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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飞跑了回来,两只大手抓着我的肩膀,眼睛含笑的问我:“你不是前天才来过吗?怎么才隔了一天又来了?嗯?”
我回复他说:“这里的活鱼很好吃,可惜吃完了,我来这里买活鱼。”
陈一天那双好看的眼睛,笑的都弯成了月牙,把我搂在怀里,在我耳边对我说:“小骗子,你就撒谎吧!买鱼你带吃的干嘛?嗯?”
我平静的说:“早上做饭不小心做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害怕浪费就装在篮子里给你拿来了,苹果和山楂是我捡的,我从山上捡来的野生的……”
陈一天继续笑着说:“小丫头,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承认,说想我,说就是来看我的呢?说你就是来给我送吃的的呢?”
我耐心的解释说:“我没有,我才没有想你呢……我只是在报恩。你不是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吗?说有一个人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小狐狸伤好了以后,还知道往他家的门口叼猎物报恩呢,你就当我是你救回来的那只小狐狸吧,偶尔给你送几次吃的,就当是报答你当初从山里把我救回去的恩情了吧……”
他突然不笑了,正经的起来看着我说:“英子,赵小英,你别吓我! 告诉我,你不是狐狸变的,你就是人,你不会走的,对不对?你不会突然消失的,对不对?”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不就是做了个比喻吗?把我当成狐狸精了吗?这是?
我告诉他,我不是狐狸精变的,我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我让他趁热乎赶紧吃鸡蛋饼吧!
我又告诉他,装苹果的那个小袋子里,还有一小包冰糖呢,让他拿出来自已吃,我跟他说我要回去了,要去找车夫车夫陈大伯去了。
陈一天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回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在我耳边说,让我等他。我临走之前他还告诉我,让我不用一遍遍往这边跑了,不用大老远的再来看他了,他心疼。他说他在这儿还过得去,每天有热粥喝,配上我上次送的那瓦罐肉丁蘑菇酱吃呢,还过几天他就回家了……
我回到了河堤边的小集市,车夫陈大伯还在唾沫横飞的和别人在聊天儿呢!卖大枣的摊贩挑着担子来了,卖梨的还没有来。陈大伯说他也要买点儿梨,他家做辣白菜需要放梨。他也在等卖梨的摊子呢。大枣不贵,一个铜板,二斤鲜大枣。两筐的大枣我全都买下来了,装进麻袋放到车上了。大枣吃不完不怕,可以晒成干枣。
车夫陈大伯提醒我想腌辣白菜的主料,除了要多买白菜,还得要买干辣椒磨成辣椒面儿呢!又帮我买了一大袋干辣椒,说他会拿回去,帮我在他家的石磨上磨成辣椒面儿,让陈一水儿来回走的时候给捎回来。又帮着我挑了十几棵长得紧实,菜心结的好的白菜做辣白菜用。车夫陈大伯还说我不会做辣白菜也没事儿,他们家的人都会做,到时候做辣白菜的给我调拨几个人手。
我问他是纯帮忙?还是要算工钱的呢?他哈哈哈的乐着……
我知道他们家的人,干什么活儿都是要算工钱的,是陈大婶儿外号口中的钱串子。陈车夫能说会算,家有车有牲口有磨房。家里的成年劳动力也多。儿子、儿媳们都是干活儿的好手。他们家算是村儿里的一等一的不愁吃喝富裕户了。就这样他们家还派陈一水出来,在我这儿挣一天五个铜板,帮我干活呢。
又等了一会儿,卖梨的摊主才来,来了不止一个卖梨的。
我问车夫陈大伯,腌辣白菜买哪种梨最好?陈大伯说要用果皮薄,果渣少,梨子脆甜带点酸的。你看,那个摊子上的苹果梨最好。
苹果梨好大呀,和小碗一样大比我捡的野生小苹果大多了,打听了一下价格也是一个铜板二斤梨。
车夫陈大伯买了一筐梨子,我也买了一大筐。
买好了梨装上车,我又买了一小麻袋儿的胡萝卜,几挂大蒜。两麻袋炭。还看见有卖老南瓜的,这边的人把南瓜叫做窝瓜,一文钱一个老南瓜,一个能有五六斤,我又买了摊主仅剩的六个老南瓜。
老南瓜耐储存。和白菜土豆一样耐储存,我打算回家把老南瓜切成南瓜片儿,晾晒成南瓜干。南瓜干儿耐储存,推成面粉也是很好吃的!
我和车夫陈大伯说,让他家的车来回走的时候,看到卖这种老南瓜的,再帮我多买回去几个。我付双倍的价钱给他。陈大伯高兴的点头同意了,说:“那还不好?我巴不得多遇见几个卖南瓜的呢!我帮你买到十个老南瓜,就顶上我出的这一次车了,哈哈哈哈……”
车夫陈大伯一路上话说个不停,说他家的另一架车从龙湾镇回来的时候就能带回来虾酱了,到时候就可以腌辣白菜了。还说会帮我捎带着买回来虾酱的。糯米粉是太平镇的又便宜又好,会在那里替我捎买的。
车夫陈大伯又是一路话音儿不停的往回赶路,幸好路不是太远。骡子车走了不久,我们就到家了。陈一水正好也在。他们父子两个帮我,把装活鱼的大木盆抬到了厨房里。我以为鱼要放在大木盆里,养在院子里呢。
车夫陈大伯哈哈哈的笑着说,养鱼的大木盆放在院子里?放在院子里你这鱼是给猫养的?还是给老鹰养的呀?
车夫陈大伯走了以后,陈一水和我说,他把两袋子干板栗已经装到麻袋,收到后面的窑洞里面去了 。现在席子上晾晒的是两麻袋的湿板栗,他问我一会儿跟他进林子去吗?
我说我不想去了,我想多收集一些草籽儿,过年春天想扩大一下养鸡规模。多养几只母鸡,多下几个鸡蛋也算给自已添一个进项啊……
陈一水说,那我们一起去打草籽儿吧,我帮你往回扛。你饿不饿?我刚吃完饭,我不饿,你留在锅里的鸡蛋饼被我吃了一大半呢!你要是不饿的话,我们就先去打草籽儿吧?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回来再做饭吃……
干活儿着什么急呀?我买回来的这些菜还没整理呢,老南瓜先放厨房吧,等倒出了席子再切片去晒。
白菜也先放厨房吧,这几颗菜心儿大、紧实的好白菜,是留着做辣白菜的。这几挂大蒜,嗯,也就挂在厨房里面吧。两麻袋炭先放厨房吧,晚上陈一水走了走了以后我收到隐藏物资的空间里面。干辣椒被车夫陈大伯拿走了,他说他替我磨成辣椒面儿,大枣也先放厨房吧。我回头挑点儿好的嫩的青的,放到菜窖。红的,干瘪的拿出去放在框子里晾晒。
苹果梨就放后面的窑洞去吧,我拿起一个苹果梨,用菜刀切成两半儿。递了半个给陈一水。我咬了一口苹果梨,果然是像车夫陈大伯说的一样,皮儿薄果渣少,脆甜脆甜的啊!
把一袋儿胡萝卜也放到屋后的窑洞里面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