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完后徐安让陆甜先回家,他再去耕一个半时辰地就回家做饭。
陆甜:“晚上吃烙饼吧,我来做。”
徐安:“不用你,等我回来做。”
陆甜没在与他多说,带着空桶先回家了。
申时三刻,耕地的人陆续收工回家,徐安挥了最后一搞头终于将这块地耕完,他直接扯过衣袖擦了擦汗,隔壁的汉子叫着他一起回家。
村里大多人家已经开始准备晚饭,四处都有炊烟升起,徐家的烟筒也有烟雾出来。
隔壁的汉子打趣:“看来你媳妇也不是说的那么懒嘛,这不是也在做晚饭了。”
徐安看了看升起炊烟的自家屋子,对他道:“我先走了。” 说完他加快了脚步,半里的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就到了。
在房间的徐成才也闻到了家里的烟雾,他知道徐安还没回来,于是在房里吼了一声:“陆丫头,是你在烧火吗?”
陆甜听到声音出了灶房:“爹,是我,晚上我给你烙饼吃。”
徐成才没想到陆甜竟然在烙饼:“陆丫头,徐安一会儿就回来了,你等他回来做吧,小心别伤了自已。”
陆甜:“没事的,我这刚刚烙好了一张,爹你方便吗,我拿进来给你尝尝?”
徐成才看了看床榻边的恭桶,轻咳了一声:“爹,爹这里...”
听到他吞吐的声音陆甜就懂了,不等徐成才说完陆甜回了句:“爹,我看到徐安回来了,等会儿他背您出来吃。”
徐成才:“哎,好,那你自已慢点。”
徐安到家放了镐头就去了灶房,陆甜正在微微躬着腰烙饼,听到动静看向门口:“你去洗洗,出来就可以吃了。”
“什么时候学会的?” 徐安没走,反而进了灶房。
陆甜一个人要看火又要烙饼整的手忙脚乱,这会儿不仅整张脸被火烤的红扑扑的,脸侧还有一些不小心沾到的粉面,小巧圆润的鼻尖还能看到薄薄一层汗珠。
她的头发也被一根素簪子挽起来,露出嫩白修长的脖颈,微微垂着头,从徐安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耳后的弯月。
徐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已的心情,只一颗心噗通乱跳,曾经被狼追的时候心跳也没有这么快过。
他没有指望过陆甜给他做饭吃,但真正有这一天时才发现会不由自主的心生欢喜。
陆甜没听到徐安的话,转头看他定定的看着自已:“你干嘛呢?快去洗呀。”
徐安:“我帮你们看火。”
“不用,马上就烙完了,快去吧,洗了把爹背出来,我想赶紧给爹尝尝。”
徐安:“不想先给我尝尝?”
陆甜斜了他一眼。
她不仅烙了饼,还用两个蛋打了个蛋花汤,徐成才和徐安两人看到桌上金黄灿灿的饼愣了一瞬。
烙饼说起来简单,但考验和面的功夫和火候,许多人刚开始做都做不好,更何况陆甜还是独自一人完成,既要看火又要烙饼。他们没料到刚开始做饼的陆甜就做的这么好,至少卖相上就很有食欲。
陆甜给三人一人打了一碗蛋花汤,给徐成才夹了一张饼:“爹试试。”
“好好”徐成才眼里有些热,借着吃饼垂低了头,一张饼吃完了才重新抬头,眼底是慈爱的笑意:“很好吃,陆丫头真厉害,刚开始做就能做到这样。”
陆甜闻言甜甜一笑后又将期待的目光转向徐安,徐安自已夹了一张,不似平常的狼吞虎咽,慢慢咀嚼像是在仔细品尝。
直到吞下后徐安才看着陆甜,眼底异常认真的说道:“很好吃。” 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烙饼。
像是为了证明陆甜做的真的好吃,那盘比往天晚饭多了近的一倍量的饼竟然也被二人吃完了,陆甜怕他们吃太多不消化,特别是徐安一个人便吃了半盘,她劝他们:“晚饭不易吃多了,若是好吃我明天再做就是。”
徐安嘴里的动作没有停:“不用你做,你自已好好休息,养养腕上的伤口,后面几天不能再沾水了。”
徐成才也点头:“对,陆丫头,不用你做,你好好休息着。”
吃过饭后陆甜回了房,这一天发生了不少事,她靠坐在榻上揉了揉酸胀的脖子。
房门打开,徐安端了洗澡水进来,之前天冷还能三日洗一次,慢慢天热出了汗不洗就有些不舒服,因此陆甜每天都要洗澡。
屋子里放了一个浴桶,平日里陆甜洗的时候徐安都会出去,徐安洗的时候倒没让陆甜出去,偏陆甜自已不好意思,每次都是背过身子不敢看向那边。
徐安跑了三趟,桶里的水终于合适,他提着桶对陆甜道:“你先去洗,我去给爹收拾一下就回来。” 他说着话时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直白的让她看到自已眼底的欲。
想到上午回来时徐安跟她说的话,陆甜面色一红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你要等我洗完才能进来。”
徐安看着她:“反正都...” 接收到她瞪过来的乌黑眸子及时顿住了嘴,反正有一整晚的时间不急这一时半刻,他交代了句洗完喊他后出了房门去了徐成才的房里。
帮徐成才屋子收拾一番后,徐安来提了一大桶水过去,帮他擦身后穿好衣裳,徐成才已经习惯徐安每日的照理,尽可能的主动配合他。
快要结束时徐成才开口:“陆丫头变了,这次回来她的心性跟之前不一样了,我看出了她想要真心努力的和你将日子过好,也正在为此做改变,这样的变化可能对别人容易,对她应该挺难,你要记住这份心不能辜负她。”
徐安垂眸:“我知道。”
出了徐成才的屋子,徐安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今晚的星星很多,但远不及那颗圆月耀眼夺目。
站了片刻他去灶房提自已的洗澡水,到门口时听了听屋里的动静,陆甜应该洗完了,但他推门前还是问了一句:“我进来了?”
房里传来陆甜小声的回答:“嗯”
推开门陆甜正坐在榻上束发,等徐安把桶里水灌满准备脱衣服时转了个身子。
一般人家会在屋子里放一个帘子,夫妻二人洗澡时便不会那么尴尬,特别是刚成亲的夫妻,徐家父子显然不知道这些,别说帘子,一个多余的其他家具也没有。
尽管背过了身,陆甜耳边还是能听到那边的水声,想象到徐安此刻正在做的事情,还是悄悄的红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