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跟经理说好三天后再入职。
这三天呢,她一边找房子一边照顾自打回来后就睡得不省人事的悟秋。
说是照顾,其实不过是给他翻个面擦个脸啥的,生怕他发霉了。
经过多方打听(威胁小鬼),叶烦总算在第二天找到了合适的房子。
那小区离公司不算很远也没多近,走路差不多要三十分钟左右。
主要房租便宜、屋子干净,所以距离不是问题。
屋里陈设简单,但该有的一样不少,省得她再花钱去买了。
复式的一室一厅小公寓,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房东大姐人挺好,见叶烦一个小姑娘住,还特意帮她找了换锁师傅。
叶烦正好需要,谢过大姐后请师傅帮自已换了新门锁。
本来她行李就不多,拎包入住后简单打扫了一下卫生,又转了一圈记下自已需要的东西。
床单被套啥的得买,锅碗瓢盆也得买,洗漱用品、蔬菜瓜果、衣服裤子统统都得买。
至于那些家具嘛,看着挺新的,暂时她也没那个闲钱去换,等以后再说吧。
安顿好悟秋后,叶烦在他身上翻翻找找,拿着纳戒便出门采购了。
开玩笑,有挂不开脑子不好。
她才不要大包小包、累死累活地进进出出。
能一次买齐绝不回头再去。
搁超市买全必需品后,叶烦大发慈悲地搜刮了很多零食饮料酒水啥的回去。
就这些玩意儿吧,不仅小孩老人男人女人爱吃,鬼也爱吃。
不问自取视为偷,叶烦不觉得自已是偷,顶多算借,买点好吃的回去贿赂贿赂,悟秋是不会怪她滴。
出了超市,叶烦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那堆东西往纳戒一扔,解放双手后买了杯冷饮边喝边闲逛。
清凉符是真好使啊,恁大个太阳挂着呢,她愣是没出一点汗。
不过外面确实没啥好逛的,不是人啊车啊楼啊就是这店那店好多店,甚是无趣。
只是走着走着怎么还走到这儿了呢?
叶烦仰头看了眼星若互娱的大楼,越看越不顺眼。
可能是后天就要到这儿上班的缘故吧。
正常,谁会看上班的破地儿顺眼。
叶烦撇了撇嘴,往回走去。
回家吧,狠下心今天把一切收拾好,明天就能舒舒服服赖一天。
独居的日子是真爽。
可她刚走两步就撞上了江戏。
你看你看,人生就是如此的儿戏。
“欸,叶烦妹子,好巧啊,你不是后天才上班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江戏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短裤,头发微卷看上去颇有阳光小狗的风采。
妹子?
叶烦退后一步,单手抱胸吸了一大口果茶压惊:“你多大?”
江戏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啥每次跟他聊天都是问而不答,嘴上却仍然乖乖道:“快十八了。”
好小。
呃,不要误会,她指的是年纪。
叶烦慢吞吞地点点头:“我,二十。”
江戏震惊:“哈?!你二十了?你说你十七我都信。”
看那脸上的婴儿肥,还有那清澈到一看便知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眼神,竟然告诉他她二十了?
那自已刚满十八就充满沧桑的满身疲惫算什么?
算他倒霉?
叶烦只能说算你上班上的勤。
“没事我先回去了。”她是真不想跟他过多接触。
江戏见叶烦似乎很忙的样子,想着自已也得抓紧时间去练舞,便很有眼力见儿地道别:“嗯嗯,那回见?”
叶烦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对了,你等一下!”
江戏叫住叶烦,快跑几步追上她,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扔进她手里的袋子后,道:“这些糖很好吃,你尝尝。”
他眉眼弯弯,带着阳光朝气的笑,白皙的额头上黏着几缕被汗打湿的碎发,跑过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清爽好闻的味道。
仿佛是洗衣粉和沐浴露的味道。
不等叶烦开口,他便跑远了,边跑还边喊:“不用谢!”
叶烦低头看了眼袋子,喃喃道:“谁要谢你,你他爸的把我金鱼砸死了。”
兜了半袋水的不透明塑料袋里,几条金鱼翻着肚皮飘在水面上,几根乒乓球大小的棒棒糖凶器沉在水底。
仅剩的一条金鱼绕着凶器游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