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那恨不得把皮擦掉的样子,哪是有点脏。
一块湿巾接一块湿巾地往外抽,在那地方反复擦着。
刚起步的车又在路边停下。
池故渊解开安全带,也顺手解开了夏里的安全带。
他倾身,拿过夏里手上的湿巾,把人拉到眼前。
轻轻抚摸着那块泛红的地方,心疼得不行。
“疼不疼?”
声音很柔很柔,像深夜盛着月光的湖,泛着温柔的微波轻抚少女的心。
“不疼,就是有点脏,没事,我擦擦就好了。”
温热的吻落突然落在冰凉的皮肤上。
夏里一愣,脱口而出:“脏。”
池故渊的唇辗转缠绵,“不脏,里里,一点都不脏。”
他吻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抬起头来,“呀,沾了不少我的口水,这会儿是有点脏了。”
他拿出一张湿巾,在上面轻轻拂过,擦了一圈。
“好了,现在干净了,没事了。”
池故渊拉起夏里的衣服,把用过的湿巾收了起来,放在他那边。
整理好一切,才重新启动车辆。
夏里全程呆愣愣地坐着,久久地注视着池故渊的侧脸。
心里好像有个地方在慢慢变得柔软。
-
抵达酒吧,池故渊跟着夏里进去。
“你也要进去吗?不回家吗?”
“嗯,有点事先不回去。”
来的路上,夏里知道了池故渊和杨培原本就认识,再一听认识的经过,对上了,他就是那个“有魅力的男人。”
一只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讲着和杨培的认识,邵真讲得绘声绘色的过程,男人三言两语地简单带过。
不渲染不邀功,明明是助人为乐的好事,在他讲来像是出门吃个饭一样简单。
谦逊是男人的医美,夏里突然对“有魅力”有了实感。
既然他有自已的事,便没管他,和小姐妹玩去。
虽然池故渊现在也在酒吧,但不在夏里身边,黄亦然可不敢再让她这个人畜无害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大美女姐妹落单。
指不定哪有冒出讨人厌的阿猫阿狗的想占她便宜。
别说池故渊舍不得,她也舍不得啊。
两人窝在沙发里,用跟杨培借来的平板电脑看剧——酒吧里一道奇怪的风景线。
只有两个人什么都玩不起来,斗地主都三缺一。
一集快结束时,邵真拍着手过来了。
两人齐刷刷的疑惑地看向来人。
“下班了。”邵真乐呵呵地说。
“下班了?”异口同声。
“嗯。”邵真点了点头,在夏里旁边懒洋洋地坐下。
“托某位老板娘的福,二老板放我下班了。”
夏里用葱白手指指了指自已,“您说的老板娘,该不会是指我吧?”
“不然?你家池总出资比杨老板都多,他不是老板?他是老板,你不是老板娘?”
邵真瞥向立在桌面的平板电脑,屏幕里的男女主角正在因为误解吵架闹分手,她嗤笑一声,“你俩可真行。”
她靠到沙发背上,展臂搭在夏里后面,叹了口气,“谁懂啊,工作两年,结果发现老板娘竟是我闺蜜,谁懂啊!”
那两人懂不懂不知道,目光全被剧吸引走了。
男女主吵着架呢,男主突然手一勾,把女主勾到自已怀里,不由分手地吻了上去。
黄亦然激动地搓着手,她追了十集了,终于等到两人的第一个亲吻。
进度可比她旁边现在坐着的人慢多了。
“诶,里里,池故渊亲你时也这么霸道吗?”
夏里认真回忆了片刻,到目前为止,每一次的亲吻似乎都是温柔而缠绵。
不管是他突然凑上来的,还是酝酿良久的。
“没有,我们不吵架。”
屏幕里拥吻的画面还在继续,可能是为了达到偶像剧的某种氛围感,镜头多绕了两圈,夏里盯着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男演员比不上池故渊。
吻到缺氧时,她会睁开眼,看到的池故渊情迷、投入,睫毛长卷而密,像精灵的小翅膀,山根挺拔,只看到这一小部分,也能让人沦陷。
让她忘了拍打提醒他,她需要氧气。
一吻结束,这集也结束了,片尾曲刚响起的时候,黄亦然果断地关了平板。
站起身来,“现在斗地主不三缺一了,我去拿副扑克来,真,你看着点她。”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小孩。”
“你要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点事,你老公会让你跟我们绝交的。”黄亦然说。
邵真狠狠点头,表示同意。
“他跟你们说的?”
“那倒是我们看出来的。”
“看出来?你们又看出什么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黄亦然和邵真相视一笑,邵真说:“你那智慧的大眼睛,也就能看见这个叶片的锯齿比那个多多少,还能看见什么?”
黄亦然委以重任似的拍了拍夏里的肩头,“好好看看你的老公吧!”
说完便离开了。
邵真随口问了句,“你老公就专门坐在那等你啊?”
“在哪?”夏里进来后就没关注过池故渊在哪。
“就吧台那,你不知道啊?”
夏里摇了摇头。
邵真为池故渊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听亦然的,去看看你老公吧。”
话说完,又自觉不对,“得了,我给你护送过去吧。”
“......”
真的,大可不必这样。
邵真被夏里拒绝,没亲自送她过去,不过眼神一直追随,直到她走到池故渊旁边。
池故渊坐在吧台,面前摆着一个老古典杯,杯身带有切割的棱状,杯中装着透明的饮品,还有几块冰,在酒吧彩色射灯的照射下,桌面投射出漂亮的光线。
一个帅气孤独气质出众的男人隐在酒吧的灯红酒绿里,总会吸引人的目光。
夏里过去时,正好一个身着黑色紧身短裙的窈窕美女凑到池故渊身边。
粉色的大波浪自然吹落在身侧,傲人的部位差不多要贴到池故渊身上。
他身子往后躲了躲。
本打算看好戏的夏里忽然想起之前池故渊的嘱咐。
径直走上前去,从另一边靠近池故渊,胳膊揽上池故渊宽厚的肩。
嗓音娇软,故意腻人,对着对面的美女道:“不好意思啊美女,这男人已经被我包了,要不,您换一个?”
夏里一身完全不符合酒吧气质的穿搭,脸又纯得不行,美女不太相信地看向池故渊。
池故渊抓住她搭在他肩头的手,懒懒地勾起压制不住的笑,“我老婆,爱吃醋,我看这酒吧里还有不少帅的,再去看看?”
美女看看池故渊,再看看夏里,愤愤地转身离开。
“怎么过来了?”
夏里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从眼睛到嘴角,好像除了开心点,也没什么别的。
“怎么了?”
夏里从没有这样认真地看着他,池故渊都要怀疑刚才那人是不是把什么贴画贴在了他脸上,才值得她这样认真。
可他万分确定,他没让她碰到一丝一毫。
夏里收回视线,“你来酒吧不是有事吗?”
池故渊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流流淌的样子清晰地刻画在他的喉结上。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嗯,有事。”
“在等人?”夏里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