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和十五的新鞋在运动会那天穿上了。学校里好多同学都说她俩的鞋真好看。
喜鹊去市里领奖的那天,清河带着小晚和清水一同来苹苹处进货了,家里的布摊生意交给了桃花和田脆,赵老太负责看孩子,没办法,孩子们的事业要紧,赵老太心里想。
清河把家里的事情都交待好了,等把苹苹的货提完了,他就一个人去南方找薛子明了,家里的布摊生意必竟有这么多人,他的心里有更广阔地舞台,他想施展,他想带着全家人一起致富,他想在他热爱的这片土地上做出一番事业来。
喜鹊从没参加过这么大规模的颁奖典礼,上千人的大礼堂,台上是领导,台下是全市的职工代表,她怀着激动的心情领了奖,自豪感油然而生。
一出会场,她便跟带队同志说了声,我就不跟县里的车回去了,我市里有个表妹,我得去看一下。
她急匆匆地赶往苹苹的纺织厂,清河几个人正跟着忙和着装车呢。
苹苹上前说道:“姐,听说你领奖来了。”
喜鹊说:“对,你看我的奖杯和奖状。”
喜鹊炫耀着冲他们展示一下。
苹苹说:“姐,这批货你们可是全款哟,你回到家后得赶紧联系人出货,不许压太多了,下个月我们厂出新品种,到时候我肯定先留给你们。”
“行。下个月是庙会,正好上新花型。”
车子装满了,几个人办理了手续,清河把他们送出厂,拿好自已的行礼,嘱咐喜鹊说:“我这就走了,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尤其是开车师傅,一定要让人家吃了晚饭再回来,这么远的路,知道没。”
喜鹊点点头。
“我肯定会赶在庙会回来的,你们放心,这个家就先交给你了。”
喜鹊知道清河放不下家里,放不下孩子,也放不下这还没成熟的布摊生意。
清河又说:“陈胜子那我都说好了,你们回去后,通知他,他就会去咱家,没事,什么事慢慢来,咱还先到集上去摆摊,实在忙不过来了就在家不去了。
喜鹊一一点头答应,说道:“你也要注意,一切小心,出门在外,还是这么远的地方,一定要小心。“
清河点点头。一行人就分开了。
清河上了开往南方的火车,他的思绪万千,他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对不对,他只是觉得,自已还年轻,家里这么大一家子人家,都得照顾周全,一个不争气的清海,成天围着女人转,一个清水怕媳妇怕的要命,一个未出嫁的妹妹,一双父母,两个孩子。
虽说父母不用清河操什么心,老两口也有钱,但是清河得自已拿出钱来才算是有钱,这么大一家子人家,他得为了他们的生活奔波,而不单单是自已家的小日子呀。
清河看着窗外的风景,感觉着离家越来越远,心里不仅袭来一股淡淡地失落感,他是个眼窝子?的男人,此刻,他就有点想家了呢,想喜鹊想满月和十五,还有,他惦记着家里的大货拉回去后,陈胜子他们是不是如他们当初说的那样,如果不是,这些货压在手里可怎么好?
想着想着清河竟磕睡了。
再回家的喜鹊和清水已经是傍晚十分了。家里田脆桃花和清海早早地在家里等着。
大哥走时交待过了,今天不管多晚,喜鹊他们从市里回来时家里必须有人,因为要卸货,还要给司机师傅做好饭。
大哥的话带着威严和不可质疑的力量,清海破天荒地听了一回话,清海心里还是有点疑惑的,因为大哥昨天晚上找他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句话:“你小子,等我回来,等我从外地回来,我得好好收拾你,这些日子你要是再让桃花生气,再让你嫂听到你和桃花吵架,我肯定不饶你。”
清海想着大哥的话,琢磨着,不知大哥是不是听说什么了,他寻思着,不能知道什么,小晚不会说的。
货车一到家门口,清海立马招呼司机师傅进屋洗洗吃口东西,因为师傅是苹苹厂里的,是苹苹派来的,必须得照顾好,这全是苹苹的面子呀。
清水和田脆、桃花小晚则忙着卸货,院子里的简易棚子放了些,更多的是放到了厢房里,厢房里还好,不怕风吹雨晒,院子里的棚子可就不行了,赵老太和赵老汉想了一个办法,买了好几十米的塑料布,从里到外严严实实地裹了一圈,这样,就吹不到了。
司机师傅走了后,一家人又折腾到了后半夜总算把货安顿好,喜鹊把最后一块料子入了库后对大伙说:“明天我们先不要去赶集了,明天我们几个人先把这些货入了库,看看多少货,估计得一天的功夫,下午或是傍晚,清水你去找陈胜子让他们有几个算几个过来看货,明天我们发一部分,至于其他的货,就按你大哥说的,我们自已去其他乡镇找卖点,小晚,你和桃花两个过两天还接着去集上卖,咱们家里也批着,集上也卖着,你们说怎么样?
几个人都说没问题,大家看着堆成了山的这些货,心里充满了干劲,几个人草草地吃了口饭便各自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