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坐在自已的房间里,手里握着那枚蝴蝶式样的暗器。她最近总有些不安,午夜梦回总会被噩梦惊醒。很少做梦的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希望是自已想多了。
她不由得担心起无锋里她最放心不下的几个人,孤鹰玖、玄英、月舞、月刃、月隐,还有一个很久没有消息的人,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两日后,便是大年三十了。各宫的红灯笼纷纷挂起,厨房里是各种新鲜的食材,几个婆子麻利的处理着刚买回来的食材,小厮拉着风箱,整个厨房里都充满着诱人的香味,袅袅的炊烟从烟囱里飘出。整个宫门变得更有生气,宫门也比往常更温暖。
【万花楼——彼岸花间】
月刃的一绺长发被风吹得飘动起来,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的灵动和优美。月刃的手指细长而灵活,能够轻松地修补好各种暗器的问题。
月刃穿着黑色的紧身衣,与她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头上系着长长的流苏,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金色的图案,为她的整体造型增添了一抹亮色。她的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上面绣着金色的纹路,透露出她的精致和细腻。
窗外的冷风则毫不掩饰地大张旗鼓地宣布着自已的强大实力,似乎在告诉人们冬天已经来临。天空中的云彩逐渐变得阴沉灰暗,给整个世界带来一丝寒意。天气愈发寒冷,仿佛要将一切都冻结。
此时,月刃正专注地擦拭着刚刚制作完成的一把新剑。剑柄处雕刻着"丙申"两个字,这是一个独特的标记,代表着特殊的含义。
这把软剑看起来柔软,但实际上却拥有削铁如泥的锐利。剑身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可以轻易地斩断任何物体。剑鞘是鲜艳的朱砂红色,与剑身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月隐推门而入,每一次进门她都要看一眼门框上的'彼岸花'间。她不喜欢这个房间的名字,因为彼岸花是生死之花,对于她们这一行总不算是个好兆头。但月刃习惯了这个房间,不愿意挪动。
月隐静静地坐在窗边,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衣袍,衣袍随风轻轻飘动,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微微拂过白皙的肌肤。她的面庞如同瓷器一般光滑细腻,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露着神秘的意味。她的嘴唇涂成了暗红色,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微笑。
月隐大口大口地喝着刚打来的菊花酒,品味着那淡淡的清香和醇厚的味道。时不时地,她会望向月刃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不解。
月隐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月刃每天都会花费大量时间来擦拭这些剑,而且每把剑至少要擦个十几遍。丙辰、丙巳、丙未等剑都被月刃擦得锃亮,甚至有些反光。
"月刃啊,你天天就光擦剑,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喜欢做的事情了吗?" 月隐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困惑。
然而,月刃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她用那块干净的白布仔细擦拭着剑身,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每一次擦拭,她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神情,仿佛能从这个简单的动作中获得无尽的乐趣。
月刃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她对金银首饰毫无兴趣,只喜欢在头上戴上长长的流苏。这种装扮让她显得与众不同,散发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质。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这样打扮她,那时候的她觉得自已像个小公主一样美丽动人。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但她依然保留着这份习惯,以此缅怀过去的时光。
每一次月刃问起父亲为何只给她佩戴流苏,他也只会说:“你的姑姑最喜欢长流苏了,算是纪念你姑姑的一种方式吧。”
小月刃总是会歪着头,眨着那双大眼睛,不解地打着手势:“为什么要纪念姑姑呀?”
茗雄总是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抚摸着女儿的长发。
有一天,小月刃又好奇地朝父亲打上了手势:“爸爸,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姑姑呢?”
月刃的父亲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还是微笑着说:“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小月刃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决定不再追问下去。
月刃的父亲总是用满是老茧的手掌摸着月刃的头,缓缓道:“你姑姑她......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是为了保护我们,所以我们一定不可以忘记她,知道吗?”
月刃醒过神来,只是继续擦着她刚铸好的新剑。她沿袭了她父亲的习惯,每一把剑上都会按照天干地支的顺序刻上两个字,用来标记它的顺序。这把剑,她刻下了“丙申”二字。
月刃的姑姑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宫门潜伏二十年的无名,也就是后来的雾姬夫人。
月刃不知道姑姑的故事,也不知道姑姑的名字叫什么。她只知道姑姑很厉害,可以保护他们一家。但她却从来没有见过姑姑,只是从父亲的话语和眼神中感受到那份深深的思念。
雾姬的家人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她的弟弟也用铸剑的方式保护着她。
宫唤羽当时给雾姬夫人的信里提及到她的家人还尚存人世的事情不过是随口胡诌,但他仔细调查过她的家人,尤其是她弟弟铸剑的习惯。那把在雾姬夫人房里的剑倒是无锋刺客郑南衣无意之间帮了他的忙,她的剑刚好是月刃父亲做的。宫唤羽派人去了混元郑家,得到了那把'丙午'剑。
月隐听见月刃的鼻子不太舒服的声音,立刻关紧了门窗,倒了一杯姜茶放在月刃的手里。
月隐关心着这个和她搭档七八年的战友:“月刃啊,你是春夏秋冬没有一天不擦剑的,你那最金贵的手都快冻成外头集市上的红萝卜了。你好好歇歇,过几天咱们还得去江南一趟,听说那边似乎有了那个贼的消息,不能让他坏了大人们的计划。”
月刃点了点头,把一杯姜茶一饮而尽,然后继续擦拭着她的宝贝们。
月隐侧躺在桌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吐槽:“嘚,我刚才全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