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暗暗咬牙,冷哼一声,居然不跟姜清梵对呛了。
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姜清梵配合做笔录,汪警官在得知徐夏被害时她一直在医院里,并且有目击证人,足够不在场证明,正要把人放了。
一直在外面的周闻闯进来,阴狠地瞪着姜清梵,“你是有不在场证明,那陆瑾寒呢?”
汪警官心里一咯噔,看向姜清梵:“这跟陆总又有什么关系?”
周闻:“汪警官还不知道吧,她和陆瑾寒就是一对奸夫淫妇,不久前徐夏绑架姜清梵,在暗网直播,陆瑾寒亲自把人救走,之后徐夏就失踪了,就算不是姜清梵杀的人,那也跟她脱不开干系!”
话音未落,姜清梵和汪警官同时盯住周闻!
周闻狞笑,“姜大小姐,我说的是也不是?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说中了吧。”
姜清梵原本紧绷的身体,在听到周闻的话后,放松地靠上椅背。
汪警官反应过来,猛地起身,一步逼近周闻,质问道:“你说什么?徐夏绑架姜清梵?还在暗网直播?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属实吗?”
姜清梵嘴角噙着笑,仔细看去,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是啊周二少,说话是要讲究实证的,不可能你红口白牙一张,靠你的猜测就能给我定罪。”
说着,她慢悠悠地补了句:“还有,你是从哪里得知我被绑架了呢?”
周闻:“当然是……”
他仿佛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叫嚣声戛然而止。
汪警官才不给他找补的机会,一个眼神,两个年轻警察便上前,一右一左如同门神似地站在周闻身后,防止他跑。
姜清梵火上浇油:“说啊周二少,谁告诉你我被徐夏绑架的?又是谁让你来指认我是杀人凶手的?”
周闻脑子也不傻,听出姜清梵给自己下套,他怒喝道:“你别在这儿放屁!你说你没被徐夏绑架过?”
姜清梵耸了耸肩:“绑架过啊,我这一身伤就是拜他所赐。”
周闻得意,“听到了吧汪警官,她自己都承认了!”
姜清梵又接着说:“听人把话说完啊周二少。我是被绑架了,徐夏也确实在暗网直播过,这一点,相信汪警官只要一查就能查到。但陆瑾寒把我救走的时候,急着送我去急救,没功夫管徐夏,后来想起来的时候,徐夏人就已经不见。”
周闻:“一派胡言!徐夏分明就是被陆瑾寒的人抓走的!”
姜清梵叹息一声,朝汪警官露出一个无可奈何地表情:“好吧,周二少既然一口咬定是陆瑾寒带走了徐夏,汪警官不妨把人叫来问问,如果真如周二少所说,汪警官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愿意配合警方的一切调查。如果最后证明只是周二少为了报私仇故意栽赃陷害,也能还我一个清白。”
她顿了顿,好心提醒:“对了,汪警官,我跟陆总,与这位周二少有些过节。”
周闻脸皮子抽搐着,不敢相信姜清梵居然这么不要脸,事到如今,还敢这样睁开说瞎话!
他恶声恶气道:“把陆瑾寒叫来有什么用?你们早就串通好了的!”
姜清梵的好脾气与耐心在此刻消失殆尽,她冷冷地瞧着周闻:“周闻,我给你脸了是么?”
“你他妈什么意思?!”周闻瞬间破防,“姜清梵!你别以为自己现在傍上陆瑾寒就了不起,你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信不信我弄死你!”
姜清梵望向汪警官:“汪警官,他当着你们人民警察的面威胁恐吓我,我告他的话,你们能帮我作证吗?”
周闻:“……”
他妈的!
汪警官终于插上一句话,“希望周先生说的都属实,小节,你去天行集团请总过来。”
周闻恶狠狠地瞪着姜清梵,咬牙切齿的道:“姜清梵,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姜清梵绯色的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傻逼。
周闻:“……艹!”
汪警官一把将他推出审讯室,严肃道:“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家后花园,周先生!”
周闻用力吐出一口浊气,朝姜清梵竖了个中指。
后者表情淡淡,闲聊般真诚发问:“周二少,你大哥是不是已经被你气死了,不然怎么会让你跑来发疯乱咬人?”
周闻忍不了了!
这个贱人!
她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她在婚礼上羞辱他,让本来就跟他结过仇怨的陆瑾寒更恨他,陆瑾寒根本连他这个人都想不出来,更不会半夜三更戏弄他一顿,害得他险些去坐牢。
姓陆的跟疯子一样,利用完他后转头又把他打成重伤,在医院待了几个月不算,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圈子里的笑柄!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姜清梵所赐!
他对姜清梵简直恨之入骨!
所以有人找上他,想对付姜清梵和陆瑾寒,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即便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但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对上姜清梵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周闻陡然有种被她看透的感觉,一时间心惊肉跳,先乱了阵脚。
他色厉内荏地对姜清梵喝道:“你最好祈祷你和陆瑾寒已经串好了口供,不管你们谁杀的人,都得蹲大牢!”
姜清梵对汪警官说:“汪警官,我愿意配合警方的一切调查询问,只有一个要求,别把傻子带到我面前,我恐蠢货。”
“姜清梵!”周闻又炸了!
——
陆瑾寒接到警方的电话时,刚把保镖的尸体拖回陆家老宅。
为了维持陆家的体面,他还特意让人定了副棺材放置尸体。
还不是那种冰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刷黑漆的老棺材,用货车拖进陆家老宅,所过之处,人人避让。
陆管家闻讯快步走出来,看到棺材时,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
这个野种!
他又想作什么妖!
纵然心里把陆瑾寒骂到了祖宗十八代,陆管家面上却不敢耽搁,快步迎上去,紧张地问:“少爷,您、您这是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