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的京市,热闹繁华归为平静。
虽然CBD办公大楼里的灯还亮着许多,但路上畅通无阻。
一辆轰鸣的摩托车疾驰而过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又迅速地将其归还安宁。
“故渊哥!”夏里紧抱着池故渊坚实的窄腰,手感很不错,迎着风大声喊着。
池故渊听见了,稍稍往后偏了点头,“怎么了?”
夏里的耳朵靠在他的后背,能清楚地听见从他身体里传来的震动和声音。
她怕池故渊听不见,大声的,慢慢的,一字一顿地说:“下!次!我!们!别!骑!摩!托!车!了!有!点!太!吵!了!”
“什么?”
夏里叹了口气,白费力气,还是没听清,她放弃了,决定车停下来再说。
她仍旧趴在他的背上,前面的人突然在低频颤抖,夏里感受到了,他在笑,随之从风里传来了一句“好,听你的。”
他听见了。
戏弄她。
他真的幼稚。夏里再次确认。
他是怎么管住那么大、那么多公司的?那些关于他的传言是不是假的?
车子停在陶然亭的地下停车场,夏里就知道,落到他手里是回不去学校的。
她想到昨晚的疯狂,还想垂死挣扎一下,扭捏道:“故渊哥,你这也没有我换洗的衣服、生活用品什么的,要不,我先回学校吧?”
“先上楼看看?准备了一点,你看够不够。”池故渊用的虽然是问句,但根本没询问夏里的意思,拉着人直接往电梯走。
夏里在看到衣帽间里,一大半她的衣服时,无法苟同池故渊所说的“一点”。
比她这些年在夏家的衣服都要多。
而且还十分符合她的心意。
多半是她平时爱穿的休闲款,都不是什么大牌子,夏里看着设计眼熟。
仔细看了一眼,竟然都是她平时会买的一些小众品牌,一小部分是她自已归为“回家衣服”,那些贵高级穿着束缚的衣服。
夏里面露惊色,回头看向双臂抱于胸前,散漫倚靠在门口的人,男人淡淡开口:“怎么样?合你心意吗?”
“你怎么知道的?”夏里故意抿住唇,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控制得很艰难。
“送人东西,当然要投其所好。总不能像有些人,送礼看自已心情吧。”
他不仅没解释自已怎么知道的,还骂她前男友呢。
她那前男友,过年过节过生日,倒是都会给她准备礼物,往贵了送,往好了送,就是不往心意上送。
有一年春节和情人节在同一天,夏里被池少尘叫去他家拿礼物,当时池故渊也在家,两人当着他的面交换礼物。
夏里准备的礼物用一个精致的小盒装着,池少尘的礼物没有包装,是一幅画。
在池故渊面前说的理由是:“那天逛画展,这个幅很符合我当时的心境,就买下来,送给你。”
夏里没有拆穿他,画那幅画的画家,是他刚交的新女友。
池故渊放下双臂,慢悠悠地向她走去。
靠近时迅速地用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用力一拉,把人拉进自已的怀中,两人腹部紧贴,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合心意吗?”
他又问了一遍。
夏里感觉自已的身体在迅速升温,从腹部迅速往上蔓延,脸有些不自然的发热,她能感受到男人某个地方格外炙热。
“合......合。”紧张地成了结巴。
“那奖励奖励我?”池故渊侧过头,呼吸停留在夏里地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满蛊惑。
“奖......奖励......什么?”
夏里发誓,她从来不这么结巴着说话,也从来不会发出这种声音像溺到水里般的柔软。
昨天晚上除外,她有点记不得了。
实在是她太怕痒了。
她强装镇定,找回自已的声音,想到了个借口,“洗护用品那些,我也没带来。”
“嗯?”池故渊喜欢看她克制又克制不住的可爱模样,唇瓣停留在她的柔嫩的耳垂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咬一口,故意挑逗她。
他突然弯腰,大掌扶住她的大腿,往上一抬,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双手隔着她柔软针织衫缓慢地往上,所及之处,火星四溅,最终停留在她的细腰处。
夏里难耐,又被突然抱起吓了一跳,人稍往后仰,几乎是下意识的,双腿在他背后交叠,将他锁住。
他抱着她走出衣帽间,径直走进了主卧的卫生间。
“看看?”池故渊将夏里放在洗漱台上,提醒她回头看看。
早上还空荡荡的置物台,现在已经被摆满了水乳面霜等等常用的洗护用品,量很多。
因为有各种各样的牌子,从普通贵的,到特别贵的。
夏里有意娇纵,声音柔而婉转,“故渊哥,这怎么没投我所好呀,我都没看见我爱用的。”
掌控局势一晚上的池故渊终于有些吃瘪,面色呆滞了几秒。
他把秘书处几个女生问了个遍,把她们爱用的、推荐的,全搜罗来,还是没碰上吗?
“那你喜欢什么?和我说,给你换?”池故渊的声音低醇柔和,颇有虚心求教的意味。
夏里本就是故意为难,见平时高高在上的人这会儿温和地低着头讨教,心更软了下来,不想再刁难。
“骗你的,我不挑,什么都用。你买的那些应该都很贵,我没用过那么贵的,正好试试。”
“那可以奖励了吗?”池故渊脸色恢复如常,像个讨要奖励的孩子似的不依不饶。
夏里无奈,“你想要什么?”
池故渊埋低头在她的锁骨处轻咬一口,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呼吸明显变得粗重。
夏里明白了,她抬手去推他,男人很沉,她半分推不动。
人还被他抱在他身上,为了自已的生命安全,她没用十分的力。
池故渊的唇瓣向上游移到她耳边,粗缓的呼吸被无限放大,提醒她:“里里,新婚夜。”
夏里没找到借口,一切也都由不得她控制。
从洗漱台到浴缸,后来回到床上。
结束时夏里累得昏昏沉沉,眼睛睁不开一点,可旁边的人非要折磨她,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夏里反应不过来,只听得懂重复好几遍的“好不好”“好不好”。
天然的警觉,她微微启唇,从唇齿间挤出“不好”,“不好”。
可他还在问什么“好不好”“好不好”,夏里没法子了,随便应和着“好好好”。
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