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不知从何说起,林臻也没催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萧风怕自已压着她会让她累,只好起身,低着头,
“也没什么,就是,他说……嗯……就是,你服下了……同心蛊,然后,还有……母蛊在他体内,真的吗?”
听着他吞吞吐吐说出的话,林臻的拳头都硬了,
林臻:……我就知道,盛风落这疯子,说好的保密呢?
当初他还以为他们两人有了秘密,高兴地喝了两大坛酒,最后醉的不省人事,还是她把他丢……嗯……扛回去的,
要不是看他这样,林臻还真不信!她算是明白了,盛风落的话,一个标点都不能信!
她双手捧起萧风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就这?想知道你来问我不就好了?”
萧风撇撇嘴,赌气不看她,林臻失笑,
“萧风,你怎么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啊?嗯?”
林臻正要把手收回来,萧风一把按住,语气不明地开口,
“不是要解释?”
林臻觉得这样的萧风还挺有压迫感的,不过她也没在意,
她认真地说:“萧风,首先我很开心,你没有自已胡思乱想,而是来找我。”
萧风的眼里骗过一丝心虚,不等林臻发现,他先发制人,
“然后呢?”
“其实,他说的是真的。”
萧风突然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真是起起落落落落……
“不过,现在我已经把它解开了,就在这两天彻底解开的。”
萧风眼睛都亮了一瞬,随即想到什么,小心地为她把脉,
“真的没有伤害身体吗?”
“真的,你不是学过医术?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可是,盛风落说这只有飞鲲玄境的高手才能做到,可我看你周身还停在乘风游境。”
这次轮到林臻心虚了,但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我二哥来了,他游历江湖,就这在他眼里不过小菜一碟。”
萧风不置可否,确实,林臻都这么相信他,可见此人能力之强悍,看来自已要很努力练功了!
而房间内还在睡觉的苏肆睡梦中打了个喷嚏,觉得背上有些重,踢了踢被子,
随即又感到冷,只好重新盖上,裹住自已,盛京皇城的天气真奇怪,
萧风又确认了一番,才放心,
“可是,你服下了。”
林臻:……开始了,开始了,好熟悉的感觉……
“你服下了,就证明了你的态度,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我哪里不如他?”
林臻被萧风逼得步步后退,最后跌坐在椅子上,萧风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其中,
“说啊,将军,你说,我就信。”
林臻咽了咽口水,不是,萧风,他这么直勾勾看着她,她真的遭不住啊!
萧风看着她咽口水的动作,眼里盛满笑意,看来,她对自已还是感兴趣的,
萧风的狐狸眼发挥了优势,像钩子一样,勾住了林臻,
林臻受不住,扭过头,开口解释说:“因为我想知道,我是不是非你不可。”
“那,将军确定了吗?”
“确定了。”
萧风没等到她的具体答案,也不重要,左右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时间,
现在不是非他不可没关系,总有一天会的。
萧风看着身下逃避的女孩,轻笑,林臻,我们来日方长,
彼时,他们正年少,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有很长时间,却不知,他们以后的命运如何。
既然话说开了,他也就知道之前她和盛风落的行为是为什么了,林臻既然肯解释,就是心里有他,他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萧风起身,他要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林臻也没说其他的话,只是脸有些红,到底也只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林臻巴不得他快走,让二哥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她呢,当初可是说好没关系了,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萧风打开门往外走的时候,正好和刚睡醒打着哈欠想敲门的苏肆四目相对,
……
一时间寂静无声,苏肆揉了揉眼,又看到了他身后极力想躲藏的还有些脸红的林臻,
苏肆按住乱跳的额角,咬牙切齿地说:“林臻!”
在萧风身后,抓着他的衣角,像鹌鹑一样躲着的林臻:哈哈哈,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呜呜呜……
她慢慢走出来,苏肆一把拉过她,手指点着她的眉心,
“你不是说你和他没关系,不会吃回头草吗?啊!现在你们在做什么呢!”
林臻抿了抿唇,自知理亏,拉着他撒娇说:“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也没吃回头草啊!”
苏肆抬了抬下巴,双手抱臂,冷酷地说:“哦?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还不等林臻回答,他指了指萧风,
“你别说话,我要他回答。”
苏肆和萧风见过,也都知道彼此和林臻的关系,说实话,苏肆不看好他,也不赞同他和林臻在一起,
但他是一个喜欢及时行乐的人,他不想妹妹不开心,
萧风很正经地回答他说:“哥,我是她的外室。”
语气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苏肆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向林臻,眼中有震惊,有赞许,
很多的意思是“你怎么和景乐安那东西学的这么坏”!
林臻对此摆手一笑,人生啊,不过就是丢人丢到哥哥面前而已!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苏肆看向萧风的眼神里都带着一抹同情,这家伙恋爱脑?
苏肆让萧风先走了,毕竟林臻好像更渣一点,
林臻转身就跑,苏肆一把抓住她的后颈,
“呦,玄影公子了不起,当哥哥眼瞎啊!”
林臻悻悻回头,讨好地笑了笑,说:
“哪里哪里,我哪里比得上哥哥的花玉公子的名气大啊!”
苏肆哼了一声,不吃她这一套,抓着她就进了书房,还关上了门,让后面想解救林臻的秋露和厉羽都不知所措,
屋内,苏肆恨铁不成钢地说:“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
“就,不得不联系啊!”
“那怎么让人当你的外室?了不起,真了不起,跟景乐安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林臻低头不敢说话,生气的二哥跟炮仗一样,不,炮仗还得点,他不点就炸,
就算是大哥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话,
林臻偷偷看了他一眼,苏肆就更炸毛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不服是不是!”
“服,服,我服的,哥哥。”
林臻一下接一下地点头,乖的不行,
外人面前拽天拽地的林臻在哥哥面前也得听话,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是爱她的亲人,
但她现在无比想念另一个人,
大哥!景乐安!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