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言情
好仁一怒,一脚狠踢,痛得文易“嗷”地一下抱小腿骨退了开去。
好仁“咻”地一下站起来了,橘子一丢,连轮椅都不要了,文易看他想逃,一把大力扯回他,两手一抓,一下把他压在了凉亭柱子上
。
好仁惊惶抬眸。
只听:“五少爷!”
好仁随声音转眸,不远处,阿贵正紧张地看着他俩,往这边过来。
文易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唇一抿,他人极火,怒吼:“你给我滚!”
阿贵的脚步一刹。
其实好仁也不想阿贵过来。
因为文易是真的会对阿贵动手。
阿贵只是个被聘的佣人,就算他拼了不要这份工作,也不好得罪蒋家的人。
好仁看着阿贵了。
阿贵从他眼中读到了要他离开这里的期盼。
阿贵心里一落。
但是,他还是站在了那。
文易真的火了。
好仁两手腕上的力道一松,吃了一惊,看文易狠眈着要朝阿贵走去,赶紧对文易就是环腰一抱。
阿贵微怔。
文易也微怔。
文易被好仁抱推了几个趔趄,末了,再抬眸,和阿贵对上视线,暗暗地,牙齿一咬。
文易顺势就把好仁抱个满怀了。
虽不是什么温香软玉,但是好仁的身体却很暖。
阿贵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那双黑黑的眼珠子却一直盯着文易摸在好仁背脊上的手。
文易看着,嘴角讽刺一提,手往腰上一收,好仁微惊抬头,他在好仁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好仁微微一怔,不由得瞪他。
事情后来就这么过去了。
文易的怒气最后并没有发展成一场干架,。
他没有上好仁的病房,而是直接离开,没过多久,好仁推着轮椅回到病房,看到蒋伟年和蔡云雅在病房里候着他,微微意外了。
“感觉怎么样?”
“好很多了。”
好仁点头答着,看蒋伟年也是坐在轮椅上的,末了,看向了蔡云雅,蔡云雅微笑开来,说:“他没事,明天就回家了,所以跟我过来看看你。”
“是啊。”蒋伟年脸上也现出了淡淡笑意,握上了蔡云雅的手,对好仁:“这不一直说来看你吗?阿惠也说我来着,你都快出院了,我明天回家,来跟你说一声,在家等你。”
好仁淡淡一笑,点头了。
好仁和蔡云雅没有发现,只有阿贵静静盯着,蒋伟年的另一只手,悄悄地和他轮椅后面站着的年轻女护士的手纠在一起了
。
晚上,好仁没有再发烧。
做完了各项的检查,医生看他没有再出现什么症状,放宽了心,末了,向他们打了招呼,便离开了病房。
电视是开着的。
好仁在那里捧着喝着冒着白烟的葡萄糖水。
房间里,气氛僵结不化。
这一种刻意无视阿贵的举动,没能让尴尬的好仁撑上多久,好仁便忍不住,偷瞄向了他。
正在沙发上看着汽车杂志的阿贵抬眸了。
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好仁只是怔了那0.01秒,脸刷地一下红彤彤的。
好仁既慌张又不好意思,一下把手上杯子塞到了自己面前,却被烫了嘴巴,手一抖,热水一下洒了满身都是。
阿贵赶紧杂志一丢过来了。
好仁衣前全湿了。
好仁急着擦,阿贵则急着察看他有没有被烫到,手忙脚乱一番,好仁把他的手挡开了,说:“我要洗澡!”
说来好仁马上下床连拖鞋都不要了,直接奔进了浴室,阿贵愣中回神,末了,想想好仁刚才模样,好看的嘴角蔓延了开来,轻声一笑,去给好仁准备衣服。
热水从头淋下。
浴室里,好仁的头低低的,水从黑色的发丝尖不断落下。
他的脸依旧是热热的。
其实肌肤之亲这种事,他不但和阿贵有过,和阿捷,还有文易,都是有过了的。
更甚的程度都试过了。
上次文易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和他做完,但是确实是“得逞”了,把他弄伤了。
可是,好仁耿耿于怀的,却是阿贵。
面对着他,尤其是那种暧昧,总是让好仁万分地羞赧。
“难道我是个……?!”
好仁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好仁并没有看不起男男的意思。
但是,他接受不来。
他接受不来自己不是按着人生的轨迹而行,接受不来他可能对阿贵有那么一丁点好感的猜想。
他慌张了。
他站起来,扶在了洗手池边。
他惶惶想着,突然一抬眸,看到镜子中的这张模糊的脸,猛地一怔。
他清醒了。
他突然记起了,自己是谁
。
他抹上了镜子。
拼命把镜子上的薄雾拭去。
越擦,镜像越清晰。
怎么擦,镜中的面容都没有变化,也越发地让好仁明白了,阿贵的付出,阿贵的体贴,阿贵的爱护,全都不是因为自己。
原本狂跳的心,就像装上了千百斤的石头,很老实地回到了原地。
心情不该起伏的……
好仁盯着镜中的人看了很久。
末了,他静默抽来毛巾,走向了门口。
好仁是隔着门缝伸手向阿贵要的衣服。
只是洗了个澡出来,好仁的态度就变化了不少,阿贵察觉了,不解之余,却知道不该问。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阿贵郁闷。
好仁不再跟阿贵说话了。
无论阿贵跟他说什么,他都没有回应。
甚至还故意忽略他,把电视的声音调得老大。
没多久,护士过来给好仁送上了药。
阿贵还没细问那是什么药好仁就把药一口闷了,阿贵给好仁倒水,好仁也没理他,而是又下了床,要往厕所,阿贵怕他又脚软,想扶他一把,没想手伸出来却接了个空,护士在一旁看着,和阿贵视线对上,挺替阿贵可怜的,郁闷一笑。
好仁从厕所里出来就蒙头大睡了。
电视还是开着的,护士已经退了出去,阿贵看着床上蜷缩在被子里的好仁,一时间,很静默。
他把电视关了。
然后坐回到沙发上,静静看着杂志。
没多久,他在沙发上眠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床上已经没有人,阿贵迷懵中晃了晃脑袋,他以为好仁在厕所里,起身走去看了一下,没有。
他想了想,洗漱了,步出住院大楼,去好仁平日喜欢待的凉亭处去找了,也没有。
阿贵有些意外了。
他想不到好仁还能去哪里。
他去找了护士打听。
没有人见到好仁走出房门。
阿贵找了又找,却寻不得踪影,一时间,莫名不已,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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