县最为有利,可谁有这样的本事将自己引进来?且不说资金有没有,又有几个人对兰草栽培的前景有信心?

孙大坡说了后,大家一片议论声,对县里的情况,很少这样坦诚地说出来的。只是,知道杨冲锋说要进行兰草栽培,这样的项目肯定是要进行的,孙大坡可不敢大包大揽,知道大包大揽是什么样的后果。吴文兴要孙大坡出来说话,也是因为这样的话让他自己说出来,实在不宜。

杨冲锋这个县委书记的较真,已经深入人心,都怕他真要落实下来,自家无法交待啊。杨冲锋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沉吟了一会,等大家都议论声渐渐静下来后说,“各位领导,县里虽拿不出资金来,但我们可拿出优势资源嘛,至于资金问题,我想也不是难以解决的事,只要将我们的项目公布出去,寻求合作者,自然可将这项目运转起来。”

听到这里,政府那些人也就送来一口气,至少不会令他们太难做。

“……在这里,我还想讲一个意思,这个兰草栽培项目是不是做出来,目前只是看到一个大体趋势,真要落实下去,并按照我们目前所设想那般,还要经过长时间的努力。这项目是县里承担起来,还是交给永驻镇来出面,县里协同,这主次问题目前就是必须要解决的事,将运作主体解决了,下面的工作也才会顺利。今天大家讨论讨论,将这事定下来,下一步寻求合作的事才能进行。”

所有的领导都希望是县里出面来作为项目的主体,这样今后在项目发展过程中,才有更多的机会。但目前谁对这项目都没有底细,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做,前期的工作都是永驻镇在做,就算让县里来做主体,那也不可能将永驻镇丢在一边。这里就更要看县委书记的意思了,要出外寻求合作,县里几乎没有这样的能耐,就算万利集团那边,他们都只认县委书记这杆旗,县政府虽说是合作主体,对方不尿吴文兴也只能郁闷在心里,没有一点办法。

讨论一阵,都没有个明确的主张,这些人对权力运作很熟悉,对这些事平时哪会加以关心?就算心里想说,也说不出来。吴文兴和孙大坡两人自然明确,杨冲锋摆出这样的阵仗来,心里早就打算好了,这只是一个过程。就像果林开发项目一样,看起来像是县政府在主持,可实际上,县政府也就一执行部门而已。

讨论的结果有两个,一是县政府作为主体,分出一个专门的负责机构来运作,也可成立一家公司,有多方面组成公司的成员,县政府作为主要的部分,这样就可将永驻镇和相关关系单位的人都涵盖到其中,解决这些人事关系;二是以永驻镇为主体,他们出面,县政府和其他单位协调,这样却将这项目的格调就降低了些。但运作起来,却又有便利之处。

“书记,大家讨论这么久,最终还要请书记来把总,县里的大方向还是要书记来拍板定夺。”任征说,他也知道这话让人听着很刺耳,他却没有那回事似的,呵呵笑着看想大家,其他人不好将这话反驳,只得也呵呵应和一下。他也知道,大家心里不会这样想,可有这面子上的应和,就达到目的了。

“那这样吧,综合大家都意见,还是以县开发办出面成立一个公司,县里将之前的兰草栽植基地,都作为这个公司的资产。之后,在县政府指导下,对外进行寻求资本合作,具体估算等找到投资人后,在请省市专家来估算这部分资产。当然,永驻镇之前做了大量的工作,成立的公司要充分考虑到他们的努力,这些努力也是资本嘛。”

很快大家都同意这样的做法,县政府那边主抓经济建设,开发办只是县政府下面的单位,之间的关系还是很明确的,想法也能够接受这样的安排。

将兰草栽植项目的事定下来,大家以为要散会了,不料杨冲锋却说“今天会议的主要部分已经定下来,在此要感谢大家都努力。县里发展好不好,顺不顺,和在座的领导的每一个决策相关。香兰县能够有今天的喜人局面,县政府是做了大量的具体工作,在此要单独提出来,对他们辛苦工作表示感谢。”

吴文兴自然要代表县政府谦虚几句,将县委和杨冲锋这个县委书记要抬出来一下。其他人自然在大家都听不明白的语境里,说了些话,都没有说出让其他人听明了的话,却将自己表态的事让其他人都看出来了,至于表什么态却都不明了。这也是一种耍滑头的做法,表态但不明确,就容易过关,也容易在今后万一出什么事,好解脱自己。

等静下来后,杨冲锋继续说“鉴于我们县正处在发展的启动期,县里各个方面的工作,涌现了大批优秀干部,他们有工作热情,努力强、干实事。我想,作为县里干部的主管,我们身为领导,更有责任和义务将全县的干部职工这分工作激情引导好,为县里为群众作出更多贡献更多业绩来。为此,县组织部曾几次提过,我们先已经到干部调整的时候了,而我却一直没有明确自己的态度。我也一直在考虑啊,要怎么样健全我们干部队伍建设?怎么样对干部队伍进行调整,才会对全县的工作更为有利?”

说到这里,那是人人都关心的问题。县里的干部调整,从实际上看都有些过期了,和市里的节拍对不上了。但县委书记不作出明确的表态,下面的人也不能太急相,落出什么不好来。现在书记提到这事,当然得弄清楚,才好各自到私底下去做工作。职位的竞争,也就体现几大势力之间的角逐和势力的实力。

没有人回答杨冲锋的话,他也知道不会有人出来说话,但却停留几秒,让大家理解自己的意思。“我最近想到一点,要先将这个原则定下来。什么原则?对干部的考评,就是要看我县经济建设中,谁做的工作最踏实,给人民群众创造更好的发展环境,带领大家发展致富作出成就的,这样的干部不仅要大力表扬,更要在干部选拔中作为主要的一项标准,来衡定我们的干部。政治卦帅,落实下来,也就是为党为群众做出来多少实际的干部业绩,而不是口头上的演说。政治觉悟是什么?如果自己对我国发展的大环境都不能够理解,还谈什么政治觉悟?要是对社会主义建设都没有出力,哪算得上优秀的干部?这样的干部,不是可不可用问题,而是合格不合格的问题。”

这番话说出来,就有了些气势,谁也不能够在大局面上来进行反对,甚至连说出不同意见来,都是很不明智的。这种场合下的是与非,大家心里都知道。等议论声小了下来后,杨冲锋又说“在此,我想请组织部就人事调整和人事任免考察,作出一份能够公开出来的考评制度,今后我们就利用各种途径对干部考评办法进行宣传,让干部任用逐渐公开化、透明化,甚至可以让群众也来参与我们组织部对干部的考评。当然,这还只是一个想法,是不是可行,还要看今后实际工作中进行验证。吴滕部长,我想,大家都想听一听,你们组织部有没有这样的决心和魄力?要是上半年能够将这样的考评制度拿出来,年末对干部的考评和任用就有了充分的依据,就能够引导全县所有干部思想导向。我们对干部的任用也就简单了嘛。”

杨冲锋说得高调,但在场的干部都没有应和,吴滕就算被点了名,却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当真这样一来,之前的什么家族还不都被打乱了?

见杨冲锋盯着他看,吴滕知道不说话肯定不行,先看看吴文兴和李尚维两人,想要商讨过对策来,现在却是不行的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书记的提议很好,很有远见,组织部会将书记的指示精神领悟好,贯彻到实际工作中去。”

面子上的话,不说是不行的。说了后心里却格外郁闷。不料,吴滕话才落下来,就听县委书记说“很好,这就是一种热情工作的表现嘛,我会就这项工作到市委做专题汇报,毕竟这样考察干部还是很敏感的。吴滕部长,一个月之后,能不能将初稿拿出来,我送市委请领导帮把好这大方向?”

这话说出来,很多人都脸就苦了,心里更苦。

真要到市里去汇报,那就不能敷衍了事的。市里对这样的做法虽不一定看好,但谁好站出来反对?体制里的人和事,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和做没有多少联系的,也决不会一致,但对这年轻的县委书记,在坐到人却很无奈。已经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怎么说就会怎么做。假使他得到市里的支持,那今后几年里,人事权还有什么可运用的?连常委会都可免开了。当然,对县委书记说来这样的事没有什么影响,他本来就不是香兰县的人,三五年后走了,之后谁还会记住他的情?

但这几年里,却会为这样的做法,将之前的所有都打破,威信和话语权,都将会是空前高涨起来,会有多少那些自以为有点才干的人,会拼命地工作而获取他们的职位?县里的常委们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举手领导了。

走出县委会议室,几乎没有人说话,都像背负了极为沉重的大包裹压住一般。任征走在最后,将会议室整理后,迫不及待地带着小跑地走到书书记办公室外,却见里面没有人。

这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不仅仅在书记会里炸开。散会后,消息像狂风一般席卷香兰县境内,很快从县城传遍各乡镇。只要对干部人事稍微灵通一些的人,很快就得知这样的消息。人事调整要制度化、公开化,要用工作成绩来衡定在不在职位。这样的传言,几经转折后大都变了样,多种说法,让所有的人都心里不平衡起来。

县委书记对人事的态度与政策,对于不了解县里内情的人说来,怎么样调整,对他们都是有利的,心里便期待着。但那些走后门拉关系用代价换来职位的人,心里却发虚起来。真要这样做了,执行下来,之前为谋取当前的职位投入可不少,那不就段了财源?大家都不暗地里托人谋取职位,不在为进步而找路径,谁还肯花钱钻营?

很多人都眼看着春季人事调整的时间渐渐过去,心里发急,大年前后为了得到领导的首肯,是下了些本钱的。可县里一直都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而领导一直都是那句话:不用心急,该你的不会跑掉。

当然,这句话还包含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下属都没有去想的另一句话:不该你的,就是急也是白急。拿到钱应该办事,这是一般规律。但也会有特殊,县里人事调整都没有启动,将人事问题基本锁定了,不论答应什么都是空话。

吴滕心里更急,一个老下属看中了永驻镇书记的位置,找到了他。吴滕随对这职位没有多少把握,但县委书记一直对人事权似乎不怎么在意,反而对世界的经济工作投入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李杰主动辞职,也让老龙家在永驻镇竞争上明显占了弱势,这就让吴滕心里动了起来。答应那下属试试看。

下属之前就跟老吴家很紧,得到吴滕这样的承诺后,当即将摆平关系的经费就送上了,还另单独给吴滕一笔不薄的报酬。今天这会,不仅将这一点路子封了,而且还将组织部作为枪使,要组织部去得罪全县的领导干部。

如何让他不火冒三丈?在会议室里,要不是见吴文兴用眼压住他,只怕当时就忍不住爆发起来。有谁会这样乱来?人事调整公开化,当组织部就是用来跑腿的不成?组织部要是对人事任免都没有一点运作权,那还不和邮局的邮递员,超市的收银员一个性质了?

回到办公室里,吴滕都没有记起这一路怎么走回来的,将办公室门一关,抄起办公桌上的东西就砸。笔筒、水杯等,自然不可免难。还不解气,手抄住办公电话时,电话却响了起来。吴滕一下子就清醒了些,将电话接听了,是吴文兴打过来的。

没有多说什么,吴文兴只交待一句话:下班后去见他。

对二哥三哥,吴滕是很敬服的,一切都行动都听他们安排,可说是一种盲从。也就因为这样,凡是人事上的各种,每次都会先和吴文兴商议后才做最终决定。老龙家也才能在每一次干部调整中,得到一定的职位。要是按吴滕的意思,早就该老吴家独吞掉,他们没有这行使权,而在常委会里、书记会里也争不过,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可二哥三哥却要将相应的人员名额分出一部分去,吴滕就算想不通,也会照遵无误。

三哥这话说得冷,也说得快,估计是在路上,也估计他知道自己回办公室会怎么样,才这样匆匆地给自己打电话,怕自己的冲动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放下电话,吴滕也就冷静了些,今天虽窝气难出,但老吴家在香兰县根深蒂固,岂是你一个年轻毛头小子那个搅乱得了的?

组织部里操作一切,对工作业绩的评议,也不是你县委书记说了算的。想到这里,吴滕心绪就顺了些。让秘书来收拾房间了的东西,自己黑着脸到另一间办公室去。这时,大家都才散会,还不能就去找李尚维副书记会找三哥吴文兴说事,会让有新人看见就不好了。对这些,吴滕倒是明白。

坐在转椅上,慢慢回想开会的情景。也慢慢品味出县委书记所说的事里,有些事必须要由组织部来做的。或许,这就是他要在人事问题上发出他的声音了,要将人事大权都揽到手里的前兆。今天提出的说法,是真要按照这样执行,还是故意标新立异,从中将落在老吴家的人事权来个乾坤大挪移?

面子上要做的事,那是不可避免的。吴滕知道那家伙说是要去市里汇报,他就必然会去,说不定还会将李尚维拉去,汇报时还会将这些想法推给李尚维或组织部头上,对于这年轻的一把手,做事的规则吴滕当时摸得很准。只是,他的用意却揣摩不透。

但再怎么玩花样,实质上都是为了人事权的争夺。这就是本质,这就是万变不离其宗。县委掌控大局和大方向,具体落实下来,那就是对人事的掌控。而这一环,如今的县委书记却没有多少话语权。吴滕心里有些高兴的同时,也有很大的忧虑,他的下一招分明要对组织部要对人事权出手了,可却没有更好的制衡之道。

书记办公会和县常委会里,老吴家目前都占了绝对优势,就算老龙家和那家伙联手,也不如老吴家的票数多,何况,老龙家怎么可能和他联手?最近的每一次有影响的动作,针对的都是老龙家。

这两个会里老吴家都占着优势,他还有什么可用之招?田开智已经入常了,常委会里稳占四票,加上李辉、赵鑫、张雄和周庆刚就有八票,而那个人也就任征那软蛋帮他,老龙家占三票,他们就算联合,也只是五票,怎么算他都没有胜算。

县委书记不能掌控人事权,从他的角度来说,肯定不甘心。但那又怎么样?最近两三年里,县常委领导也不可能就有什么大的调整。不能掌控,市里就算看在眼里,那也只能说你没有那个在能力,或者说不能够很好地团结职位的干部。难道还会专为你来调整香兰县的重大人事?

敌人,要是将人事调整当真全部公开,按工作业绩来调整,那县里的人事权就完全变样了。这一招也算厉害了,想将老吴家的优势化解掉,可怎么没有想到老吴家在香兰县里,有八成的干部都是这阵营里的人?不论做什么样的方式,老吴家还不是同样能够应付过来。

心里想了几遍,觉得稳定多了。吴滕才行到要将今天开会的内容布置下去,这样做既然对老吴家没有多少影响,那就不能在面子上给他捉住什么来。当下吴滕打林勇军电话,要他过来将全县干部考评公开化透明化的考评细则做出来。

林勇军虎头虎脑的一个人,复员军人,之前在部队里曾是连长。在即将升职时,家里却要他回家结婚,一个独子,家里两老人都不舍离开家乡,也不舍林勇军离开。林勇军没有办法,军营里对他本来期望比较高的,但得知这一情况后,也是无奈,复原后给地方打了招呼,按营级干部待遇分配工作,就留到县组织部里,如今已经是常务副部长,三十六岁。

林勇军和老吴家不算一系,却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复原后倒是一直和部队有着联系,那条线也是从省里一直下来的。老吴家也不能够将他怎么样。在组织部里,林勇军干着这常务副部长也有好些年了,一直都没有动。

吴家兴起之时,他也冷然在外,后来吴滕超越他成为组织部部长,他也还是心安理得,没有多少波动。在工作上,将自己份内的事办好,其他的也就很少参合。更多的时间,都花在家里,照料着家里的两位老人。老吴家早就试图将他拉到阵营中,组织部有这样一个副部长不是自己的人,总会有些难受,可林勇军没有表示什么,总当着没有那回事一般。

吴滕也曾想将他挤走,每当有实际动作时,都会有来自上面的关照。之后也就找到各自相处的办法,倒是相安无事了。

林勇军很快就进到办公室里,吴滕当着他的面,一项都是和颜悦色的,说“勇军来了,坐。”

“部长。”林勇军知道,这位部长要是没有具体的工作,是不乐于见自己的,对他的胸襟见识,林勇军倒是那个看透一二。依言坐下,身体坐得直挺,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平时对人事问题上,吴滕总会绕开他,先将结果弄出来后,才给他一份。当然,也有些难办的事,会交给林勇军去做。对这些,林勇军也不计较,只是将自己份内的事做好就成。

县里的情况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根基,有不想参合金老吴家那种阵营里,只有这样谨守住自己就算不错了。

吴滕也知道林勇军不会多问什么话,直接将今天的会议内容转告给林勇军,要他先将一份考评方案拿出来。对于细节上的事,林勇军问了几个,吴滕也没有把握是不是,想当然地应了。语气里就有些不耐,本来对这事就有种刺伤的感觉,还老在这里问。吴滕也知道林勇军不是故意往伤口上戳的意思,他是这样较真的人。

组织部里有一帮子人都很有些笔力,写出这样的考评制度来不算太难。当然,这些人的笔力对于秦时明说来,很难入眼,完成这样一份东西却是拿手的事。林勇军也就是组织下,将工作布置下去,然后规定了时间,审一遍让条文与什么的精神吻合就算完成任务。

林勇军将任务布置后,才仔细来体会这精神。书记办公会上的事,这时还没有完全传开,但从吴滕那里得到的这些想法,和老吴家的东西完全相悖离,可以想象得出,这些东西不是吴滕自己想弄的。

慢慢地理会这样的精神,林勇军心里有些索然。回到香兰县固然是灰心意冷,认命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可到组织部副部长的位置上,上面又有人偶尔帮说一句话,安稳之余,心里也不是没有一点想法。这些想法很快就萌灭在实际的客观大环境里,这也是早就想到的事。如今,见到这些想法,也就见到自己没有付之于现实的一些心迹,只是不知道那人又会怎么样接受最后的失败?

县委书记杨冲锋,林勇军也是见过的,有着军人气质才让他有些亲切感,但林勇军一直都不行将自己置身于大家都视野里。心已经安地下来,已经将心系在家里,这时要做到也就是要怎么样不引起大家都注意,才能够安安稳稳过那无拘无束的日子。

杨冲锋开完会后,就直接出了县委,上车走人。没有去市里,而是到万利集团的办公大楼去。那里清静,有很好的场地练习自己。同时,在大楼里还有一些等待着自己一起训练的队员们。这些队员,都是金武小队里的精英队员,而万利集团的那些保安却只是外围成员。杨冲锋不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在那些保安人员和工作人员眼里,他不过是香兰县的县委书记而已,到万利集团办公大楼来,那是董事长交待下来的,为了集团更好地和地方打好关系才让他随意进出万利集团大楼。

没有人怀疑这些,保安部队人,自有来至柳泽县那边的指控,不会对杨冲锋及队员们过多起探究真相。

走进大楼,训练房里有上来个人,那都是职业武校里的精英了。定期和他们一起训练,也是杨冲锋培养这些人的方法之一,他说大家心目中威望最高地位最尊崇的总教练,这种崇拜,从学员一进职业武校里就开始灌输,把主教练作为一种精神支柱。这些引导方法,杨冲锋的教官们自有一套完整的东西。

和队员们训练后,出了一身汗,杨冲锋到七楼去冲洗。这里的环境自然比之目前所住的政府宾馆要好上多少个等级,都无法算定。对生活居所,杨冲锋也不是很追求,还是保持着那种躺下地就能够入睡的心态,对高档设施也没有排斥心。毕竟在京城里,家里的设施就很高级的,也习惯了。

到七楼后,先在器械上再活动了一阵,才去冲洗。赤条条地在大房间里走,忍不住想起李翠翠在时两人的疯狂,心里也就有些浮动起来。暖春已到,人也就活泛多了。

县里的事时机上总还是没有太成熟,春季人事调整要是不做,市里也不会有谁来揪住说事。有些异类那倒是真的,等组织部做出方案后,跟市委汇报干脆来一记猛药。这份想法也是从永驻镇有谁来出任镇委书记想出来的,滕明庆目前的处分还没有解脱,但工作上做到那一份拼劲,任谁都不可能说他没有能力了,但镇委书记一职却分明落不到他头上。谁插手过来,会不会将兰草栽植项目给搅和成另一个面目了?

至少不会像滕明庆这样合手,就算滕明庆还在目前镇长的职位上,镇里也会为分权之争而消耗,干部们人心又会再次动荡起来,影响到项目的进展,是杨冲锋最不愿意见到的。

在人事权上要和老吴家面对面争,杨冲锋没觉得有什么优势,他们已经形成这样的阵营,想分化他们那时不可能的,而且,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人事杨冲锋想留下来的。如今将这个大烦恼抛出去,让老吴家来头痛,自己不想多揽人事方面的特权,但老吴家要是也失去了,那他们就再难以抓回来。县里提出,到市里汇报,就算不会将这种选拔干部,调整干部的办法推广,就在香兰县里试行,都能够将老吴家之前的利益结盟给打破。

将他们能够掌控的书记办公会和县常委会一起,转变为一种监督权,而不是行使人事权。在对任职人员进行公示,对比较具体的成绩也公示出来。就算可能在操作中比较乱,却可将这些麻烦事推给组织部,让吴滕去头痛,自己只要一个结果就是了。这样的人事权的试行,对市里说来未必不是好事,会给市里在政治上获取一定的加分,市里的主要领导站出来反对的可能性也就不大。

心情很轻松,杨冲锋从七楼往下走,却在五楼遇见惠兰从万利集团的办公区出来。当下站住等她走进,说“过来催债?”

“我有你说的那么小心眼?”惠兰没有想到这书记一见面就说这样的话,脸儿生威眉眼露出怒色,旋即想到这坏人故意惹自己生气,就应到,“怎么书记过来是想找小姑娘耍流氓来了?还是想过来碰碰运气,看李董事长来不来?”

“是啊,李董事长来了,就在楼上房间里呢。”杨冲锋正着脸说。

“真的?”惠兰正向要将自己处理公司的事跟李翠翠商议,想要挂靠在万利集团下,之前两人曾讨论过这事,当时没有决定。事过境迁,惠兰心里也想有自己的发展。

看着杨冲锋的脸,脸上有些活泛,就拿不准说得是真是假,先也没有听成芳说起,当然自己也没有问到。要是李董事长没有来,这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态?明显有些兴奋之后的韵味。“是吗?李董事长到了,那请书记带我到楼上看看吧。”

“好啊。”也就两层楼,没有几步,惠兰有些莫名的心情,跟着男人身后走。

吴滕将工作交待清楚后,也还没有走,留在办公室里,将影碟机打开。从锁住的抽屉里取出一沓碟片,翻出一张《满清十大酷刑》放入碟机里。画面很快就出来,情节虽看过几回了,但这样的画面却是吴滕喜欢的。对于这样的片子,那些太直接的镜头他看着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反而对这种级别的画面看着就会将很多烦恼忘记干净。

吴文兴走回县政府办公室后,一转身也出来了。今天在会议上,县委书记扔下这样一个炸弹来,自己要怎么去应对,当真要静心想一想。二哥那里暂且不去说,心里先有了自己的思考后,自己的对策后,再和二哥商议,才能对自己有所锻炼。走出办公室时,想到先给吴滕的电话,心里觉得自己这样处理应该很恰当的。

对方出了一招,自己这方总不能就自乱阵脚。吴滕的心性他了解,对这样的事肯定会回办公室里发脾气,这要让对方知道了,还不偷着笑死?传出去影响就更坏。有了自己一句话,知道他肯定会冷静下来,将失去处理好。吴滕的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对组织部里的控制也让人满意,就算那脾气有点给惯坏了。

到车库里,司机已经在车里等了,吴文兴上车后也不多说,司机将车开出去,走出香兰大道进入环城道后绕到一栋小楼前停下。吴文兴下了车,对司机说,“过两小时过来就是。”

折身走到小楼前,有小铁门。吴文兴用钥匙开了,反手关好,才又上楼去。楼上的房间依旧是关着的,吴文兴开了锁,里面就有甜腻腻的娇媚声,“亲爱的,你来了。”

“想我了吗?”

“想呢,现在整天唯一可做的,就是用想你来打发时间。我在县城里都没有一个熟人,也没有地方去玩,市里那边虽有姐妹,可我哪敢过去?亲爱的,你可要多疼人家。”

“好好好,阿美最乖了。”

房子里的正是吴文兴从西平市找来的十六号,名叫阿美,吃青春饭的本钱渐渐消逝,可没有想到却遇上这样一个知音。吴文兴在钱财上也算舍得,算起来阿美族这里比起在宾馆里实际收入要高。心里也安定,没有什么多想。吴文兴不能给她很多欢愉,日子甚至过得清冷,但阿美却是很明智的女子,知道自己就算在外面混,也就两三年时间了。但在这里,要是将这“客人”稳住,那就是五年十年的安稳生活,收入也很不错。

做人不是很贪心,这也是阿美的生存准则。这男人能够留恋自己,贪念自己那时因为他喜爱的是谁让他享受到快乐的极致,就认定谁,自己只要不敷衍他,好好让他享受,让他得到女人的温馨,自己也就能够稳定下来,总比在外日复一日地感受到那冷落要好过太多。

每一次男人到来,阿美都会谨守自己的本分,将吴文兴侍候到极端。

脸上的笑容很迷人,看得出男人心里有事,却不会提起这些。在还厂里混迹已久的阿美,知道有些事不能说。接过男人的包,手顺势而下时像是不经意间碰触了男人那东西,随后自己的臀果然就被袭击。每一次开始,或多或少都有些重复,阿美空处一只手来,牵着吴文兴不放,等将包挂好转身溜进男人的怀里,张嘴舔弄着男人的脸。轻摆胯部,慢慢迎着男人那突起,一声轻轻的呻吟,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却将男人那激动调高了,有些猴急似的手在裙底里忙乱地拉扯。吴文兴在香兰县里女人并不少,可每一次到阿美这里,都觉得是人间天堂。县里一些单位里,也有着些风骚的女人,并不是没有往来过,只要表示了意思,他们也都会主动过来,让他尽那一时之欢。

可吴文兴却没有多少留恋,偶尔也会接纳,但都不怎么上心。知道身在体制里,一些人就倒在这上面。大哥和二哥对这方面也很紧,要是真的了,会不留情地骂。当然,也是不想自己因为这而惹出什么对头和祸事来,给老吴家多树死敌。

两人到洗浴间冲洗后,再出来阿美将自己所有的热情和技艺都施展给吴文兴。

吴文兴一边躺着,一边想着要怎么样来应对县里的事,也只有这时刻,心绪才是最为宁静的。

香兰大酒店里,吴尚武这段自己没有多少说话的份,等将房间里安排好后,宁愿自己一个人到楼上去开个房间和小姐们去享受那些有弹性的身体。房间里,吴文兴、李尚维和吴滕,田开智也在里面,但坐得比较偏,这种场合的聚会,他目前是可以参与的,却没有说话的份。偶尔说句话,都要看着几个人的脸色。

气氛有些凝重,吴文兴脸上这时已经平静,看上去带着一丝疲倦,让人看出是反复思量。李尚维脸上看不出什么来,这也是他一贯的表情。吴滕倒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吴文兴见了说,“老幺,你那边怎么样?”

“三哥,我已经将准备工作交给了林勇军,不怕他玩什么花样。”这里的“他”自然是指县委书记。

“三哥,我们要是将这东西否决了,未必就没有理由吧。”李尚维说。

“哦,说说看?”吴文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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