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行至从背后掏出一个嫩黄色的礼物袋,递给夏里,“你下周生日,但我明天要跟陈老去湖南,不知道能不能在你生日之前赶回来,所以现在先给你。”
夏里接过,好奇地问:“是什么?”
罗行至不好意思地搓了搓后脖颈,低着头,“我学着做的一个木雕摆件,可能有些粗糙,你别嫌弃。”
“当然不会。”
罗行至叮嘱着她,不要当着他的面拆开,匆匆走了。
“看看!”
“看看!”
后面两个脑袋焦急地凑了上来。
夏里把礼物袋撑开,里面还有个盒子,看不到礼物的真身。
邵真催促着夏里拿出来看看,夏里却是一把把袋子合上,“在路上看不方便,万一摔了,坏了,不是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
“哟,护着咧。”邵真开腔哼哼着。
“是咧,护上别的男人送的礼物了,池总不得醋死啊!”黄亦然学着邵真得强调,一块挑逗着夏里。
“他怎么会吃醋?”
“他还不吃醋?!”黄亦然声音都高了一个度,“我给你俩拍领证照片,你盯着我看的时候,池总那醋都甩我脸上了。”
“真的假的,他吃你的醋干嘛?”
“可不是嘛,吃我醋干......"
黄亦然话没说完,夏里的电话响起。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提醒她们,“曹操来了。”
她接起电话,轻哼一声“喂。”
邵真听着那软软的一声,没忍住,在一旁晃着脑袋,无声地学了一声。
夏里莫名地看着她,她那声挺正常的吧?平时不就是那么说话。
“吃完饭了吗?我在北门等你。”男人温润磁性的嗓音透过话筒传递过来。
“嗯?你到了?可我现在在西门这边,走过去得走一会儿呢。”
“不急,你慢慢走。”
“哦好,那你等我一会儿。”
夏里挂断电话,两人的调侃放出声:“不急,你慢慢走~”
“啧啧啧,池总的声音可真好听!”
邵真转过头,问黄亦然,“池总真那么帅?”
“当然,赌上我摄影师的审美,帅的。”
“啧——”邵真叹了口气,“想看。”
“走呗,跟着去。”黄亦然提议。
“不合适吧?池总那多大级别的boss,我这小老百姓怕得咧。”
邵真话是和黄亦然说的,眼神却是一个劲地往夏里身上瞟。
“他老婆都在咱们手里,他哪敢怎么样,而且,就我上次见的那次来看,他还挺随和的。”
夏里听不下去了,这俩人说是跟着去不好,明明就一直跟着她走呢,早过了回宿舍的路口。
“戏过了嗷,邵真,想看就看呗。”
“走,总裁夫人都发话了。”邵真语气瞬间恢复正常,挺直了腰杆,欢快地挽上夏里的胳膊肘。
邵真是在半路上见到人的,眼见迎面走来一个大帅哥,悄悄在夏里耳边嘀咕着:“迎面走来一个超大号帅哥,怎么样,跟你老公比起来,怎么样?”
“一样。”
“啊?”
“他就是。”
邵真马上松开了夏里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前面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往她们俩交叠的臂弯处瞟,有点冷,不像黄亦然说的随和。
刚才她还觉得黄亦然说的吃醋夸张,毕竟听夏里的描述,两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有欲望。
“不介绍一下?”池故渊挑挑眉,问夏里。
“哦,这是我室友,邵真。”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夏里又伸出手掌指向黄亦然,“黄亦然,你见过的,给咱们拍照的。”
池故渊朝她点点头,“黄小姐拍的照片很好看,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黄亦然摆摆手:“池总喜欢的话,婚纱照、结婚周年纪念照、孕妇照、孩子满月照、全家福什么的,都可以找我!”
“好的,里里想拍的话,都找你。”
池故渊上前一步,伸手把夏里揽到自已身边,“感谢两位送里里出来,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忙不迭点头告别,何德何能,池大总裁接自已的老婆走,还得经她俩同意。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邵真喃喃问:“里里说,他俩没感情,你信吗?”
“信不了一点。”
“虽然里里那娇嫩玲珑的胴体站在我面前,我也垂涎,但池故渊那眼神,绝对不清白。”
黄亦然谨慎地瞥了邵真一眼,“你还见过她胴体,你变态啊。”
“学校公共澡堂,你没见过别人的啊!”邵真为自已辩解。
农大宿舍楼里没有澡堂,只有公共厕所和盥洗室,洗澡得拎着篮子到学校东边的公共澡堂去洗。
“下次你们洗澡,叫上我呗!”黄亦然凑到邵真旁边,一副色迷迷的痴汉样。
邵真把她的脑袋推到一边去,“你才是变态!别想玷污我们总裁夫人!”
学校北门晚上没什么人,通往北门的路上种着两排高大的白皮松,路灯隐匿在树荫中,清冷的灯光和昏暗的阴影不断在牵手前行的两人身上变换。
黄亦然掏出手机,连按了几下快门,把这一幕捕捉下来。
她收回手机,有点后悔,刚才应该大胆一点,加上池故渊的微信,这几张照片,说不定又能敲诈他一笔。
画面里的两人在聊夏里手上的袋子。
“礼物?”池故渊问,包装袋上的蝴蝶结明晃晃的。
夏里点了点头,“同学送的生日礼物。”
池故渊仔细分析了“同学”这两个字,不是刚才才介绍的两个人,是的话,她会用名字表述,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送礼物的人一定是个男的。
“男同学?”
夏里抬眼看他,眸子里充斥着讶然,“你怎么知道?”
“看那个丑包装就知道了。”
这是这几年,罗行至送过的礼物里,最好看的包装了。
“你生日不是还有一周,他怎么这个时候就给你送礼物?”
“他明天要和班导去湖南,怕我生日的时候回不来,就先给我了。”
送生日礼物,和计算好时间特意提前送生日礼物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前者可能只是顺手,而后者一定是用了心记挂着的。
池故渊某处的警铃响起,他牵着夏里的手用了巧劲,把她一把拉入自已的怀中,抵在宾利后排门上。
“里里,这个送你礼物的男生喜欢你。”池故渊斩钉截铁道,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全都散在夏里的颈窝处。
夏里痒痒得不行,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声音轻柔又断断续续:“我......我知......知道。”
“知道你还收?嗯?”池故渊没好气,轻轻地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并不痛,但夏里还是紧张地缩了缩脖子。
池故渊没法继续在脖子上作乱,辗转来到她的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挑弄着。
夏里的唇还有点红肿,尝上去还有点麻麻的椒辣感,感觉很不一样。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就是朋友。”
“朋友?和喜欢你的人做朋友?你可真行,你怎么不跟我做朋友呢?”
夏里被池故渊挑逗得脑子晕乎乎地,没有反应过来池故渊话里的逻辑,只想着他俩做不做朋友的事。
“你也想当我的朋友吗?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