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子弟小学"的校门牌匾下,一群孩子正在陆续离开校园。
这个时间段通常看不到很多父母来接孩子,大多数情况下是同一条胡同里的孩子相约同行。
何雨柱提着网篮站在校门口,静候妹妹何雨水的到来。
他正专注地看着人群,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轻拍他的肩膀,转身一看,却什么也没有,随后目光下沉,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蹲在他的脚下。
女孩察觉到自已被发现了,立即站起身来,露出笑容:“傻哥哥,嘻嘻。”
“快出来吧,小雨水,咱们今天还去那棵松树下吃饭吧。”
说完,他拉着妹妹的小手,朝院子角落的一棵树走去。
兄弟二人搬了四块砖放在地面的两端,各坐一块,打开随身携带的饭盒,开始了他们的午餐。
这个正在成长中的小女孩,食量正好介于半个和整个馒头之间,因此他们选择分享一只馒头,边聊边吃。
“咱们工厂快要完成了扩建工作,从那之后,你每天中午就需要自已回家准备午餐了。
到时我会提前把馒头做好,而菜则要你自已解决了,晚上再等我回来一起用餐。”
何雨柱向雨水讲解即将来临的变化。
“没问题,那时我把馒头热热,再配点你事先做好的泡菜就足够应付中午时间。
等到下午上学的时候,我就跟前排邻居张阿姨的女儿王玉梅一同前往。”
“很好,吃完饭后去教室看看书吧。
哥我的学历不高,知识有限,你必须为咱家赢得一点光彩。”
“知道啦,哥,不用每天重复,现在我吃饱了,要先回去准备下午上课了。”
“喝点水,记得带上水壶,晚上要带回家里来的。”
“好的!”
待何雨水离开后,何雨柱清理干净剩下的食物,收好饭盒,拎上网篮继续朝着钢铁厂的方向前进。
随着今年国家开始实施公私合营政策,钢铁厂进行了扩展建设,并逐渐退出军事管理模式,街道办事处也开始积极招募工人。
鉴于此,加上何雨水入学的事实,何雨柱报名加入了钢轧厂,并被安排负责厨房的大锅烹饪工作。
未确定具体级别之前,他就以全职身份工作,薪资设定为25万元人民币,而何雨水也被安置在学校里接受教育,至此,这对兄妹在新的生活环境逐渐安定下来。
回到厂内厨房完成饭盒的清洗,并支付了两个馒头的费用——至于蔬菜,则是由厨房提供的福利——短暂休息一会儿后,他就开始等待食堂管理员的消息。
由于正处于公私合营的初期阶段,大部分员工开始享受国家供应的食物和住宿,这也要求他们按照生产和工作计划来调整作息时间表。
比如当生产线上有加班的情况时,钢铁厂就需要提供晚间的餐食服务;反之则负责打扫厨房,为面食准备发酵所需的时间以及预先处理菜品,最后核查物资的进出库存情况,直至下班。
傍晚,下班时刻,大家一起分掉了剩余的土豆和白菜,各自动身带着饭盒回家。
那几年,新中国才成立不久,民生尚显拮据,外部环境也不安定,许多人将午间剩余的食物小心翼翼地带回家,与家人分享,那时出门不用检查饭盒,一路畅通直达门岗。
一走进大门,迎面看见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院子围墙旁给花草浇水。
“阎先生,您在浇花啊。”
“嘿,回了呀,傻柱。”
“是啊,我得快些回去给雨水准备晚饭呢。”
“好,快去吧。”
那时还未进入三年的艰难时期,而阎先生原本是小业主,如今这些小恩小惠他还不放在眼里。
继续前行,看到一群中年妇女聚在一起聊天。
“易大娘好,贾大娘、张大娘、李大娘也在这,都好啊。”
她们之中,有的正忙着编织毛衣,有的缝制鞋垫,还有人在挑选野菜,一见他就纷纷问候起来:
“柱子,回来啦?看到易大爷了吗?”
“东旭哥呢?他也在?”
“今天的下班时间比以往早啊!”
………
“今天不用加班,估计易大爷和东旭哥在后头,我得先走一步,回去给雨水做晚饭了。”
“嗯,你也回去吧,我们也要各回各家,准备做饭了。”
何雨柱回到家,发现女儿雨水还没归来,可能正在附近玩耍。
他于是开始准备晚餐的食材:揉面、醒面,然后去地窖里取了些葱,从屋梁上切了一点腌肉下来,准备做一道手擀面。
此时,四周邻里人家的烟囱上,也相继冒出了白烟,说明各家的人也相继回家了。
等到可以开始煮面的时候,雨水不知何时已经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家中。
“哥,今天我们吃什么呀?”
“做的是手擀面,你先去洗个手,再从坛子里舀一点酸菜上来,等会一起吃。”
“好喽!”
餐后,烧一壶水,回屋擦擦身体,随后出门散步。
对于这样一个没有网络的世界,当初到来时感到相当不适应,但作为一名‘社畜’,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夜幕降临,在院子里,男人们三五成群聚集谈天说地;而妇女们则趁天色尚未全暗,忙于洗涤衣物或是清洁鞋子,邻里之间的琐碎话题直到夜色完全包围才逐渐散去。
孩童们则在家里认认真真完成着作业,没人敢有所懈怠——不然明日老师的处罚可不是闹着玩的。
躺在床上的何雨柱,精神却漂移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内,这里有两亩的大小,一眼望去,有一半土地种植了小麦,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宁静而又美丽;
另一半的空地里有个池塘,偶尔能看见水面泛起鱼儿跃动的涟漪;另一处也被栅栏围住,养了七八只鸡,还有五六只大白鹅和一群鸭子。
何雨柱望着这方天地,满心的满足。
他回想过去一年的努力,这些鸡鸭鹅,这片地,都是他辛勤劳作的成果。
当时穿梭于市井间寻得它们,不知花费了多少心力与汗水。
然而看着它们茁壮成长,所有的辛苦在这一刻都显得值得了。
他已经明白,这处空间没有时间加速的功能,也没有一键种植和一键收获,可能是为了防止他在现代社会难以生存,迫使他通过自已的劳动才能获得成果。
唯一的优点是,他可以将身体带入空间,在里面做饭,不用担心诸如小麦授粉的问题。
回到现实中,他时常会想到网络上的说法,声称傻柱被易中海、秦淮茹算计,最终在桥洞下冻死。
而他来到这个时代已有三个月,只和他们保持着邻里关系。
此外,院子里的生活并不拮据。
建囯初期,农民分地、城里居民购买公粮,尽管国家经历了困境,但人口基数远远不及后来的时代。
虽说北平城是和平解放,但许多人如他的师傅一般选择返回故乡。
这个时代里,像他自已这样家族传承的手艺人尚属稀少,许多行业的顶尖人物要么即将退休,要么已经回家养老,有些因为成分不好而逃走了。
因此,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傻柱才会如此受人追捧。
很多顶尖人才都去了高档餐厅做厨师,或是进入国宾馆工作,所以不会有人与傻柱在轧钢厂争夺饭碗。
那时的人精神饱满,劳动成为了一种荣誉。
在这个大家同样贫穷的时期,大家普遍感觉到了一种公平感。
院子里的情况也是如此:
- 易中海四十岁不到,正值壮年,是一位轧钢厂的高级技工,暂时还没有考虑养老问题,更关注生育下一代,所以没有领养孩子的打算。
- 刘海中海并不胖,作为轧钢厂的高级技工,他的第二个孩子才几岁,第三个孩子今年刚出生,因此还没有表现出对子女的严格教育。
长子刘光齐去年考上了中专,将来会成为一名干部,家里的所有好处都归他所有。
目前刘海中的从政愿望没有剧中描述得那么强烈。
- 阎埠贵虽然是小业主出身,家境还算殷实,但现在从事教师职业,职业本身令人尊敬,家庭底蕴丰厚,为人也不像剧中那样爱占小便宜。
- 贾东旭不仅外表英俊、孝顺,而且勤奋上进,与母亲相依为命,展现出那个时代青年人的优点,家中经济条件也不宽裕,所以显得节俭。
- 贾张氏与邻居闲聊时常常自夸家世,不关已事时待人友善,被人触怒时会大骂其祖先,容易与人结怨。
- 后院的聋老太太从小就在院子里生活,现在还没有享受五保户待遇。
记忆中的她是一位十分整洁的老太太,小时候见到她总是很受偏爱,因为原主人是一个诚实的孩子,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避开她。
何大清在世时还会向她问好,偶尔会赠送一些食物。
原主人学习手艺后,见面的机会减少了,再加上年轻人不愿意与老年人交往,关系逐渐疏远。
最后,无论如何得提一提的,就是许大茂。
他算是前主人的小冤家,倒也说不上是什么大仇大恨。
从童年到成年,两人总是一同攀比,互相竞争。
两人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
新衣新鞋、放鞭炮,样样都要分出个高下,最终连武艺都比试过,而大茂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这是因为傻柱学过摔跤的缘故。
不过眼下还远没到吃喝拉撒都要斗个高低的地步,毕竟他们才高中二年级。
听说傻柱即将去轧钢厂打工,跟着父亲学放映员,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
正当傻柱思绪万千之际,一股困意向他袭来,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