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湄站在街头,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迅速的制定出自已未来的发展,为自已打气加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以后的事情还说不来的,自已还有翻盘的机会。就算不能夺回原本属于自已的一切,可也能东山再起,大不了回老家,老家还有公婆孩子,即使他们并不待见自已,事有人为,自已从基础做起,从打字员从保洁员做起,不信老天爷就真的不开眼,阻断自已家的一切后路。
几分钟之后,蓝新梅挺起胸膛,快速离开了她驻足的地方。
高楼之上,一块儿玻璃前出现了一张美艳的脸庞,看着脚下如蚂蚁般的人群中蓝心湄离去的背影,发出一阵银铃般的欢笑。但这笑声,却似乎又带着仇恨,嫉妒,歇斯底里的心情。
蓝心湄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没有回头再 看一眼,她要回去收拾行李,开始新的征程。充满斗志的蓝心湄却听到自已肚子却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微微顿了一下,蓝新梅调整方向,朝着高新路走去。有了新目标和动力,就不能亏待自已的身体,自已本来就胃不好,杨建新在的时候每天都会提醒自已按时吃饭,如今他虽然被冤枉进了高墙之内,夫妻两个虽然出了问题,但他的本性是那么的好,早些年自已曾经是那么的幸福。。。。。。行了,蓝心湄自已摇头笑了笑,虽然只是牵了牵嘴角,但不可避免的还是在想念他啊。。。。。。在高新路上的四十五路公交站牌跟前,有一个早餐店,那是蓝心湄和自已的丈夫杨建新曾多次去过的地方。
要了一碗胡辣汤一份儿牛肉夹馍,蓝心湄起身到消毒柜的跟前去取筷子,突然鼻中吸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跟在她身后的一位中年妇女突然说了一声:“怎么这么大的煤气味道?”
坐在靠近后厨门口的一位男子此时却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一只手摸进口袋掏出一只打火机来。
蓝心湄突然意识到不对。
饭后一支烟,吃完早餐,男子惬意点燃了打火机。
“啪’”的一声。
蓝新梅“啊”的一声惊叫,从梦中醒来的时候,鲁豹正要作势把她往地面上放。
“梅子,怎么了?”鲁豹显然也被蓝新梅的惊叫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似乎心有余悸,蓝新梅拍了拍脑门,好久才喃喃的说:“做了一个梦。”
鲁豹知趣的没有问下去,只说:“我们到地方了。”
蓝新梅点点头说:“走吧。”
老大要有老大的觉悟,自然而然的紧握着手电筒,检查了自已身上的工具之后,雄赳赳气昂昂的顺着丢下去的绳索跃进了洞中。
蓝新梅是被鲁豹顺下去的,随后,鲁豹,和走在最后的老五鲁鹰都踏进了鲁王陵之中。
洞口开始并不是很大很宽敞,相反,只是很窄小低矮的仿佛一个通道,走了一会儿之后,众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前面。
说巨大,实在是因为在矮小的通道中大概看到的只是这石门的一角。
这一角却是破了一个大洞,鲁虎把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不妥,只是像后边的弟弟们低声说:“这麽大的一个大厅啊。”
显然,先前他们扔进来的小石头应该是进入了这里面。
众人鱼贯而入,站在广阔的大厅中(当然,这是他们认为的大厅)四下观望。
手电筒照耀之处,蓝新梅看到顺着甬道的两边一溜站着很多的石人。
石人石马这类的东西一般都是在陵墓的外边,不知道怎么就站在了这里。
石人石马看护的显然是眼前宽阔的青石大路,这路修的十分的平整,完全是一块儿一块儿巨大的石头堆砌而成。
鲁豹用手电筒照了照,十分肯定的说:“这不是我们这里的石头,我们这里的石头虽然也是青石,却没有这么样的条纹,而且这条纹好像还是。。。。。。咦,是金色的。”
那金色十分的稀少,在并不是很亮的手电筒照耀之下只是偶尔的泛出一丝丝的光点儿。
鲁鹰又看了看那石人石马,显然那些石材和地上的并不相同。
甬道很长,中间也并没有什么机关暗井的这些东西,众人很快的走了长长的一段路,眼前又出现了一道大门。
这一次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了,这大门也是石头做成的,直接连着这陵墓的穹顶。
大青砖圈起来的穹顶没有做任何的装饰,但石门却做的十分的精细。
整个石门上雕刻着祥云,蝙蝠,等等各种各样的图案,当然这并不像现实中的样子,而只是那线条看起来相像而已。蓝新梅并不认识这曲里拐弯的线条高低不平的表面都雕刻的是什么东西,但却从那被盗墓者炸开的有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中,又一次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泣之声。
哭泣,在这样的地方!
蓝新梅有些忐忑不安的望了望周边的众位表舅舅,他们却好似完全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很是利索的从那开着的洞口又一次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同样是甬道,很长的大青石甬道。
但这次不同,甬道的两边并不是站着石人石马的东西,而是一个又一个石门。
这些石门泛着微微的白光,和那青石形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冷冷的色泽。
石门却也并不是一溜儿并排,而是高低不平大小不一的参差不齐,高的有两三个大人一般的高,矮的恐怕连蓝新梅的一半儿身高都没有,也就是说大概只有二三十公分的样子,就连蓝新梅估计也要弯低了腰才能够的进去。
这些石门一个个都严丝合缝的关闭着,严严的,连一丝风,一丝气息都不曾透漏出来。
几个表舅舅站了一下。
鲁狮的意思是打开一个瞧瞧。
其他几个人却并不同意。
尤其是鲁豹,他说:“我们还是按照那些人的路线走,他们能安全的出来,那就表示他们走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危险。”
正说着的时候,鲁鹰突然指着前边手电筒光线的最尾端说:“那是什么!”声音有些惊恐的样子。
在众人之中,蓝新梅最小却眼力最好,那个东西,她早都看到了,她知道,那是一个人,一个死人。
几位表舅舅立刻住了嘴,试探着走过去。
确实是一个死人,而且看样子死了并没有多久。
身上是一件十分普通的劳动布制作的中山装,这种衣服现在却是一些有钱有身份人的装扮。就那上衣口袋别着两支钢笔看,恐怕还是一个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