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浩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元旭。
“玉荷,叫得真亲切,你中意她?”
李元旭拼命地摇头,“我只是可怜她。”
这时传来玉荷哭泣哀求的声音:“十殿下,求求你救救民女,民女都是听你的,按你说的做的,民女哪里做错了,还请十殿下给民女指出呀,民女是最乖巧听话的……”
李元浩眸光微沉,“为何可怜她?”
李元旭道:“她在大街上,卖身葬父,可怜她,最重要的是她和您要寻找的六嫂有些像,就买了她,和她一起把她老父亲葬好,领她来了别院……”
李元浩望着单纯至极的李元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
他深知李元旭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元旭,那女子不仅会武功,而且还不错,并非出身贫寒之家,你怕是被人蒙蔽了。”
“六哥,我,我……”
李元旭想狡辩,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元浩叹了口气,“起来吧!”
“谢谢六哥。”
李元旭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整理了一下衣服。
李元浩吩咐道:“小喜子,把那个姑娘放了,派人悄悄地跟着她。”
小喜子领命而去。
李元浩对李元旭道:“你不妨也跟去瞧瞧。”
不一会儿小喜子急匆匆的跑过来,差点绊倒石头摔个狗啃屎。
李元浩不悦的训斥道:“越来越没有规矩,何事如此慌张?”
小喜子打了一冷颤,“启禀太子殿下,那女子不愿离去,非要见十殿下,说生是十殿下的人,死是十殿下的鬼,如果非要赶她走,她就撞死在这里,并且她真撞了,头都磕破了。”
李元浩勾勾唇,“既然不愿走,还想死,就杖毙吧。”
“六哥……”
李元浩抬步向外走去,“放心吧,她死不了,看看她的同伙能不能来救她。”
他们来到文喜居,玉荷一看到李元旭眼睛一亮,就扑了过来,死死的抱着李元旭,并用她的那两个柔软在他身上蹭着。
“十殿下,玉荷这世上没亲人,也没有家,十殿下既然买了玉荷,玉荷就是十殿下的人了……”
李元旭毕竟才16岁,也没经过人事,两个最亲近的哥哥都是不近女色。
他哪经得起她如此撩拨,立即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结结巴巴的道:“玉,玉,玉荷姑娘,你先松开本殿下。”
玉荷撒娇道:“不嘛,我不松。”
对于玉荷的小把戏,李元浩尽收眼底,他冷冷的说道:“找死。”
话音刚落,“啊!”伴随着玉荷的一声惨叫,她跌倒摔在地上,捂着自已手腕,“我的手,我的手”
李元浩阴冷的命令道:“来人,挖了她的眼睛,杖毙,行刑。”
玉荷瞪着惊恐的眼睛,转而用幽怨的可怜的眼神看向李元旭,“十殿下,你不是夸我的眼睛漂亮吗?我不想失去眼睛,求你救救我。”
几个侍卫二话不说,毫不怜香惜玉拖拽起玉荷把她绑在板凳上,塞住她的嘴。
小喜子喊道:“行刑!”
李元旭想求情,看到李元浩阴沉的脸,张了张嘴,又把话憋了回去。
几板子下去,疼的雨荷,汗流浃背,嘴被堵着,又叫不出来。
她的眼睛由渴望到绝望,想:“我不会真死在这里吧,多少贵公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今日遇到不喜女人的太子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李元旭站在李元浩身边,看得胆颤心惊,小声道“怎么没人来救她呀,好可怜。”
李元浩悠闲的抿了一口茶,“不急,漕帮的大小姐怎会没人救?”
日光如淡墨轻染,告别夕阳的余晖,星河欲晓,暮色四合。
李元浩与李元旭在千金台对弈。
李元浩轻捏一枚白子,指尖在空中微微悬停,目光深邃地审视着棋盘上的局势。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急不缓地落下棋子,轻声道:“元旭,此局你虽步步为营,却忘了给自已留条后路。”
李元旭眉头紧锁,凝视着棋盘,那枚刚被李元浩落下的白子如同点睛之笔,瞬间让他的布局显得捉襟见肘。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六哥棋艺高超,元旭佩服。看来,我还是太过急躁,未能领悟棋局中的‘静’字真谛。”
千金台上烛火摇曳,为这静谧的对弈添了几分温馨与雅致。
李元浩语气温和:“棋如人生,不在于一时的胜负,而在于过程中的思考与成长。”
李元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感激:“多谢六哥指点,元旭定当铭记于心。今后,无论是对弈还是为人处世,我都将更加沉稳,学会在静中寻找破局之道。”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沉浸在这方寸棋盘间的智慧较量中。
丝竹鬼魅般的出现在千金台,恭敬的禀报道:“太子殿下,她被救走了。”
“谁被救走了?”李元旭问。
李元浩揶揄的说道:“你的玉荷。”
李元旭耳尖一红,求饶道:“六哥,我错了。”
李元浩笑道:“丝竹,领十殿下去看看他的玉荷背后是怎么赞赏他的。”
丝竹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满脸通红。
赶紧行礼,一个飞身下了千金台,李元旭紧跟其后。
他们运用轻功在夜色的掩护下,进入了一个阔气的宅院。
看到一个又一个郎中背着药箱进进出出。
丝竹掀开一片瓦,他们俯瞰,把屋内的情景看得一览无余。
丝竹调侃道:“十殿下,你的玉荷。”
李元旭瞪了丝竹一眼。
听到一老妇人的哭声,“玉儿,这是怎么了,那个杀千刀的把我的玉儿害成这样……”
一个妙龄少女道:“长姐,我劝你以后父兄的事,你尽量不要参与,他们一听说你没完成任务,说你连一个草包十皇子都搞不定,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闭嘴!”玉荷愤怒的说道。
老妇人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玉荷,你妹妹说的没错,这次要不是你妹妹救你,怕娘再也见不到你了。”
突然漆黑的院子,灯火通明,一个威严的男音响起,“两位贵人光临寒舍,竟要做梁上君子,何不大大方方下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