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亦然回味着口中酸甜清爽的味道,今天的酒调得很成功。
夏里在黄亦然的催促下,尝了口她的“椰林飘香”。
黄亦然特意给夏里调的,超低酒精浓度的小甜酒,她调的时候,邵真一直在旁边嘱咐,“夏里一杯倒,酒少加点少加点。”
再少,就是纯椰子果汁了。
黄亦然若有所思,想着池故渊的那个昵称,想和夏里说些什么,可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觉得没必要说什么。
她想起邵真说过,“如果池故渊真的是喜欢里里的话,那他的追妻路可长着呢。”
夏里又拿起手机回消息了。
夏里巴人:【是,但是我没说一整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你在一起过啊。】
池故渊一直在等着她的消息。
4.435:【不是吗?不行吗?】
夏里巴人:【不是】
夏里巴人:【不太行。】
池故渊没再回复。
九点过后,酒吧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黄亦然说两个人有些无聊,到酒吧里social去了,在酒吧自如的模样,跟在自已招待客人似的。
和某些美女聊尽兴时,还拿出手机来给人拍照。
美女满意地点头,喜笑颜开地加上黄亦然的微信。
夏里完全有理由猜想,她这是跑到酒吧来挖掘潜在客户了,黄亦然说,毕业了,她要自已开个摄影工作室。
“夏里?”
是讨人厌的盛琰。
他身旁搂着一个穿着清凉美女的腰,后面还有几个男男女女。
见到夏里一个人坐在那里,勾唇一笑,让其他人先走,自已大剌剌地坐下。
跟她多熟似的,一点没客气。
“有事吗?”夏里拧着眉问,语气明显的不喜。
“有啊,怎么没事?你怎么自已一个人在这?池总没来?去我们那一块玩玩?”
夏里对这人没脸没皮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上次体面的拒绝多明显啊,他怎么还敢来叨扰她。
“我没兴趣和你一起玩。”这次,她很直接。
“可我有兴趣啊。”
盛琰一个跨步直接坐到了夏里的旁边,离她很近,近乎耳语的声音,“你说你够厉害啊,用了什么方法,让池故渊为了你,对盛家下手?怎么?是上了弟弟的床,又爬上了哥哥的床?”
盛琰自顾自地啧啧了两声:“倒是没想到,池故渊有这样的癖好,这么不挑。”
夏里扬起的手掌,在半空中被盛琰牢牢抓住,他似乎早有预料,用了蛮力,夏里挣脱不开,只觉得手腕被扣得生疼。
“我可听你的话,狠狠锻炼了一段时间,确实,感觉有劲了不少呢。”盛琰右嘴角上调,笑得油腻,“我这么听你的话,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啊?”
“那你把手松开。”夏里也不挣扎了,明亮的杏眼染上一层寒意。
盛琰还是牢牢地攥着她的手腕。
夏里冷嗤一声,“也不听话啊。”
“你!”盛琰气得抓起夏里的另一只手。
夏里躲闪,躲闪之间一不小心倒是遂了他的意,人被盛琰压倒在沙发上。
惊慌中,某些力量被释放,刚才还打不到他的手,这会儿却是精准地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很重,很响亮的一声,甚至在嘈杂的酒吧中引来周围一圈人的注意。
不过都只是淡淡看了眼,没人当回事。
盛琰打架欺负人是惯犯,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信条,只要惹到他,只要权势不如盛家,他都敢打。
打夏里,他是有所犹豫的,毕竟弄不清她和池故渊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因为她,盛氏的税务被查,最大的几家合作商,无一例外地反水,一朝一夕间,盛氏摇摇欲坠。
他爸到处去赔笑脸,得到的说法都是“管好你家小儿子,别在外面到处惹事。”
盛琰被狠狠揍了一顿,信用卡被停,连人都被关在家里,好一阵不让出门,他也是这段时间过于无聊烦闷,才在家健身。
他仔细回忆了那段时间得罪的人,思来想去,除了范老爷子寿宴上的夏里和池故渊,不会有人能为了报复他,翻出这么大的水花。
夏里的一巴掌打红了他的脸,想到被关在家里几天不能出来玩,好几个女朋友因此和他分手,恼羞成怒,他反手也给了夏里一巴掌。
不轻。
没给夏里反应的时间,盛琰直接俯身 ,埋头到夏里的颈窝,狠狠在她锁骨旁深深嘬了一口,再恶狠狠地咬了一下。
女孩身上干净自然的清香幽幽地飘进盛琰的鼻尖,他的呼吸瞬间粗重且急促,满足而贪婪地吸吮着。
夏里的两只手被他控制在头顶,她强制着自已冷静,蓄力在右腿上,准备好后,结结实实在下体位置给了他一脚。
人肉眼可见地涨红了脸,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夏里趁机翻了个身,滚落到沙发底下,逃脱,脑袋磕到了桌角,挺疼的。
黄亦然急忙赶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夏里从地上爬起来,揉搓脑袋的场面。
而沙发上的陌生男人随便抓了桌上的酒瓶子,扬起,要往夏里身上砸去。
黄亦然眼疾手快地捞起桌上的水晶摆件,朝男人的头扔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他的额角。
男人注意到她,见也是个漂亮女人,还是不认识的属于能打范围内的女人,冷哼一声。
若无其事地擦了擦额角的血,站起身来,推开挡在黄亦然面前的夏里,站在黄亦然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笑得诡异,“挺狠啊!”
他将手背上刚擦的血,抹在她的脸颊。
“拿开,恶心。”
黄亦然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
盛琰哼笑道:“恶心?自已砸出来的,也恶心?”他又掰过黄亦然的脸,低下头,唇往她的嘴边送。
“叭”的一声,酒瓶在盛琰的后背绽开,破碎的酒瓶片嘀哩当啷地落了一地,一股浓重的酒味迅速蔓延开了,酒红色的液体顺着盛琰的衣服低落在地。
那是瓶没开封的酒。
盛琰的健身效果还是一般,后背的肉并不坚硬,砸后背不如砸脑袋干脆,夏里费了点劲,才让酒瓶碎的。
夏里并不想闹出人命,没往他的脑袋砸。
盛琰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神阴鸷骇人,混上一身的狼藉,好似从阴暗深渊里刚刚上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