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接下来咱们究竟应该怎么做?”墨渊紧盯着南宫雲翳那张沉默不语的面庞,心中已然明了一切。他深知,如果那个人此刻正身处那高高在上的殿堂之中,那么这一次,恐怕自已和众多兄弟们将要面临一场实力相差极为悬殊的艰难硬仗。然而,自从跟随王爷以来,墨渊便早已将自已的性命完全交托给了眼前这位尊贵的人物。对于他而言,此生所追随之人唯有王爷这独一无二的存在。
只见南宫雲翳微微抬头,右手缓缓地从腰间解下那块温润洁白、宛如凝脂般的玉佩。他轻柔地将其握于掌心,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慢慢地摩挲着这块精美的羊脂白玉。其上雕刻而成的龙形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透过那细腻的触感,似乎能够感受到玉佩背后所承载的深厚情感与无尽心事。
经过一番抽丝剥茧般地深入调查和思索,南宫雲翳终于揭开了隐藏在岁月深处那令人震惊且残酷无比的真相:原来,当年他的母妃不过是这一场宫廷争斗中的无辜牺牲品罢了。即便她未曾撞见那颗神秘的鬼珠子与太子妃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事,也难逃最终香消玉殒的悲惨命运。只因为那颗鬼珠子乃是处心积虑地借助太子妃的深情,成功地将自身融入到了南国的权力核心之中,并逐步取而代之坐上了太子之位。至于真正的太子,或许如今已然化作一堆白骨,被深埋于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无人问津。
南宫雲翳紧闭双眸,缓缓地沉浸在往昔的记忆长河里,仔细地回想起自母妃离世以后,自已与那位新任南帝——南宫阡陌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自从南宫阡陌登上皇位、继任新帝以来,其行事作风虽说有着几分昔日太子的模样,但更多时候却是以模仿为主,显得有些生硬和刻意。而且,这位新帝对于其他兄弟似乎心存芥蒂,常常避而不见。尤其令人痛心的是,除了身体孱弱多病的自已之外,其余那些与他同辈的皇子们,在接下来短短一年时间内竟然纷纷遭遇了各种不幸的意外事故,有的离奇离世,有的则缠绵病榻最终不治身亡。
在那漫长而又令人窒息的寂静之后,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终于,南宫雲翳打破了这片沉寂,他端坐在轮椅之上,轻启双唇,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等。”这个简单的字眼,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站在一旁的青墨听到这个字后,不禁愣在了原地,满脸疑惑地望着自家主子。他跟随着南宫雲翳多年,深知主子智谋过人、心思缜密,但此刻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等”字,仍然摸不着头脑,无法猜出主子内心真正的盘算。
南宫雲翳并未理会青墨的诧异目光,而是将视线转向身后,轻声说道:“青墨,带钟叔去房间歇息吧。”
墨渊心中了然,钟叔年事已高,经过这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确实急需好好休息一番,心中对主子的细心和宽厚感动。
钟叔闻言,连忙拱手作揖道:“多谢主子关怀,老奴不累……”然而,话还没说完,只见南宫雲翳微微抬起右手轻轻摆动了一下,示意钟叔不必多言。钟叔见状,便也不再坚持,顺从地点点头,心中却是涌起一股暖流。
紧接着,南宫雲翳继续有条不紊地下达着指令:“墨渊,你立刻随我一同前往顾府布置灵堂。”墨渊领命后,迅速站起身来,稳步走上前去推动轮椅,两人一起离开了书房。
此刻,书房内只剩下青墨一人,他眼睁睁地望着墨渊和南宫雲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心中的焦虑之情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愈发难以忍受。
他脚步匆匆地跟随着钟叔朝着前院走去,一路上心急如焚,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钟叔,主子就只丢下了一个‘等’字,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接下来我们又应该如何行事才好呢?”
听到青墨的询问,钟叔缓缓回过头来,目光落在一脸茫然的青墨身上,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青墨跟随王爷多年,竟还是如此不开窍,宛如一块毫无灵性的木头疙瘩。
青墨见钟叔只是摇头而不语,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忙说道:“钟叔,您就别卖关子啦,快给青墨讲讲吧。我知道自已愚笨,像个榆木脑袋,但这不还有您老人家和主子时常提点嘛。”说着,青墨满脸堆笑,讨好地凑近钟叔。
钟叔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伸出手轻轻捋了捋下巴处那几缕花白的胡须,然后迈步走进了院子。只见他悠然自得地走到四角亭内,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青墨,眼中含着几分笑意,慢悠悠地说道:“你这小子,若真想知晓其中缘由,先去给老夫打上几斤上好的桃花酿来,待我品尝之后,自会细细地讲于你听。”
“钟叔,你等着好吧,这里的桃花醉虽不如都城的精致,却也独有一番滋味。”说完青墨转身几个飞跃飞身出了府里。
几个起落青墨打了五坛桃花醉和两斤卤牛肉回到了前院钟叔的院子。见钟叔竟已经回到卧房沉沉睡去,青墨只好轻手轻脚将酒和肉放到了前厅。
日上三竿,顾晓晓在翠花的催促下起了床,舒展了一下,竟然发现自已是身体比昨日舒服许多,气血不足的晕眩感也消失了。
“翠花,你什么时辰来的?”顾晓晓睁开眼眸看见站在一旁的翠花,再看了看窗外,知道自已睡得有些迟了,心中不免自责,父母刚刚过世,灵堂还未摆,自已竟然睡的如此的沉,想到父母亲不禁眼圈红了起来。
“呜呜,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刚刚碧云姐姐来了,说让我不要吵你,让你睡醒了再起来,呜呜,我快吓死了。。。”翠花看着自家小姐面色好了许多,这才放松下来,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碧云回来了,阿翳呢?”顾晓晓忽然想起来自已的灭族仇人已经被南宫雲翳抓住就地正法了,此时怎么没有见到他,难道他因为自已误解而生气伤心了吗,顾晓晓心里有些慌,四处看着寻找着南宫雲翳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