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晚吃什么呢？”
一个小脑袋探进厨房，笑眯眯地问。
“何雨水，你是女孩子啊，哥不要求你温婉一些，但放鞭炮时能不能站得远点？”
“好的，哥，我记住了，下回绝对不这样了。”
看着调皮捣蛋的何雨水，何雨柱满脸无奈。
带小孩真累，尤其是快要十岁的孩子，在这个年代冬天洗袄是个大问题，没有脱水机，湿棉袄特别重，晾不干，很快就会结冰。
每次都只能等泥巴干了再用手搓，然后稍微洗一洗，只有一件袄轮流穿，要到三十那天才能换新衣服。
所以，何雨柱有时候真的很无奈，就这一个妹妹，平时不能打不能骂，也很懂事，但这个年纪的孩子连狗都嫌。
“柱子！饭做好了吗？”
何雨柱抬头一看，易中海不知何时到了门口，
“一大爷，有啥事？”
“快过年了，今年你东旭哥跟我学手艺，我想邀请后院的老太太和你东旭哥一家，再加上你，一起过个热闹的新年。”
“哦，多谢一大爷的好意，最近真是太忙了，过年就想好好休息一下，我跟雨水两个人在家过就行，不麻烦大家了。”
“你们俩个冷冷清清的，不如一起热闹些。
后院老太太一直念叨你呢，说你长大了，不理她了，很久没给她做好吃的了。”
“这些年来一直忙于学艺，去年我父亲去世后，又要为生计奔波，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要天天加班到很晚，所以没时间照顾老太太。
过两天我做点红烧肉送去给她，她还能咬得动。”
“那好吧，你不来了吗？如果改主意了，就让雨水来说一声。
我先走了。”
“嗯，一大爷您慢走。”
对于后院的老太太，何雨柱总是有意回避。
换成别人可能无所谓，但他不一样，因为在剧里对他真心实意的只有老太太一个。
小时候和许大茂玩耍时，他常常去后院，老太太每次看到他受欺负总会提醒他记得教训。
何大清偶尔改善伙食时，也常让他送点好吃的给老太太。
每次老太太都会从床头柜里拿出点心或糖让他偷偷吃，不让别人看到。
剧中的傻柱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也只有老太太会催着他，生怕他没有长辈帮助，因此常常对易中海说傻柱能帮他养老。
每当傻柱闯祸，易中海都会为他收拾烂摊子。
甚至连何晓也是因为老太太从中撮合，特意拉着秦淮茹跑了好几条街。
老人的偏爱往往没有道理。
至于让傻柱养老的问题，不管哪个时代都有人争抢，因为易中海有房子、人脉、收入远超普通人，还有存款和退休金。
所以有些人说老太太是算计傻柱给易中海养老，其实更可能是老太太在为傻柱铺路。
周日一大早，何雨柱就出门去买粮食，粮票不用就过期作废了。
自然，只会采购白面粉与玉米粉，要是碰上绿豆或是小米同样会入手，至于玉米面，实在是难以忍受，便将它们全换成了其他食物。
家里的一个小园子里特意种了一些像大蒜和芹菜这样的蔬菜，量不多，足够两人食用就好。
他也并没有什么宏伟的目标或抱负，比如拯救世间的苦难，那既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样的雄心，最主要的是亲手耕种实在太劳累。
经过一年的细心照料，雨水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小脸蛋圆润红润，虽说是风吹日晒所致，但个头也有了一定的增长，每到年关便需要为他缝制新衣物。
回到家时，看见雨水已经蒸好了混合面粉制成的馒头，粥也快煲好了，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吃馒头，通常一笼可吃上数日，极为方便。
“雨水，将这些带回你的房间，给你带回来了桃酥、糕点以及一罐雪花膏，一会儿我得外出办事，午饭不想做的话可以随便对付一下，晚上我会做好吃的给你。”
“好的，你真是太好了，哥哥。”
饭后，由于条件所限，李怀德目前尚且没有私家车，因此只能选择骑行自行车出门，毕竟他的职位还未达到配有车辆的程度，在下雪的天气里踏车确实有些滑行不易。
将近十点的时候，到了李怀德家里，
“老王、柱子，你们来啦。”
“嗯，李主任今天要做什么，完成后就可以交给柱子处理了。”
食堂的主任回应。
“所需材料都在厨房，午饭十二点开始供应，八个菜一个汤，今天的事就麻烦柱子了。”
“主任您言重了，交给我就放心吧，一定不误事儿。”
何雨柱回复。
“回锅肉、猪蹄、糖醋排骨、红烧鱼……”
中午十二点半，菜肴全部准备好，李怀德在客厅用餐，而何雨柱则在厨房进食，食堂主任多次前来相邀同座，被后者以厨工身份不宜入席为由婉拒。
下午两点半左右，食堂主任酒意正浓地带着何雨柱离家而去，
李怀德未付现金，而是给了两斤五花肉及一袋茶叶作为酬谢，并附有一张表的兑换券，出手大方。
不过这实际上也是一种保密措施。
等上个数年后，这种事情恐怕就是钢铁厂的招待所操办了，此次在家中宴请或许也是为了避人口舌。
先是将食堂主任送返住处，接着携带“战利品”
回家，引来众人羡慕又嫉妒的眼神，他立即开始着手制作红烧肉。
尽管那时物质条件相对贫乏，但远未到达 ** 的地步，且人们普遍还顾及体面，关系尚算正常，故并未引起人群聚集观望，当然背地里是否有所议论就不得而知了。
烹饪过程中，何雨柱顺便又蒸起了一锅纯白面粉馒头，今天既然显露了富裕的一面，那么这一点小事自然不成问题。
与此同时，何雨水负责看守炉火，眼中紧盯着锅内烹煮的肉食，鼻子呼吸着空气里散发的诱人香氛，嘴角不自觉地淌下了口水。
饭菜准备完毕，他精心夹起八片猪肉，配上两个大的白面馒头，向后院走去。
透过窗户窥探这一切的张老太太嘀咕着：“这个糊涂鬼，真是傻得可以，有了美味的食物也不晓得先拿来孝敬一下老太太，偏偏要去后院的那个死老巫婆那里。”
旁边观察的丈夫易中海对此颇感欣慰，微微点头后便指示老妻今后每日也要买一些肉类带回家中。
因为他薪资较高，两人的年龄又不过四十出头，生活上不需要过于节俭。
“老太太，老太太，我要进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何雨柱便先吆喝了声，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哟，你这个傻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
“这不是一直忙嘛，我爸去世了，得养家糊口。
今天给人做饭，他们给了我些五花肉，想着做点红烧肉给您解解馋，您闻闻，香不香？”
“嗯，真香，还买了大白馒头呢。
我家的傻儿子真的长大了，也会做饭了！”
“这次拿得多，晚上别吃太多，明天再热一热还可以吃一次。”
“柱子长大喽，等你的一大妈再来时，我得好好劝劝她，得给咱们家傻儿子找个媳妇。”
“您别急，我才多大啊。
到时候每天给您介绍一个，您看上哪个咱们就娶哪个。”
“好，老太太我可等着呢。
到时候我还要为孙媳妇备个见面礼。”
“嗯，您慢慢吃，我还得照顾下雨呢。
改天再来。”
“你去吧，去吧。”
老太太是个五保户，何雨柱也不太清楚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只知道她的小脚挺爱干净，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穿着也很考究。
近年来，都是一大妈在照顾她。
也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有个这样的长辈在这里照应，也能给自已省去很多麻烦，这些好处还是显而易见的。
回到家中，和下雨吃完饭，剩下的肉不少，冬天可以保存很久，以后上班的时候，下雨自已在家里热着吃就行。
日子飞逝，转眼间已是腊月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