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区绿化带里把牺牲的几条爱将厚葬后,叶烦恹恹地带着唯一存活下来的幸运儿回去。
那小子的命格真的没造假吗?
随手一砸都能砸死她的鱼,简直比她还晦气好吗?
回去后叶烦随手找了个塑料盒子,心不在焉地捏住塑料袋一角,往里一倒——
“咚咚咚。”
一堆东西砸到塑料盒底部,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
遭了!
叶烦手一抖,颤颤巍巍地低头一瞧,旋即哀莫大于心死地闭上眼睛。
好嘛,最后一条也阿弥陀佛了。
它们被五十大洋买下,以为跟着这个主人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从此走上鱼生巅峰,谁曾想没出俩小时便纷纷驾鹤西去了。
到底是命运多舛啊。
“你贴个面膜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养鱼,恐怕水缸里的水都干了你也记不起来要喂鱼吧。”悟秋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
“借着养鱼,我从今天开始自律不行?”
叶烦把凶器不是、糖捞出来放一边,捧着金鱼的尸体陷入纠结。
怎么处理呢?
悟秋乐了:“就你?你先把一天三顿饭吃了再自律吧。”
“少来,激将法没用,何况鱼都死光了。”
叶烦打开窗户,手一甩,掌心的金鱼便从十四楼直直摔进了楼下的绿化带里。
死都死了就别在意葬礼厚不厚重了,重新投胎去吧。
下辈子做个好人,别再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地弄死了。
悟秋亲眼目睹了高空抛尸现场,夸张地拍了拍胸脯:“女人,你好狠毒。”
叶烦瘫进沙发,睨了他一眼:“再废话我再烧一群体育生霸凌你。”
悟秋:“……”
那日在小院里的18禁画面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
生硬地转移完话题,叶烦也不跟他闲聊了,掏出纳戒里的一堆东西开始收拾屋子。
悟秋眼尖地瞥见了一堆他爱吃的东西,便识趣地施了一个清洁咒,屋子里犄角旮旯的地方瞬间变得光洁如新,连窗户玻璃都干净得跟没有似的。
叶烦心里舒坦了,把吃的留给他,自已抱着剩下的东西上楼了。
“别吃太多,晚上吃火锅。”
“好滴”
等到晚上,悟秋左等右等也不见叶烦主动开口,只能问道:“你手上那东西哪儿来的。”
“啊,”叶烦才想起来自已忘了这茬,赶紧把手伸过去给他看:“前两天一只恶鬼给我的,我没想要,是它自已往我手上套的,套上以后怎么取都取不下来,拿火烧用刀割也毫发无损。”
悟秋放下筷子没有贸然用手去碰,隔着一段距离一边观察一边道:“此物我不曾见过,但它身上的阴气很重,且这红色……”
是不是红的太过诡异了?
乍一看是鲜亮的正红色,仔细一看却是透着些许暗沉,似乎是以鲜血染就。
简直就差把“我不祥”三个字刻上面了。
“它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有,它说这手链本来就是我的。”
“你自已感觉如何?”
“什么?”
“比如说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叶烦点头又摇头:“不好说。”
她对手链没什么熟悉之感,但,对于自已手腕上应该戴个什么东西有熟悉感。
即便是如今戴上了它,心底也总觉得它并非自已腕上缺失的东西。
或者更详细一点——
它,并非是原本的样子。
不过她没有将这些告诉悟秋,因为目前看来它一时半会伤不了自已。
悟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锅里的食物随着汤底的沸腾不停地打转,雾气氤氲。
“不急,你只管安心上班,我抽空去打听一下此物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