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识忧愁,但依然会感到伤感。
告别总是如此仓促,连砖头都没缓过来。
砖头失落了一阵子,这一点连弹头也能证明。
每当自已过于调皮时,哥哥的眼睛就会变得非常严肃,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压力吧。
何雨柱找来了一些书籍,都是雨水以前的旧书,让儿子没事的时候可以翻翻,希望他的纯真不被世俗打扰。
何雨柱已警告过两个儿子,外面不太平,没事不要出门,即使要出去也要妈妈陪着。
轧钢厂依旧平静如初,值得一提的是那些老旧设备已被彻底销毁。
李怀德近来非常勤奋,清除障碍后就要集中精力提高业绩,因为只有拿出实绩才能得到上级的认可。
像李怀德这样机敏的人怎会不懂,不生产如何给工人发工资?若工人领不到薪水,生活便难以为继,届时谁还会愿意工作?
许大茂这边也非常宁静,他在寻找合适的理由退出,尽管你可以指责大茂小心眼或报复心重,甚至称其为小人,但他毕竟不是那种会逼人流离失所的人。
易中海自从易春芳的父亲被罢免后便一直低调,因为他对此事不甚明了,所以始终保持谨慎。
易春芳的出生使他更加沉寂,他只希望能多陪伴女儿,不愿卷入纷争。
值得注意的是,自从棒梗加入红组织后,易中海与贾家的来往逐渐中断。
他害怕某一天棒梗也会遇到不测,进而连累到自已。
刘家已经几乎破败不堪,刘海中和刘光天的状况也是每况愈下。
刘海中的妻子十分势利,现在一心一意地伺候着趾高气扬的刘光福。
而刘光福仍如同过去般 ** 不羁。
闫家则更加悲惨,家里的老大已经分开生活,老二老三还想联合对付阎埠贵,小女儿更是不甘寂寞。
反观贾家则过得很顺遂,棒梗整日外出寻找吃的,秦淮茹在车间的任务不重,恰好天天浑水摸鱼。
在车间与男同事打闹 ** ,还能弄点额外的粮票,动荡时期被人占便宜也不觉尴尬。
秦京茹自嫁入许家后十分勤劳,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样样亲力亲为。
尤其自许大茂升职后,她变得更加体贴。
她院中没有朋友,许大茂也告诫过她远离秦淮茹,因后者名声不佳。
不过,秦京茹毫不介意,因为她如今正过着自已梦寐以求的生活,天天衣食无忧,随心所欲。
老太太的身体每况愈下,恐怕撑不过这两年,以后也就无力庇护何雨柱了。
雨水出月子后便重返工作岗位,由婆婆在家照料孩子,夫妻二人过得十分惬意,有公婆的帮助确实好。
何雨柱今年三十二岁了,仿佛已经走到了人生最高峰。
最近,李怀德想给他转正,提升为正式干部,但他拒绝了,李怀德也没强求,每个人有自已的选择嘛。
杏芝跟着何雨柱这些年来,生活过得十分美满,该有的样样齐全,丈夫从未对她有过一丝不妥,夫妻二人彼此扶持,温饱无忧,她很满意。
轧钢厂那边,李怀德从事生产工作已有一年,内心却感到无比失落。
尽管政治运动没有影响生产,工人的地位依然很高,但工人们虽然手脚灵活,面对机器和紧急项目却是力不从心。
“柱子,陪我喝一杯吧!”
李怀德愁容满面地说。
“怎么回事,有什么难住李哥你的吗?这可不像你。”
何雨柱坐下来,给自已倒了杯酒,又给李怀德满上。
“唉,你可能不知道,老杨下去之后,冶金部的技术支持就断了。
我也有些人脉,本来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那些能读书的人,要么被下放,要么就像胆小的鹌鹑,不敢轻易动弹。”
李怀德干了一杯酒,脸色更添了几分忧虑。
“那建国后的大学生呢?他们不行吗?”
“他们也确实有,但太年轻了,这些机械设备要学几十年呢。
如果个个都那么优秀,我们国家也就不会如此落后了。”
“可我听说明有一些年轻才俊啊?”
“那些都是重点培养的对象,谁敢随便挖国家的墙角。”
李怀德无奈地说。
“嗨,其实这事儿也不难办,你……嗯,”
何雨柱连忙用手捂住嘴,四处看了看,默不作声。
“柱子,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李哥,既然你也解决不了,我也无能为力。”
“柱子,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今天我们就畅饮一番,我保证轧钢厂的事还是由我做主。”
“那好,李哥,我就说了。
出了门,我不承认。”
“放心大胆说吧。”
“李哥,那些老人大多都下放了吧?”
“是的,怎么了?”
“为什么不把他们调到我们轧钢厂来?你在这事上可以动动脑筋。”
“不行,上级有指示,谁敢多嘴啊。”
“李哥,你在局内反而看不见问题了。”
“此话怎讲,柱子?”
“向上要人肯定不行,但从下面要呢?”
李怀德眼中一亮,随后越来越放光,哈哈大笑起来。
“柱子,你真聪明!来,干杯,我敬你一杯!”
两人的杯子碰在一起,何雨柱接着说:
“李哥,这件事可不能急功近利。”
“为什么?”
“那些老专家个个性格倔强,早已习惯了优越的生活,脾气暴躁,像刺猬一样扎手。
虽然有用,但也难以驾驭。”
“是啊,如果没那么倔,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 改写后的版本
“李兄可以等他们日子难过些,先以支援之名把他们调过来帮忙,等一年半载,等他们不再难对付了,就以轧钢厂的名义正式要人,让他们在我们厂里工作。”
“柱子,我从前真是小看了你,怎样,来我这儿当个副主任如何?你在这里终究是大材小用了。”
“李兄,各人有各人的志向,做厨师的只要能把饭菜做好,就是物尽其用啊。”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圆滑。”
“来来,喝酒,喝酒,尝尝我做的这道菜……”
日子平稳地过去了,轧钢厂一切平静无波,工人们依旧该上班的上班,该学习的学习,外界的风云似乎未曾影响这里。
冬天,不知通过何种关系,李怀德真的以支援之名临时调了两个人过来,支援了三天,一人姓杨,一人姓刘。
他们白天在厂里帮忙,中午和晚上在小食堂单独用餐,桌上总有一盘肉菜和一小盘花生米,馒头随便吃,晚饭还有一瓶酒。
这些都是李怀德特别关照的。
三天之后,轧钢厂的车把他们送了回去,办完交接手续,二人回到了住宿地点。
由于是在下午返回,所以这次算作外调。
一个老头对另一个老头说道:
“老刘,你看这是什么!”
老头从里层衣兜里接连抓出六把花生米,又从袖子里掏出四个大白馒头。
“老杨,你居然如此堕落!怎么可以这样做?”
另一姓刘的老头痛心疾首地说道。
“这是 ** 劳动赚来的,这三天我帮他们解决了不少难题。
再说,人家说馒头随便吃,花生米也是盘子里剩下的。”
姓刘的老头没再反驳,只见他在姓杨的老头惊愕的目光下,慢慢从怀中掏出两瓶没满的酒和五个大白馒头。
“老兄,你还有脸说?”
“怎么了,你说靠劳动获得的东西,我不是也劳动了吗?”
“你……”
“别争了,等那三位老人回来,大家一起好好吃一顿,再喝点小酒。”
自此,每次轧钢厂再有借调机会时,这一群老头们都抢着要去,争先恐后,令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