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看到苏曦月有一种想把她撕碎的感觉。
她是穿越者,按道理她不是原主,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恨苏曦月。
是原主的怨念,不甘心那样窝囊的死去,……
苏曦月看到遮面的林清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周侍卫,这位姑娘是?”
周惜没好气的回答道:“这和签契约有关系吗?”
林清婉没想到不善言辞的周惜怼起人来,这么给力。
赵老板拿了一份新的契约书,双方签字画押。
苏曦月看着签名:林清婉
忍不住问:“请问林姑娘的家乡是江陵吗?”
林清婉抿了抿嘴不说话。
周惜道:“林姑娘来自洛县。”
他又反问道:“陆夫人你的家乡是哪里?”
苏曦月翻了一个白眼,“东川襄安县。”
周惜突然皱起眉头,一脸关切地看着苏曦月问道:“听说陆老太太被陆二公子气得一病不起,是不是真的?”
苏曦月眉毛一挑,“谁说的,全部是胡说八道。”
周惜玩世不恭的说:“生什么气呀,又没说是被你气的。”
他话锋一转,“这位林姑娘可是张神医的徒弟,专治疑难杂症,就是出诊费很高。”
“是吗?”苏曦月仔细的打量着林清婉。
林清婉柔声开口道:“出诊费五万白银起,治不好不收诊金。”
苏曦月笑道:“林姑娘的声音真好听,我还以为是哑巴呢。”
林清婉瞄了一眼苏曦月的腹部。
苏曦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
林清婉嗤笑了一下,“陆夫人胎象不稳,还是留些口德吧。”
苏曦月像炸毛的刺猬一样,恶狠狠的瞪着林清婉,“你胡说八道。”
林清婉冷嗤一声。
“我胡说八道,可以请京城郎中给你号脉呀,如果你没怀孕,我任由你处置,倘若是你怀孕又作何解释?”
周惜不嫌事大,“天呀,车骑将军一年前就战死沙场了,车骑将军是从坟墓里爬了出来与你行夫妻之事,陆夫人你这是怀的鬼胎吗?”
甄诗茵道:“什么鬼胎,这是……”
周惜看着不远处帮赵老板搬家的仆役,故意大声道:“天呀,陆夫人你不会是耐不住寂寞与人私通了吧?”
苏曦月一双垂泪眼,泫然欲泣,肩膀微微颤抖着,巴掌似的小脸楚楚可怜。
“你们欺负人,我公爹,我夫君为了大商国战死沙场,你们欺负我孤寡一人,……”
周惜感慨道:“护国将军府一门忠烈,大商国的百姓无不敬仰,哎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呀。”
“哦,我明白了。”周惜恍然大悟,“孩子是陆二公子的,陆老太太发现了你们的奸情,一气之下病倒了,陆二公子也离家出走了,你就霸占护国将军府了。”
林清婉在心里发笑,这周惜也太会脑补了吧。
“你们太欺负人了!”
苏曦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掉不掉,咬着嘴唇不让自已哭出声,那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赵老板忍不住开口问:“林姑娘你真是神医的徒弟?”
林清婉瞥了一眼赵老板,“如假包换。”
赵老板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沓厚厚的银票。
双手捧着递到林清婉面前。
“林姑娘,实不相瞒,我母亲患有严重的眼疾,已经多年无法视物。恳请您出诊救治我的母亲。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林姑娘收下。”
林清婉示意周惜收下银票。
她环视了四周。
赵老板说道:“我母亲不在此居住,在帽子胡同。”
他解释道:“从这里后门出,很近的。”
林清婉道:“烦请赵老板带路。”
赵老板对苏曦月行一礼道:“陆夫人,今衙门已放衙,明日咱们再过户。”
说罢,三人离去。
苏曦月停止哭泣,自嘲的一笑。
甄诗茵问:“小姐,她是陆二夫人吗?”
苏曦月道:“同名同姓罢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甄诗茵担心的问:“夫人,那个林姑娘说的是真的吗?”
苏曦月一掌打在甄诗茵脸上,用力之大,前所未有。
像吐着信子的蛇,冷冷的说道:“连你也敢质疑我?”
甄诗茵捂着半肿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曦月。
苏曦月气不打一处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