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皱着眉头,目光忧虑地扫过受伤的手下们。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不安,后悔自已对无锋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
他暗自懊恼,为什么没有更早地察觉到无锋的危险性,为什么没有做好更充分的准备。下属的伤痛仿佛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感到自已的责任重大,不仅要保护好手下,还要为他们的受伤负责。他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地去了解无锋,找到应对他的方法,绝不能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宫尚角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他决定去那个地方一趟。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云水间]
宫尚角带着他的贴身侍卫金复,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终于来到了云明口中那个神秘之地——云水间。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神秘莫测,反而显得平凡无奇,甚至看上去还有几分普通。
“客官,您是来了解哪方面的消息呢?”一个身着店小二装扮的男子从柜台后走出,目光落在这两位器宇不凡的客人身上。
金复率先打破沉默:“我们来找人。”
“找人?”店小二挠了挠头,随后将视线投向一言不发的角公子,“不知二位客官想要找谁呢?”
宫尚角面沉似水,从怀中掏出那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令牌,冰冷的声音响起:“让你们当家的过来,我有重要事情与他商议。”
店小二见到令牌,先是惊愕不已,随即便恭敬地引领着宫尚角和金复登上二楼的一间上等客房。
“您请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去请我们掌柜前来。”说完,店小二匆匆离去。
逐月还在想着之前云明交代给她的那件事,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什么结果。她才不信当年没有一个人看到,世上哪有那么巧。逐月自已就是最好的例子,杀害了自已家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无锋。
逐月打开了窗子,朝着窗外拍了拍手,几只训练有素的鸽子被放飞,朝着那个无锋背后的地方飞去。如果现在找不到任何线索,那就只有那个地方才会有一点蛛丝马迹。
很快,店小二如同一阵风一般跑到了云雀和逐月所在的房门外,站定之后,抬手在门上轻轻地敲出了三长两短的声响。
逐月又关上了窗子,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无锋背后的那群家伙可都不是吃素的,不从里面扒一层皮就想囫囵个的出来是不可能的。
紧接着,店小二在门外略微等待了一会儿,然后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而,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原本脸上还挂着殷勤笑容的店小二,神色却突然变得极为严肃,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与此同时,他身上那股尘世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恭敬之态。
只见店小二快步走到逐月面前,微微躬身,语气恭谨地汇报道:“老板,宫门的宫尚角来了,他手里还拿着那块金色的令牌,点明要找您。您......要见吗?”
逐月和云雀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似乎都蕴含着千言万语,但最终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片刻后,逐月缓缓抬起手,朝着店小二轻轻一挥。小二心领神会,立刻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退出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待店小二离开后,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云雀才终于打破沉默,轻声问道:“是时机到了吗?”
逐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块丝帕,熟练地将它系在自已的脑后。做完这些,逐月才开口说道:“大概是吧,我先去看看。”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波动。
话音刚落,逐月便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时,她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云雀,叮嘱道:“云雀姑娘,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就待在这里,别乱跑。”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逐月已经换上了一身全新的装扮,来到了宫尚角的房门外。
逐月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衣袂飘飘,在门外敲了三下便推开了宫尚角的房门。
她的身材高挑修长,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优雅和从容。她的头上梳着最简单的发髻,显得格外利索。
脸上的面纱轻薄如蝉翼,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如夜空中的星辰般闪烁。黑色的长袍光滑如丝,隐隐反射着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袖口和领口处绣着精致的图案,细腻而华美……
“二位客官,不知今日来小店所为何事?”
逐月心中暗自警惕,手里早已握紧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并将其藏匿于袖管之中,万一时机不对便可立刻出手。
宫尚角面上毫无波澜,只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再次从怀中掏出那块令牌,轻轻地放在桌上。
“掌柜的不妨先核验一下这块令牌,等确定了身份咱们再谈接下来的事情也不迟。”
逐月不着痕迹地收起了匕首,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令牌捧在手心,仔细端详并反复查验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认无误。
“阁下便是宫门的宫尚角宫二先生吧,想必我家大人已经与宫门摊牌,不然令牌您是拿不到的。”
宫尚角微微挑起眉毛,对于眼前这位机智过人的女老板深感钦佩。
“正是,此次前来确实是有重要之事相托。”
逐月不敢怠慢,立刻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缓缓推至宫尚角面前,轻声说道:“愿闻其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期待。
宫尚角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放下杯子,语气沉稳地开口:“其实是为了江南明家以及那位云雀姑娘。”
“要引开寒鸦贰不难,这事交给我们来办。”逐月紧紧握着手里的令牌,深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