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国以来，迎来了最多的一波人潮。
其实从五十年代起，就有许多富有理想和抱负的年轻人下乡，希望带领农村走上光明的未来。
只不过当时都是自愿的，而现在未必了。
许多年轻人积极响应号召，满怀信心地到农村劳动，也有一些人想投机取巧以逃避劳动。
院里的情况也是如此，除了因年龄限制暂未出发的贾梗，所有人都必须下乡。
贾梗明年才能去。
这群年轻人满怀期待，充满荣誉感地准备着。
当然，也有想逃避劳动的人，但因为他们没有工作，所以无计可施。
刘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都必须下乡，刘光天没有工作，已经被轧钢厂辞退，晃荡了很久；刘光福则是这次下乡的主要人员之一。
阎家，除了阎解成，全家都将前往农村，因为阎解娣正好达到了规定的年龄。
在贾家，婆媳二人正努力想对策，因为明年轮到棒梗也要前往农村了。
两人都出身农村，深知其中艰辛。
另外两家关系不佳，他们的父母对此事则选择沉默。
不少普通人家也面临着同样的处境，政策执行严格，居委会每日前来宣讲，并已完成登记。
而在许大茂家中，何雨柱正在与他一起饮酒，秦京茹被安排去看管小月亮。
许大茂心生念头，打算把小月亮和弹头结为干兄妹。
“大茂，事情搞定了？”
“搞定啦，傻柱，上面的人我熟，那些名单上的人都会被送到陕西黄土高原参与建设，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搞定的。”
“嗯，明年的名单也会交给你。
谁敢欺负我儿子，就让他们自食其果。”
“傻柱，你的心思可真多，都说我是个小心眼，但你比我更甚，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你还这么记仇！”
“我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
要知道，我如果真的动用与李哥的关系，那可是会断他们家后路的。”
许大茂没有再回应，他记得年初何雨柱介绍他与李怀德见面，因顾及对方的面子才未将自已革职。
若非如此，他还需求父亲提前退休，接手他的职位。
许大茂明白，终有一日所有耀武扬威的人都将栽倒。
这波人下乡之际，他的父亲已经退休，并将职位交接给妹妹，让她避免了前往农村的命运。
毕竟她一个女孩家到时在农村不知会有多少苦头要吃。
“傻柱，大家都误会了你的绰号，其实这些年你过的很顺遂，从不犯错。
即便李怀德给了你干部身份你也不要，还与大人物交往紧密而保守秘密，你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人啊。”
“傻茂，我哪有那般神通广大，记住，任何时候都要低调行事。
最重要的是自已和家人过得好，其他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二人继续推杯换盏，尽兴之后各自回家休息。
翌日清晨，精神焕发的大院子小伙子们兴奋地向街头进发。
根据安排，每人目的地各异。
返回家中后，次 ** 们背起行李、卷铺盖奔向车站。
时已深冬，气温骤降，得尽早启程，以免积雪致火车延迟。
对于这些小伙子的前景，何雨柱并无太多牵挂。
如果有能耐，他们自然会在陕西闯出一片天地。
此时的他提着保健品全家赴往雨水家探望，因其弟媳妇二孩刚怀孕不久。
“姑姑，姑姑，我们看你来了！”
三个孩子在远处喊道，平日里对这些孩子最关照的就是雨水家了，不仅常去探访还时常买东西，并不忘给他们零用钱。
何雨水不会向大家透露她去的目的其实是打秋风，每次连吃带拿的，连她自已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她的哥哥何雨柱有本事，但她觉得给钱显得过于见外，就经常给自已的侄子侄女一些东西。
雨水和兴国早早地出门迎接，这是一周前约定好的。
当何雨水看到哥哥手里拎着处理好的大鹅时，眼睛一亮，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哥哥的袖子。
“哥，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若不是雨水的眼神一直盯着手里的大鹅，何雨柱差点就被她的言辞骗过去了。
“得了得了，别装了，一会儿给你炖上。”
“没有啦，走吧，回家。”
何雨柱先客套了几句，然后进了厨房，他总是忙忙碌碌，特别是对待自已唯一的妹妹。
砖头带着弹头、月亮和崽崽出去玩耍了。
小时候姑姑对砖头最好，现在看到姑姑家的小弟也格外亲昵，主要因为关系近，经常碰面。
当天两家人聚在一起，只吃饭不喝酒，聊家长里短。
何雨柱一家每年会来三四次，特意买了一辆自行车。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雨水一家回自已家。
李兴国这几年已经成了老公安，正努力争取提升为队长。
平时他在家也不能喝酒，怕突然接到紧急任务。
下午两家一起去逛街，偶尔也会买东西。
随着下乡的人陆续返回，四九城变得安静了很多，国营饭店和其它行业生意也没有以前红火。
傍晚，何雨柱一家回到了四合院，三个小孩子手里和口袋里都装满了东西，他们最喜欢到姑姑家探亲。
雨水和兴国都有工资，还都享有编制，雨水的公公也有退休金，家里经济条件很好，除了少数紧缺的物资，其他都能买到。
生活依然平静如水，工作也一如既往地顺利，特别是在下乡的人回归后，一切都更加安定。
李怀德这几年在生产上表现得非常出色。
当其他厂都在忙于其他事情时，他却悄然崛起，轧钢厂一直处于盈利状态，福利待遇也是这一片区最好的。
他的人脉广、实力强，最近这一年多来一直在打听附近技术高超、有能力的人，并尝试将他们借调过来。
他把这些人都记了下来，只要有真本事的，他就准备挖人。
小食堂里，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摆着三个菜和一瓶酒。
“柱子，我已经准备好把这些人接回来了，7个搞技术的，2个 ** ，还有2个身居高位的。”
“李哥，这事儿轮不到我管，你就不用跟我说了。”
“哎，现在厂里其他人都不能说，只有哥哥能给你倾诉一下了。”
“好吧，李哥怎么安排，我尽力配合。”
“我打算在食堂旁的空地上找人搭几间房子，简陋一些，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尽量与周围环境相似。
生活用品多备一些，白天放食堂仓库里，晚上再领回去。
如果有人来检查，就说是食堂值班的。”
“行，这个没有问题。”
“嗯，你们在给工人们打饭时稍微留意一下，多给他们一些食物，他们的工资很低，连生活费用都不足。
吃饭就不要收取现金或票据了，这点支出我们还能承受。”
“好，李哥的话我记下了，会提前知会大家的。”
“嗯，日常上你们让他们在厂区做一些清扫工作，比如食堂的卫生等。
不必给予过多特殊照顾，在当下这样的时代，他们能安定工作就已经应当感到幸运了。”
李怀德并未将这一情况告知何雨柱：若将来这些人能站出来为自已说几句实话，自已或许能够增添些底气。
工厂里的施工队伍挂名于该单位之下，建工迅速，仅仅一周的时间便造好了六间小屋，每两个人分一间，其中一名负责清扫工作者独住。
从炼钢厂宿舍中搬来了11张床铺，每间屋配置了一个橱柜、一张桌子及一个炉子，旁边放置有水壶，此外无其他配置。
当天，由轧钢厂家调派来的车辆将这些工人陆续送达，此时京城已进入冬季，十分寒冷。
每个人领到一套劳动保护用品，两个餐盒、两件工作服、一个搪瓷杯、一副手套及两条毛巾。
每人还分配到两条被子。
随即，这一群共有11位衣衫褴褛者来到了食堂集合，身边并没有携带任何行囊。
“往后，你们将在此吃住，同时在这里工作。
若外出则需提交申请并由安全科陪同监督。
炼钢厂每天提供两餐——中午与晚上，你们的薪水微薄乃至没有，但是用餐免费，听清了吗？”
李怀德站在他们面前严肃宣布。
他希望这11个人能够清楚自已的处境及其原因。
“听清了！”
众人应声道。
“接下来，这片区的环境卫生，包括食堂内部及厨余废物处理，都会交由你们负责。
这里是来进行体力劳动的场所，并非享受之处。
具体安排后续由何主任向各位详细介绍，明白吗？”
“明白了！”
“很好，这样的觉悟是正确的，何主任，剩下的就拜托你了，请务必教导他们遵守纪律。”
“遵命！”
何雨柱回道。
李怀德点头满意离开，心中得意：自已为轧钢厂带来了这么多经验丰富的老年工程师，又有谁能胜得过我？
待其离去后，何雨柱对这些人补充说明：
“那侧是你们的宿舍，暂时存放个人物品之后，明日早上即刻开展工作。
中午等全体员工用完餐后才轮到你们用餐，你们负责的清洁范围也会有人指导你们具体怎么做，晚上下班之前我们会预留餐食给你们，听懂了吗？”
“听懂了！”
“嗯，现在就回去整理吧，稍后再拿着餐具来这里领取午餐。”
“是！”
众人纷纷响应，各自安顿好后携带饭盒再次返回食堂。
“今天的午饭剩余饭菜已经加热过了，量力而取不可浪费。
白面馒头不限量供应，再次提醒——绝不能浪费！”
“知晓了！”
“记住，若有外人在问起，则应回答只是吃了窝头以及残羹冷炙而已，了解了吗？”
“明白了！”
众人一致答复。
"最后再补充一点，旁边有个闲置的库房，里面储备着我们食堂夜班时所需的大衣和被子，等你们吃完饭可以每人领取一件，但记住每天清晨起床务必要归还。
过会儿会有同事领你们过去办理领取，并告诉你们洗手间和医务室的具 ** 置。”
“明白！”
“那就好，开饭吧。”
不得不说，能够对着昔日趾高气扬的人训斥一番，还真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何雨柱回到家里后找到了砖头，嘱咐道：
“从今往后，在你的课余时间和节假日里，每天晚上都要陪我一起去厂子里的食堂看书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