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新婚燕尔的夫妻身上。李韭正欲起身，芷若却娇嗔着把他拉回榻上：“夫君，再陪我一会儿。”
李韭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懒丫头，该起了。”
芷若依依不舍地从他怀中起身，替李韭整理衣冠。两人正含情脉脉间，清灵匆匆跑进来：“大人，出事了！”
李韭立刻警觉：“怎么了？”
“东市发生暴乱！”清灵急道，“有商贾和百姓因度量衡问题起了冲突，现在闹得不可开交。”
李韭和芷若对视一眼，迅速换好衣服赶往东市。远远就听到吵闹声传来。
“你这秤有问题！”一个大汉指着商贾的秤砝叫道，“分明少了两钱！”
商贾不甘示弱：“我这是楚国的秤，自古便是如此称量！”
“放屁！”大汉怒道，“你明明是在趁机欺诈！”
“就是，就是！”周围的百姓纷纷附和。眼看局势就要失控。
李韭眉头紧锁，这正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统一货币后，各国度量衡标准不一的矛盾开始显现。一些不法商贾趁机钻空子，引发民怨。
“都住手！”李韭一声断喝，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李大人！”百姓们看到是他，纷纷围上来诉苦。
“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些商贾太欺负人了！”
“连买个菜都要被宰！”
李韭安抚道：“诸位放心，我一定会处理此事。”他转向那商贾，“把你的秤拿来我看看。”
仔细检查后，李韭冷笑道：“这确实是楚国的秤，但你却动了手脚。按楚国的标准，这秤也轻了至少三钱！”
商贾脸色大变，还想狡辩：“这……这……”
“带下去！”李韭一挥手，官兵立刻将人拿下。
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喊：“光抓一个商贾有什么用？问题是在李大人的改革！统一货币后反而让我们更难做生意了！”
李韭眼睛一眯，这话明显是有人在背后煽动。果然，他注意到角落里几个形迹可疑的黑衣人。
芷若也发现了，低声道：“是长生堂的人！”
李韭点点头：“看来他们打算趁机生事。”转身对百姓道，“诸位，统一货币是为了方便大家交易。但我也发现了度量衡不统一的问题。这样，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百姓们议论纷纷，但看在李韭一直以来的威信上，暂时平息了下来。
回府后，李韭立刻召集众人商议。
“必须尽快统一度量衡标准。”李韭正色道，“否则不但会影响百姓生计，更会被有心人利用，破坏我们的改革成果。”
芷若点头：“我可以去联络楚国，争取他们支持。”
“不，太危险了。”李韭拉住她的手，“长生堂现在一定在盯着我们。”
芷若嗔道：“刚成了亲，就舍不得让我冒险了？”
李韭搂住她的纤腰：“当然舍不得。况且……”
清灵在一旁咳嗽一声：“大人，还是说正事吧。”
两人这才分开，都有些不好意思。李韭正色道：“清灵，你去联系各家商会，了解他们的想法。芷若，你暗中查一查那些滋事的黑衣人。我去见陛下，请求支持。”
正说着，王德匆匆进来：“大人，坏事了！西市、南市都发生了类似的冲突。而且……”
“而且什么？”
“据说有人在煽动商贾，说是要联合起来抵制新币，要求恢复旧币。”
“果然。”李韭冷笑，“长生堂这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芷若担忧道：“夫君，要不要……”
“不，”李韭打断她，“这正是机会。既然他们想玩大的，那就陪他们玩玩。”
当晚，李韭书房。
“查到了。”芷若轻声道，“那些黑衣人确实是长生堂的人。他们打算煽动各地商贾和百姓闹事，逼迫朝廷收回统一货币的政策。”
李韭若有所思：“他们的总部可查到了吗？”
芷若摇头：“还没有，不过……”她突然想到什么，俏脸一红。
“想到什么了？”李韭问。
“那个……那个被我们抓到的黑衣首领，临死前说要去楚国找他。会不会……”
李韭眼前一亮：“对！长生堂的总部极可能在楚国！”正说着，他注意到芷若脸色有异，“怎么了？”
芷若咬着嘴唇：“我总觉得那个首领的话里有深意。他好像认识我，还说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李韭将她揽入怀中：“别想太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芷若依偎在他胸前：“我不是怕。只是……”
“我明白。”李韭轻抚她的秀发，“等这次的事了结，我们就去楚国，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正说着，清灵走进来：“大人，我查到一些消息。那些商贾背后，似乎有一个神秘组织在支持。他们不但出钱，还提供消息和人手。”
李韭眼睛一眯：“又是长生堂？”
清灵点头：“极有可能。而且，我发现他们似乎在秘密打造一批度量衡器具。”
“打造度量衡器具？”李韭若有所思，“他们这是想……”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德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不好了！西市起火了！”
“什么？”李韭腾地站起来。
“是一家专门制作度量衡器具的工坊。”王德喘着气道，“火势很大，附近的商铺都受到波及。百姓们正在往这边涌来……”
李韭当机立断：“清灵，你去安抚百姓。芷若，你带人去救火。我去见陛下！”
深夜，咸阳城笼罩在一片焦灼的气氛中。西市的大火虽然扑灭了，但人心惶惶。有流言说，这是老天爷在惩罚违逆天道的改革。
李韭站在城楼上，望着烟雾缭绕的夜空。芷若默默站在他身边。
“夫君，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李韭转过身，“是时候和长生堂做个了断了。”
芷若一惊：“你是说……”
“不错。”李韭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趁这次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城楼上。李韭和芷若同时戒备。
“别紧张，是我。”黑影揭开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俏脸。
“月儿！”芷若惊喜道。
月儿轻声道：“我查到一些消息。长生堂的总部，的确在楚国。而且……”她看了芷若一眼，“他们的首领，似乎和楚国皇室有些渊源。”
芷若脸色一变。李韭连忙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月儿继续道：“他们打算在三日后动手。到时候，各地会同时发生暴乱。他们要趁机……”
“趁机颠覆大秦的改革。”李韭冷笑，“不过，他们打错了算盘。”
“夫君，你有计划了？”芷若问。
李韭点头：“有。不过……”他看着两个女子，“需要你们配合。”
“说吧。”芷若坚定道，“不管多危险，我都陪着你。”
月儿也点头：“我也一样。”
李韭心中一暖。有这样的红颜知已在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好，”他压低声音，“你们听我说……”
微风拂过城楼，吹散了最后一缕硝烟。这个不眠之夜，注定会载入史册。因为明天开始，一场足以改变六国格局的大戏，即将拉开序幕……
第二天一早，李韭就召集众人开始部署计划。
“三天内必须统一度量衡标准，不给长生堂可趁之机。”李韭在地图前来回踱步，“清灵，你负责联络各家工匠，按照我的设计图纸赶制新的度量衡器具。”
清灵点头：“属下明白。不过时间太紧，怕是……”
“放心。”李韭道，“我已经让王德调集了附近三个县的工匠。另外，我偷偷准备了一批上等的材料，就藏在城外的秘密仓库里。”
芷若惊讶：“你早就准备了？”
李韭握住她的手：“自从统一货币后，我就预感到度量衡的问题迟早会爆发。只是没想到长生堂会来得这么快。”
月儿插话道：“我已经安排人盯住了那些可疑的商贾。他们果然在秘密串联，准备三日后一起发难。”
“让他们串联。”李韭冷笑，“他们越是张狂，到时候就……”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王德匆忙进来：“大人，外面来了好多商贾，说是要见您！”
李韭和芷若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让他们进来。”李韭整理衣冠，正襟危坐。
商贾们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是前日在东市闹事的那个。
“李大人。”大汉拱手道，“小民有话要说。”
“说吧。”
“我们觉得，统一度量衡确实是好事。但是……”大汉偷偷看了看周围的同伴。
李韭心中暗笑，这些人来得正是时候。
“但是什么？”李韭故作不解。
“但是总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补偿。”大汉壮着胆子道，“毕竟我们手里的旧器具都得报废，这损失……”
“原来如此。”李韭点点头，“那依你们看，应该如何补偿？”
商贾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想到李韭会这么好说话。
“这个……”大汉支支吾吾。显然这番话是别人教他来说的。
“我明白了。”李韭站起身，“你们的顾虑不无道理。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们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商贾们顿时来了精神。
“第一，新的度量衡器具由官府免费发放。第二，给你们三天时间消化库存。第三……”李韭目光如电扫过众人，“第三个条件嘛，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商贾们面面相觑，没料到李韭会来这么一手。
“李大人果然爽快！”大汉拍着胸脯道，“只要您说话算话，我们一定支持改革！”
“好。”李韭微笑，“那就请诸位回去准备吧。三天后，我在府上设宴，请诸位来验收新器具。”
送走商贾，芷若笑道：“你这是以退为进？”
“不错。”李韭点头，“长生堂一定会派人混在商贾中间。到时候……”
“到时候我负责盯梢，看看谁跟他们接头。”月儿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
“正是。”李韭转向清灵，“新器具准备得如何了？”
清灵道：“工匠们正在加紧赶制。不过我听说，有人在暗中收买工匠，想要提前得到图纸。”
“让他们去查吧。”李韭胸有成竹，“反正图纸是假的。”
三个美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李韭笑道：“真正的图纸在这里。”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这是我根据六国的度量衡标准，重新设计的统一方案。”
芷若接过竹简仔细看了看，赞叹道：“果然巧妙。你这是取各国之长，既保留了传统，又做了改良。”
“可不能让长生堂知道。”李韭正色道，“否则他们一定会破坏。”
“那你准备怎么做？”清灵问。
“声东击西。”李韭道，“让他们以为我们要强推秦国的标准。等他们忙着对付这个的时候，真正的新器具已经在暗中准备好了。”
月儿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到时候他们准备煽动各国反对，却发现新的标准正是他们想要的……”
“就会陷入被动。”芷若接口道，“不战而屈人之兵！”
李韭看着三个美人默契的样子，心中一暖。有她们在身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王德的声音：“大人，各地送来的奏报……”
“念。”
“东郡、南郡都发现有人煽动商贾抵制新政。北郡的盐商扬言要罢市。西郡……”
李韭的目光越来越冷：“看来长生堂准备充分啊。不过……”他看了看手中的竹简，“这次，我要让他们永无东山再起之日！”
夜色渐深，李韭府中依然灯火通明。大战在即，容不得半点马虎。
芷若送来宵夜，看他还在伏案工作，心疼道：“夫君，该歇息了。”
“再等等。”李韭头也不抬，“这几张图纸很重要。”
芷若轻叹一声，走到他身后，给他轻轻揉捏肩膀：“你要累坏了。”
李韭这才放下笔，握住她的手：“傻丫头，等这次的事了了，我带你回楚国，查清当年的真相。”
芷若心中一暖：“我不急。反正……”她俏脸一红，“反正我已经嫁给你了。”
李韭搂住她的纤腰：“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讨厌！”芷若在他胸口轻捶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
李韭哈哈大笑，正要调戏她，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两人同时变色，冲出房门。只见月光下，一个黑影正在屋顶飞奔。
“想逃？”芷若提气就要追上去。
“小心！”李韭一把拉住她。果然，黑影突然回身掷出一物。
“咻”的一声，一支暗器擦着芷若的发髻飞过！
“久闻楚国公主武艺高强，果然名不虚传。”黑影冷笑道，“不过今晚，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突然窜出十几个黑衣人，将李韭和芷若团团围住！
“夫君小心！”芷若快步上前，与李韭背靠背站定。
李韭冷笑：“就凭你们这些杂鱼，也想取我们性命？”
为首黑衣人阴恻恻道：“大言不惭！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长生堂的厉害！”说着一挥手，“动手！”
十几个黑衣人同时出手，刀光剑影中夹杂着无数暗器！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芷若的丝带在月光下化作一道银练，将飞来的暗器尽数击落。同时李韭手中长剑横扫，逼退几个逼近的敌手。
夫妻二人配合默契，转眼间就击倒了三名黑衣人。
“好身手！”为首黑衣人见势不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不过，你们中了我们的计了！”
芷若定睛一看，是一枚令牌，上面刻着楚国皇室的徽记！
“这是……”芷若心神一乱，“难道你……”
“哈哈哈！”黑衣人狞笑，“不错，我正是当年……”
话未说完，一支银针无声无息地射中他的后颈！黑衣人“咚”的一声倒地。
“月儿！”李韭看到从暗处走出的倩影，松了口气。
“多亏王德及时通知我。”月儿说着，又是几枚银针飞出，点倒两个想逃跑的黑衣人。
这时清灵也带着府中侍卫赶到，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剩余的敌手。
“搜！”李韭下令，“一定要找到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很快，侍卫们在后院发现了一条地道。显然敌人早有准备。
李韭检查了那枚令牌，若有所思：“这令牌样式很特别，是楚国十五年前的老物件了。”
芷若脸色苍白：“那正是父皇遇害的那一年……”
月儿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这令牌上有被血浸染的痕迹。看来……”她欲言又止。
李韭揽住芷若的肩膀：“别怕，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清灵在黑衣人身上搜出一封密信：“大人你看，这好像是长生堂的联络信。上面说……”她突然变色。
“怎么了？”李韭问。
“信上说，他们已经在各地布置妥当，就等三天后的行动。而且……”清灵咬着嘴唇，“他们好像在秘密打造兵器！”
“兵器？”李韭心中一动，“他们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人！刚收到密报，楚国发生大变！”
“什么？”众人同时变色。
“据说……”王德深吸一口气，“据说有人在楚王宫中发现了当年先王遇害时的密室。而且，密室中还活着一个人！”
“活人？”芷若身子一颤，“谁？”
“好像是……”王德看了她一眼，“是先王后娘娘！”
“母后！”芷若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李韭连忙将她扶住。
“这些年，她一直被囚禁在密室中。”王德继续道，“而囚禁她的人，竟然是……”
“是谁？”李韭追问。
“是先王的庶弟，也就是楚国现在的摄政王！”
一时间，书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芷若浑身发抖：“难道当年的宫变……”
“不错。”李韭冷笑，“这一切都是那个摄政王的阴谋。而长生堂，就是他的爪牙！”
月儿突然道：“大人，您看这封信的落款……”李韭凑近一看，只见信的末尾写着“楚庶”二字。
“楚庶……”李韭眼中寒光一闪，“正是那个摄政王的名字！”
“夫君……”芷若紧紧抓住他的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韭正要回答，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咸阳城都被震得一颤。
“报！”一个侍卫冲进来，“不好了！金库被人炸了！”
“什么？”李韭腾地站起来。
“那些新铸的统一货币……”侍卫颤声道，“全都被毁了！”
李韭眼中寒光大盛。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而明天，将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终极决战！
“传我命令。”李韭森然道，“召集所有人手，准备明天一早启程去楚国！”
“夫君……”芷若看着他坚毅的侧脸。
“放心。”李韭紧紧握住她的手，“这一次，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月色如水，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这一夜的咸阳城，注定不会平静。而明天的黎明，将会迎来一场足以改变六国格局的终极之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