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
杨平乐认为这玩意儿两辈子都与自已无关,“跟你恋?”
秦锐仔细观察坐在隔壁的杨平乐,正在跟老板沟通怎么修头发,再染成黑色,表情自然。
瞬间同情表哥,遇到块总不开窍的木头,实在是太好了。
“老板,给我染成绿的。”
杨平乐睨了他一眼,“你是想阴阳我还是想不开?”
“谁阴阳你了,你不是没恋嘛!我用得着给自已染个绿头提醒你?!”秦锐继续观察。
杨平乐丢给胖胖一个玩具,让它自个到边上玩去,“你应该染个花的。”
在杨平乐这,小情儿就得穿得花枝招展,像朵勾人的花儿!
秦锐:“?什么花的?”
杨平乐斜他,“你就没听到点什么?”
秦锐一脸懵:“你来点提示,别让我猜,猜不着。”
杨平乐冷呵一声,“你表哥圈子里传我是他小情儿,你真不知道?”
秦锐心想,我靠,谁胆子这么大!
杨平乐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是真不知道,看来平城和首都圈内的纨绔有壁,秦锐有沈家这层姻亲关系,竟然都没有收到消息,也不怪他也才刚刚听到。
“那表哥没把这些人弄死?”
杨平乐耸耸肩,谁知道那个狗逼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灵光一闪,杨平乐觉得今天来找他的那几个人,有可能就是奔着这点来的!
沈家是蒋家想方设法二十年,想靠都没法靠上的关系,如果听到圈子里说他是沈泽清的情人,以蒋富民无利不起早的作派,必定想敲打敲打再给他颗甜枣,拴在蒋家这条船上。
至于蒋少臣这个亲孙子的喜欢,在蒋富民心里,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难怪今天来的几人没上来就使用暴力制服他,带走他,只是追他!
“嗯哼?”杨平乐表示自已在听,且不知道。
秦锐看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再继续问,他可不想当表哥的撩机,把自已兄弟推进火坑,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哇!
尤其这对象还是他表哥,想到沈家奶奶戴丽芬女士,秦锐就头痛。
沈老的三个子女,大儿子家走仕途,二儿子则是管理家族企业,沈泽清以后也会接他爸的班,接手沈氏集团。
沈氏集团不仅是军工企业,还涉及很多民生工程,在国内是一家独大,无人可超越。
沈泽清这几年背靠家族,加上眼光独到,巧用杠杆,以一搏二再搏三,身家更是节节攀升,成为年轻人中的翘楚。
这含金量的身份,注定他兄弟在这条路上,难上加难!
两人染完头发,秦锐看着镜子里的绿毛龟,“!!!”
“不是,这就是你说的效果都一样?”
被自已丑得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绿得这么瘆人!他还怎么见人!
杨平乐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挺好的,老板,给他这里剃个乐符,这样式的。”杨平乐掏出手机,找个了钢琴谱,指着里面的一个音符,“这么摆放。”
老板染出来,就知道要糟,颜色调浓了,还以为这客人会把他店砸了,一听杨平乐的话,连忙拿出毕生所学,依样画葫芦,在绿毛龟上面剃出个标准的八分音符。
瞬间高大上,一看就是搞音乐的。
秦锐照着镜子转圈圈,怎么看怎么高大上,“突然觉得我能当场来首rap。”
杨平乐撞开他,招呼胖胖往外走,不想跟文盲为伍。
“等等我呀!”秦锐追了出来,一把揽过杨平乐的肩膀,端详他的侧脸。
他都忘记杨平乐黑头发的样子了。
杨平乐单手插兜,漆黑的短发干净利落,温暖的阳光让他变得整个人都柔和了,黑色有质地的衣服,衬得他高大挺拔,风姿卓绝。
如果戴个眼镜,绝对比表哥那个斯文败类还要令人叫绝。
刚想到这,就看到杨平乐从背包里摸出一副眼镜戴上,黑丑黑丑的粗框眼镜,那张惊艳的脸瞬间被眼镜封印,变得普通。
秦锐:“!”
秦锐:“你干嘛穿得这么土!”
杨平乐回:“打拳。”
秦锐一脑门子问号,“打拳不能染头发?”
杨平乐戴上帽子,遮住那道新鲜的疤,“国家运动员有染发的吗?”
顺着杨平乐的话,秦锐把奥运比赛场上的国内运动员全部回想了一遍,貌似好像,确实没有染发的,全是黑的。
突地,“不对呀,你怎么就成国家运动员了?你不就是一个打着玩的吗?”
杨平乐正了正帽子,疑惑:“我没跟你说过我是国家一级运动员?”
秦锐:“你说过吗?”
“靠,平时装纨绔,结果考美院,现在还是运动员!你个狗东西,老实交待,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秦锐一个锁喉,钳住杨平乐。
杨平乐死命笑,两人打打闹闹往外走,胖胖跟着跑前跑后,走到大路边上,杨平乐正了正脸色,“我得去训练,走了。”
秦锐羡慕,“能带我去看看你训练场地吗?我还没有见过。”
“你当那是我家,想去就去!我去打报告,申请下来了,带你去。”
“好高大上哟!”
“滚。”杨平乐扬脚要踢他,最后轻轻踹了下,正好有辆出租车经过,杨平乐伸手,坐上车,按下车窗,“锐,沈泽清要问起我去哪了?你说我去给别人当小情儿了。”
秦锐:“......”
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车流中,突然想起胖胖,追了两步,停下,算了,胖胖跟着他亲爸,不会饿瘦的。
万成丰抬完头,又低头,看看高的,再看看蹲在脚边的那个毛茸茸的煤气罐子,“这是啥玩意儿?”
杨平乐牵了牵狗绳,“我儿子,胖,叫爷爷。”
胖胖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同款大号煤气罐子的人类,好亲切,汪汪叫了两声。
万成丰:“......”
辈分升级来得猝不及防!
万成丰突然有种还在读大学的不孝子,突然有一天抱回个孩子,让孩子叫爷爷的即视感。
“我才42岁。”万成丰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杨平乐乖巧地哦了一声,“我19,你年龄够当我叔了,我儿子不就你孙子。”一点也没毛病。
这噎死人的嘴一点也没变,万成丰气笑了,“滚进去吧!”
等杨平乐一进去,万成丰对着外面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挑了挑眉,站在俱乐部门口,像尊门神,伸出手指,勾了勾。
封胜利好不容易从学校脱身,得知杨平乐离开学校,便在学校附近寻找,正好看到杨平乐上了出租车,急忙打车跟上。
他站在这间武术俱乐部门前,从怀疑人生到果然如此的感悟中回神,就看到一个高壮的男人对他勾手指挑衅。
封胜利直接无视,杨平乐果然经过专业的训练,难怪拳头重,打人痛死,他又不傻,才不会过去。
他转身离开了。
万成丰没追上去,心里担忧不减反增,那个臭小子不会是在外面惹了事吧?得找老板通通气,看能不能替他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