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喜服如何？”王后拿着一件凤冠霞帔，满意地看着芷若，“当年是我成亲时穿的，如今穿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芷若抚摸着精美的刺绣，眼中含泪：“母后……”
“傻孩子，哭什么。”王后轻拭她的眼泪，“你和李韭虽然已经成婚，但毕竟事出仓促。这次重新举办婚礼，也算给你们一个完整的仪式。”
一旁的清灵正在整理嫁妆单子，听到这话，不由偷偷看了芷若一眼。她还记得当初李韭和芷若私定终身时的场景，那时候谁能想到，这对璧人最后会成为一国之君与驸马？
“清灵。”王后唤道，“婚礼的准备工作都安排好了吗？”
“回王后娘娘，内务方面都已经准备就绪。”清灵恭敬答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些妃嫔……”清灵欲言又止。
王后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们心里不舒服。但这次婚礼事关国体，由不得她们胡闹。你去告诉月儿，让她多加防范。”
“是。”清灵应声退下。
走在回廊上，清灵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幕。几个妃嫔躲在偏殿窃窃私语，似乎在密谋什么。她本想告诉李韭，但又觉得这种小事不该打扰他。
“在想什么？”月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
清灵吓了一跳：“月儿姐姐。王后娘娘让我转告你，这几天要……”
“我知道。”月儿打断她，“已经在宫中各处都布置了暗哨。不过……”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清灵，“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清灵犹豫片刻，还是将昨晚的事说了。
月儿皱眉：“这些人还真是不安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她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夜幕降临，李韭陪芷若在御花园赏月。
“真是难得的好月色。”芷若靠在李韭怀里，“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赏月时，还是在那个破庙里。”
“是啊。”李韭笑道，“那时候你还说我是登徒子，趁机占你便宜。”
“明明就是！”芷若嗔道，“大半夜的，非说天寒地冻要抱着我取暖。”
“这不是怕你着凉嘛。”李韭在她耳边低语，“再说，现在不是证明我是真心的了？”
芷若俏脸微红：“谁知道你是不是见色起意。”
“我要是见色起意，也不会帮你夺回王位，对付长生堂了。”
芷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夫君，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们只是普通夫妻，过着平凡的生活，是不是也挺好？”
“傻瓜。”李韭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管是平凡还是荣华，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好。”
“真的？”
“当然。”李韭吻住她的红唇，“我的女王陛下。”
就在两人情深意浓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清灵惊慌地跑来，“喜服房着火了！”
“什么？”芷若腾地站起来，“母后的凤冠霞帔还在那里！”
三人赶到喜服房，只见浓烟滚滚。月儿已经带人在扑火，但火势凶猛。
“让开！”清灵突然冲了进去。
“清灵！”李韭想拦已经来不及。
片刻后，清灵抱着凤冠霞帔冲出来，衣服都被烟熏黑了。
“傻丫头！”芷若心疼地看着她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多危险啊。”
清灵摇摇头：“这可是王后娘娘的心爱之物，也是陛下的传家之宝，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火很快被扑灭。月儿在废墟中发现了可疑的痕迹：“是人为纵火。”
李韭脸色阴沉：“查！”
经过细查，终于发现是几个妃嫔指使宫女所为。她们嫉妒芷若独得圣宠，想要破坏婚礼。
“这些贱人！”月儿怒道，“要不要我去……”
“不必。”芷若淡淡道，“本宫自有安排。”
第二天，芷若召集后宫众人。那几个妃嫔心虚地低着头，等待发落。
“抬起头来。”芷若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你们恨本宫吗？”
众人不敢答话。
“本宫知道你们心里不舒服。”芷若继续道，“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次婚礼不仅是为了本宫和王夫，更是为了稳定朝局、安定人心。你们这样做，是在破坏国事。”
几个妃嫔吓得直打哆嗦。
“不过……”芷若话锋一转，“念在你们一时糊涂，这次就饶过你们。但若再有下次，就休怪本宫无情！”
众人连连叩首：“谢陛下开恩！”
散朝后，王后找到芷若：“你这样轻易饶恕她们，会不会……”
“母后放心。”芷若笑道，“她们不会再闹事了。”
果然，当天晚上，那几个妃嫔就收到了一份“礼物”——她们密谋纵火的全部证据。从此，后宫再无异动。
转眼到了婚礼这天。整个王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紧张吗？”清灵为芷若整理凤冠。
“有点。”芷若笑道，“明明已经成婚了，却还是会紧张。”
“因为这次不一样。”月儿走进来，“这次是以楚国女王的身份，迎娶秦国驸马。”
芷若看着铜镜中的自已，喃喃道：“是啊，不一样了。”
婚礼按照楚国古礼举行。当李韭牵着芷若的手走上大殿时，所有人都被这对璧人的风采所折服。
“天作之合！”王后欣慰地说。
礼成后，李韭为芷若撤下凤冠。他的手有些颤抖，惹得芷若忍不住笑：“堂堂驸马爷，怎么也紧张起来了？”
“当然紧张。”李韭在她耳边低语，“毕竟是第二次娶你，比第一次还要激动。”
芷若俏脸一红：“去你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喜宴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就连那几个闹事的妃嫔也规规矩矩地向新人敬酒。
“今天真美。”李韭由衷地说。
芷若低声道：“那今晚……”“今晚怎样都依你。”
“谁要依你了！”芷若啐道，“我是说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们该……”
“该圆房。”李韭接口道。
“去死！”芷若红着脸捶了他一下。
远处，清灵看着这对璧人，心中既甜蜜又酸涩。月儿走到她身边：“别想太多，今晚好好喝酒。”
清灵摇摇头：“我不能喝，还要守夜。”
“让别人守就是了。”月儿递给她一杯酒，“今晚我们也开心开心。”
清灵犹豫片刻，接过酒杯。或许，醉一场也好。
夜深了，李韭抱着芷若回到洞房。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忍不住吻了上去。
“夫君……”芷若轻声唤道。
“嗯？”
“这一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
“傻瓜。”李韭将她搂紧，“不是一次，是永远。”
窗外，明月当空。这个不眠之夜，属于所有相爱的人。有人在欢乐中沉醉，有人在痛苦中清醒，但生活总要继续。明天，又将是崭新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