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喜鹊下班后,清河已经把饭做好了,这些日子清河总是承担起家庭里所有的事情,洗衣做饭,收拾家务,从不让喜鹊干一点家务事。
喜鹊笑着说:“清河,你都把我惯懒了,现在到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换成先前,想都不敢想呢。”
满月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妈,你不知道我爸,你不在家成天教训我和十五,不能惹妈妈生气,要多干些活,妈妈太累了。”
十五听后也说:“对呀,妈,你不知道爸这一天可老烦了,唉,真没法说。”
清河听着两个女儿的诉苦,笑着说:“你们俩个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是最主要的了,行了,快回屋写作业吧,这里我来收拾。”
俩个小姑娘笑呵呵地回屋写作业去了。
喜鹊收拾完后,示意清河把电视调小一点,两个女儿在写作业,电视声音大了,又该让她俩分心了。
喜鹊随手叠着床上洗干净的衣服,对清河说:“我和小晚昨天回来的时候看见清海了。”
清河继续看着电视并没有理会她。嗯了一下。
“这个清海天天在厂里上班,有没有什么别的事啊?”
清河听喜鹊说的话一时也理解不了,便问道:“别的事?他成天上着班,会有什么别的事,你没看咱们天天也见不到他的影,早上爸还说了呢,清海一个星期见不着人影。”
“我和小晚昨天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和一个女的跑村口的小树林里去了,小晚看见的,但看不清女的是谁?”
清河说:“别胡说八道,和女的,哪个女的,桃花都给他生了孩子了,还和别的女的跑小树林里去?指不定看错了,村里哪个和他长得高矮差不多的也没准呢!”
喜鹊当然不愿意相信那个人是清海,但那个确实是清海,她肯定不会看错的呀。喜鹊又想起那天晚上领着十五从小卖铺里出来看到的人也是清海,那个女的好像是淑苹?算了,既然清河不让说就不说什么吧。
“行,不是就不是吧。对了,小晚说想干点什么事,你说小晚干什么好呢?”
“她一个小姑娘家干什么?别听她折腾,早晚要嫁到别人家,让她老实在家呆着找个婆家嫁了这是正事。”
喜鹊一听这话不爱听了,上来就把电视给清河关了,坐在床边说:“我说清河你是怎么回事,小晚才多大,就得找婆家呀,人家是想着干点什么,不想在家吃闲饭,怎么女人干点事就不行了?你瞅你说的这话,那咱家俩闺女,你也这么想的?”
清河起身开了电视不解地问:“喜鹊,你是干什么?我说的是小晚,她都多大了,她能干什么,你不许惯着她,到时爸妈跟你没完啊!”
喜鹊立马坐过来说:“清河,你知道我表妹,市里表妹苹苹,不是在纺织厂上班吗?我是想,去她那看看,有什么新鲜的,家里没有的,咱拿回来卖卖,小晚也不上学了,田脆一天也没个事干,我这班一到冬天也没什么活了,歇长假了,不正好吗?”
清河一听这话的意思是喜鹊早就打算好了。回头问她:“你都考虑好了?”
“对啊,清河,咱们还年轻,家里又这么多人闲着,不干点什么怎么能行,孩子们越来越大,你说呢。”
清河点了一根烟,沉默了一下吸了一口说:“行,我不拦着,我这些天也想着出去转转,今儿还跟爸提了嘴,爸现在有点后悔咱把肉铺生意关了,不过也没啥,我出去看看,说不定咱能学到新东西,能干点别的,实在不行, 我和三再把肉铺生意拾掇起来,我们有手艺,什么也不怕。”
“我知道你要出去,看你自已收拾的衣服我就猜到了。你出去我不拦着,你得注意安全,可不能有什么危险,对了,你去市里还是哪?”
“先去市里。”
“那咱们一块去吧,我带着小晚,我们三个一块先去苹苹那看看纺织品,你也帮着我们拿个主意。”
清河说:“行,那咱们过两天就走。我陪你们一块去。完后你们就自已回来,我到处转转。”
喜鹊满意地看着清河,她知道清河心疼她哩,不想让她操持过多,她心里明白着呢。
清海带着淑苹来到了家里。因为桃花回了娘家,说后天回来。清海便明目张胆地把淑苹领回家来了。
清海当然不敢正大光明的领,天黑下来,还得看着街上没有来往的行人才敢让淑苹钻进来,他不敢把门大敞开,只敢开一条小缝,看好四下里没人才吹一下口哨,这样躲在胡同里的淑苹便知道是安全的,快速得闪进门来。
清海把门锁死,狠狠地搂着淑苹亲了一口,做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指指隔壁清河屋里亮着的灯,示意她不要出声。
淑苹当然知道她来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角色,她点着脚听话得跟着清海进了里屋。
清海一开始把淑苹带到他和桃花的卧室,感觉有些别扭,还是对不起桃花的,于是他和淑苹来到了西边卧室。
西边卧室紧挨着清河和喜鹊的卧室,两间房只隔了一层房梁,声音小还好点,声音稍微大一点,清河屋里听得也是清楚得很。
俩个人开着一个微弱的小灯,清海拿了一瓶酒,摆了四个小菜,和淑苹一个一杯的喝起来。
起初两个人都还有所控制,喝酒就喝酒,聊些有的没的,酒一喝多,淑苹就有了怨言。
“清海哥,我是跟着你了,我就这么跟着你了,你说我是为什么?”
清海也有点多,他继续给淑苹倒满了 ,说:“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我就爱听你说话。”
“这个你都不知道。”淑苹端着酒杯的手都扶不起来了,“我喜欢你呗,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我什么也不管,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清海的酒也有点上头,说:“对呀,我也是就爱跟你说话,我一天看不见你就不行,连活都干不下去,这老天不公平吧。”
淑苹走到清海身边,酒杯没端住,啪一下摔到地上。
洒杯掉地上的声音让隔壁的喜鹊听到了,她对清河说:“桃花说下午回娘家,这清海一个人在家呢?干什么呢?这么大动静。”
清河说:“那怎么不让他过来吃饭,我也早不说。”
喜鹊说:“我忘了呢。指不定清海吃了吧。”
清海看到地上的酒杯,才想起来怕让大哥听见,一把拉过淑苹坐到他腿上说:“你小心点,那边是我大哥,这就一个墙头,什么都听得见。”
淑苹说:“我才不怕呢,我都到你们家来了,我还怕什么,你大哥知道怕什么,我也跟他叫大哥。”
清海赶忙堵住她的嘴说:“你再说,你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淑苹挑逗得说:“你怎么个不客气法,你来让我看看。”
说着起身要走。
清海一把揽住她的腰说:“你要跑,你今天还跑得了吗?你今天是羊入虎口,你看你跑得了不?”
淑苹哈哈笑着挣开他,坐到床上去了,清海扑了上去,俩个人在床上笑着闹着嘻嘻哈哈地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喜鹊听得不像是桃花的声音,此时她和清河都已经躺下睡觉了,她推了一下清河,小声说:“你去院里看看,肯定不是桃花,这清海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吧。”
清河也听出来了,抓起衣服穿上就去了院里。
透过墙头,隔壁传来清海和淑苹游荡的声音,清河气得在院里踱开了步子。
喜鹊也来到院里,听清楚后,把清河拉进了屋里。
清河气得咬牙切齿,骂道:“这个不争气地东西,这个不争气地东西,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喜鹊示意他小点声,满月和十五刚睡下。她说:“行了,这个事你怎么管,明天你找清海好好说说,可不能这么胡闹,桃花明天就回来了,这让桃花知道了,还有咱爸咱妈,非把他的腿打折了不可。”
清河气得一夜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