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金光洒满大殿。金银铜等几色硬币摆在嬴政面前的案几上，目光炯炯有神。
“统一货币方案已经准备妥当，请陛下过目。”李韭递上一份厚厚的奏章。
嬴政仔细翻阅，不时点头。他早就对六国钱币混乱的现状感到不满，这次李韭提出的统一方案正合心意。
“此事，卿可有把握？”嬴政问道。
“回陛下，万事俱备。”李韭答道，“如今城中各家钱庄已经摸底调查完毕，新的金库也建成了。只要陛下下旨，就能立刻开始实施。”
嬴政满意地点点头。昨晚抓获长生堂首领一事他已经知晓，这更加坚定了他推进改革的决心。
“那就依卿所奏。”嬴政道，“从今日起，废除六国旧币，统一使用新币。各地钱庄，三日内必须完成新旧钱币兑换。”
“臣遵旨。”李韭躬身。
嬴政忽然压低声音：“朕听说，昨夜之事还牵扯到楚国皇室？”
李韭早有准备：“是。那芷若本是楚国遗孤，被密探组织收养。臣此前并不知情，直到昨夜才得知真相。”
“哦？”嬴政来了兴趣，“那卿打算如何处置？”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反而是个机会。”李韭道，“如今六国之中，楚国最为富庶。若能借芷若之力，争取楚国支持统一货币，对大秦而言是一大助力。”
嬴政眼中精光闪动：“卿果然深谋远虑。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莫打草惊蛇。”
“臣明白。”
“好了。”嬴政摆摆手，“去准备实施改革吧。若有为难，及时来见朕。”
李韭谢恩退下。刚出殿门，就看到清灵在廊下等候。
“大人。”清灵行礼，“府上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回去主持大局。”
李韭点点头。刚要说话，忽见一抹倩影飘来——芷若来了。她今日穿了一身浅蓝罗裙，衬得肤若凝脂。
清灵目光柔柔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去准备马车。”说着就退下了。自从昨夜知道芷若的身世，清灵对她越发体贴，二人倒像是真的姐妹一般。
“怎么样？”芷若轻声问。
“放心，陛下已经同意了。”李韭柔声道。
芷若松了口气：“那就好。”
“走吧，回府主持大局。”李韭笑道。
马车上，芷若靠在李韭身边，轻声道：“这次统一货币，怕是又要让你忙得昏天黑地了。”
“没办法，改革哪有不辛苦的。”李韭握住她的手，“不过有你在身边，再苦也值得。”
芷若俏脸一红：“你这张嘴，倒是越发会说了。”说着把头靠在他肩上。
回到府中，已是一片繁忙景象。各路官员、商人、钱庄掌柜都在等候。李韭立刻投入工作，开始安排新旧钱币兑换事宜。
“新币已经铸造完毕，各家钱庄按比例领取。”李韭道，“兑换比例已经定好，绝不允许私自更改。”
“大人。”一个钱庄掌柜道，“这兑换期只有三天，会不会太短了些？”
“三天已经足够。”李韭道，“若拖得太久，反而会让有心人钻空子。”
“可是百姓们不熟悉新币，恐怕会有人冒充官府行骗。”又有人提出。
李韭早有准备：“每个钱庄门口都会有官兵把守，同时张贴告示，详细说明新币特征。若有不法分子冒充，格杀勿论！”
众人这才安心。很快，第一批新币就被运往各家钱庄。芷若和清灵分头带人监督，确保万无一失。
忙到傍晚，才算安排妥当。李韭正要休息，忽见王德匆匆而来。
“大人，有情况。”王德低声道。
李韭跟着他来到后院。只见几个探子正在汇报：“发现有可疑人员在城中活动，似乎在暗中收购旧币。”
李韭眼睛一眯：“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还在调查。不过从他们的手段来看，很可能和长生堂有关。”
“长生堂！”李韭冷笑，“倒是打得好算盘。趁着货币改革，想要囤积旧币，待价而沽！”
“要不要抓人？”王德问。
李韭摇摇头：“先别惊动他们。派人暗中盯着，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王德领命而去。
李韭回到书房，刚坐下就闻到一阵清香。原来芷若已经备好了茶水。
“辛苦了。”芷若给他倒了杯茶，“先歇歇吧。”
李韭接过茶杯，忽然拉住她的手：“你也累了一天，坐下说说话。”
芷若轻“嗯”一声，在他身边坐下。烛光下，她的侧脸美得动人心魄。
“在想什么？”李韭问。
“在想我们的未来。”芷若轻声道，“你说，我们真的能成功吗？”
“当然能。”李韭坚定地说，“统一货币只是第一步。只要我们同心协力，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芷若靠在他肩上：“有时候我真怕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你我又各自天涯。”
“傻丫头。”李韭吻了吻她的发梢，“这怎么会是梦？你看，我们不是已经在一步步实现理想了吗？”
芷若抬起头，星眸中闪着泪光：“你说得对。只要有你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李韭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走，陪我去走走。”
月色如水，李韭牵着芷若的手在后花园漫步。夜风送来阵阵花香，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李韭忽然问。
芷若莞尔一笑：“记得。那天在你的书房，我刚来秦国就对你的经济改革提出质疑，问你会不会因为过于重视利益而忽视人心。”
“是啊，你那清冷的眼神，至今让我记忆犹新。”李韭轻笑，“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来自楚国、对我处处挑剔的高傲女子，如今会成为我最亲密的人。”
“那时我只是想试探你。”芷若靠在他肩上，“没想到你的回答真的打动了我。你说经济改革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改善民生，让每个人都能分享发展的红利……”
“那时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李韭笑道，“后来的种种际遇，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
“是啊。”芷若轻叹，“谁能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李韭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芷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守护着你。这不是誓言，而是我的选择。”
芷若心头一暖：“我也是。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朝月亮拜了拜。这一刻，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誓言，只需要这份简单的承诺。
夜深了，李韭送芷若回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清丽的容颜上，衬得她肌肤如玉。
“夫君……”芷若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娇媚。她微微仰头，美眸中泛着潋滟的波光。
李韭只觉心头一热，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拥入怀中。芷若娇羞地把头埋在他胸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揪着他的衣襟。
“我的公主……”李韭低头吻住她的朱唇。芷若先是一僵，随即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窗外月光如水，纱帐轻拂，一对新人沉醉在这甜蜜的夜晚中……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李韭轻轻吻了吻还在熟睡的芷若光洁的额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昨夜的种种浮现在脑海中，不由得心头一热。
芷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轻动了动，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李韭替她掖好锦被，轻手轻脚地起身。
刚走到外间，就见清灵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看到李韭，清灵先是一愣，随即俏脸微红，低声道：“我……我来服侍芷若姐姐梳洗……”李韭咳嗽一声，错身而过。清灵偷偷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回到书房，李韭仍沉浸在一种幸福的恍惚中。清晨的阳光洒在案几上，给堆积如山的公文镀上一层金边。
“夫君。”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芷若已经梳洗完毕，换了一身淡粉色的罗裙，更显得肤若凝脂。
“睡得可好？”李韭温柔地问道。
芷若俏脸一红，轻轻点了点头。清灵适时端来早膳，看到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嘴角露出会心的笑意。
“清灵，你也坐下一起用膳吧。”芷若招呼道。自从她的身份公开，反而和清灵的关系更亲近了。
三人正用着早膳，王德匆匆走进来：“大人，各家钱庄都在等您的指示。”
李韭这才回到正事上来：“让他们稍候，我马上就去。”
芷若体贴地为他整理衣冠：“去吧，改革大计要紧。”
李韭来到前厅，只见各家钱庄的掌柜已经等候多时。他清了清嗓子，开始部署统一货币的具体事宜。
“新旧钱币的兑换比例已经确定，务必严格执行，不得有丝毫偏差。”李韭正色道，“若有不法商贾趁机牟利，立即上报官府严惩不贷！”
“大人放心。”王掌柜带头应道，“我们一定严格把关。”
正说着，清灵快步走进来，在李韭耳边低语几句。李韭脸色微变：“又发现有人在暗中收购旧币？”
“是的。”清灵点头，“而且规模似乎比昨天更大了。”
李韭沉思片刻：“派人继续盯着，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鬼。同时，加派人手巡查市面，严防有人借机制造混乱。”
安排完钱庄的事，李韭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各个兑换点视察。芷若主动请缨，带人去东市督查，清灵则负责西市。
正午时分，三人在府中汇合。
“情况如何？”李韭问道。
“东市一切正常。”芷若道，“百姓们对新币反应良好，兑换秩序也很稳定。”
清灵却皱着眉：“西市那边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商贾，他们似乎在暗中串联什么。我已经派人盯着了。”
李韭点点头：“这两天正是关键时期，一定要打起精神。长生堂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夫君放心。”芷若柔声道，“有我和清灵帮你，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清灵也坚定地点头：“是啊，大人。我们一定寸步不离地保护您。”
看着两个美人默契的样子，李韭心中一暖。有她们在身边，再艰难的改革似乎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下午，几个探子带来消息，说发现有人在暗中散布谣言，说新币不如旧币值钱，企图动摇百姓对改革的信心。
“哼，果然是长生堂的把戏。”李韭冷笑，“传我命令：即刻抓捕造谣生事者，从重处置！”
眼看太阳西斜，新旧钱币兑换的第一天总算平稳度过。但李韭知道，这只是开始。统一货币涉及六国利益，必定会遇到重重阻力。
晚上，李韭正在书房理事，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王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出事了！”
“怎么了？”
“刚刚接到消息，有几个商贾在集市上使用度量衡缺斤短两，被人发现后竟然振振有词，说各国度量衡本就不同，他们也是按家乡的标准在做买卖……”
李韭眉头紧皱。他早就注意到度量衡不统一的问题，只是一直在忙着货币改革，还没来得及处理。没想到这个隐患这么快就显露出来了。
“这事先放一放。”李韭说道，“等统一货币的事情告一段落，再着手处理度量衡的问题。”
夜深了，李韭终于处理完最后一份公文。抬头望去，只见芷若不知何时已在案前站了许久，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累了吧？”芷若心疼地说，“喝点参汤补补。”
李韭接过参汤，一饮而尽。望着芷若关切的眼神，他忽然说道：“有你在身边真好。”
芷若俏脸一红：“夫君又来打趣我了。”
“我是认真的。”李韭将她拥入怀中，“有你和清灵在，我觉得什么困难都不怕了。”
芷若靠在他胸前，轻声道：“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月光如水，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这一刻，李韭觉得再多的困难，也抵不过怀中人的一个微笑。
改革的路还很长，但有她们在身边，李韭充满了信心。至于那些暗流涌动的威胁，就让它们来吧！他李韭，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来之不易的美好。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这个夜晚，注定会在李韭和芷若的记忆中留下永恒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