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张华的修为比徐跌整整高一个大境界,可他此刻诚惶诚恐,根本不敢有丝毫反抗之意。
只因徐跌如今是太上长老,其权势地位绝非他所能抗衡。
要是不反抗还好,但凡有一点反抗的痕迹,那可真的就是谁都保不住他了!
幸好,他赌对了!
只见一名老者脚踏虚空,如疾风般呼啸而至,同时口中一声雷霆般的怒喝陡然传来。
“住手!”
仅从来者所散发的气势便能判断出其乃是元婴中期的强者。
碰巧的是,此人正是张华的倚仗——王乾风。
一刻钟前,他听闻徐跌在宗门内闲逛,又知晓张华恰在其附近,心知要出乱子,便心急火燎地赶来。
欲在两人碰面前将张华带走,怎奈始终是晚了一步。
王乾风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水成冰,狠狠地瞪着徐跌,厉声喝道:“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宗门内如此施暴!”
听闻此言,徐跌不但毫无惧色,反而昂首挺胸,怒声回击道:“放肆?我看放肆的人是你!
你莫非不知道本太上长老是谁吗?竟敢如此对我出言不逊!”
见把王乾风唬住了,徐跌继而掷地有声地说道。
“我现今身为太上长老,地位尊崇不说,单论辈分也比你这老儿高了不止一个层级!
你又有何胆量在我面前这般张狂!”
王乾风见他以身份压人,于是不得不强压心中怒火,放缓语气,冷冷问道:“好,我姑且称呼你一声太上长老。
可就算您是太上长老,也总得讲讲道理吧。
我想请问,您究竟为何要如此对待我门下这名弟子?
难道真以为有了宗主作靠山,就能肆无忌惮地仗着自已的身份为所欲为了?”
说完,其眼中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
徐跌怒目圆睁,大声喝道:“王乾风,你莫要在这巧舌如簧!
你的好弟子张华所犯下的罪行,简直天理难容!”
王乾风冷哼一声,神色不屑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此事定有误会!”
徐跌怒不可遏,声嘶力竭地大声驳斥:“误会?
我那未婚妻的香消玉殒,我所历经的无尽痛苦,岂是你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能轻易抹平的!”
此时,周围的弟子们皆噤若寒蝉,一个个屏气凝息,大气也不敢出,唯恐被卷入这凶险万分的风波之中。
王乾风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冷冷地质问道:“就算你所言字字属实,那又能怎样?
如今你的未婚妻已然身死道消,再无回天之力。
倒不如这般,老夫亲自代替张华补偿你些许资源,此事便就此罢休,你意下如何?”
徐跌还没来得及回应,系统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叮!检测到宿主面临关键抉择,现为您提供以下三个选择:
选项一:接受王乾风的补偿,放弃追究此事。
奖励‘九阳神弓’,此弓威力无穷,能射穿苍穹,杀敌于千里之外。
选项二:严词拒绝王乾风,坚决为未婚妻报仇。
奖励‘混沌天灵珠’,此珠蕴含混沌之力,可助你突破修为瓶颈,提升修炼速度。
选项三:表面答应王乾风,暗中谋划复仇。
奖励‘隐身披风’,此披风能让你隐身匿迹,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行动。
请做出你的选择。”
然而,徐跌此时已然双眼血红,怒火熊熊燃烧,压根没有理会系统。
他怒瞪着王乾风,声音凄厉如鬼泣般吼道:“赔偿?我要这赔偿又有何用!”
其话音尚未消散于空中,只见他手中的长剑寒光一闪,瞬间手起剑落,干净利落地当着王乾风的面将张华斩杀。
“叮,恭喜宿主做出抉择,现奖励‘混沌天灵珠’一颗,已为您存入系统空间,需要时可自行提取。”
徐跌懒得搭理这烦人的系统,将目光朝张华望去,只见其面容瞬间被极度的惊恐所占据。
他的双眼犹如铜铃般瞪得滚圆,瞳孔急剧收缩,仿佛望见了来自九幽地府的恶鬼。
嘴巴大大地张开着,竭尽全力想要发出最后的求救声。
但是,命运的咽喉却被无情地扼住,那声音永远被封禁在了他的喉间。
他那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此刻也扭曲得不成样子,每一道肌肉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宛如被狂风吹乱的丝线,写满了对死亡的无尽恐惧和深深绝望。
王乾风同样满脸惊惶,整个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当场。
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徐跌会如此疯狂决绝!
竟敢当着他这元婴中期的面强行斩杀他的弟子!
一时之间,他的大脑俨然陷入混沌,一片空白,全然反应不过来。
待他从这极度的震惊中勉强回过神来,顿时暴跳如雷。
双目犹如燃烧的火球,几欲喷出熊熊烈焰,歇斯底里地怒骂道。
“徐跌,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当着老夫的面行凶杀人!”
徐跌见他这副不服气的模样,手持那还在滴血的长剑,肆意地轻轻拍打在王乾风的脸颊上。
满脸鄙夷与张狂地反问道,“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王乾风脸色顷刻间变得铁青,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可惜,因为徐跌太上长老的身份,他根本拿其毫无办法。
只能拼命地强忍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腔愤恨无处发泄。
围观的凌云宗弟子此时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眨眼间惊呼声此起彼伏。
“这徐长老简直狂傲至极,怎敢如此对待王长老,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是啊!要知道王长老那可是元婴期的强者啊!
早已威名远扬,反观徐长老不过是一练气期的弱鸡,此等情景简直不要太惊世骇俗!”
“徐长老这般嚣张跋扈,难道就不担忧王长老日后的疯狂报复?”
“哼,徐长老贵为太上长老,位高权重,王长老不过是一内门长老罢了,如何能与之相比?”
“诚然,太上长老之位无比高贵,权势滔天。王长老心中即便再愤懑不平,又能奈之若何?”
“依我看呐,以徐长老当下的地位,王长老恐怕也唯有忍气吞声这一条路可走,根本不敢兴起报复之念!”
听到这些话,王乾风额上青筋根根暴起,背过身,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喝道:“都给我闭嘴!”
说罢,巡视一周,又接着补充道:“谁再多言一句,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严惩不贷!”
王乾风的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宛如沉闷的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似乎下一秒就要对这些弟子大打出手。
众弟子见状,顿时噤声寒蝉,一个个低垂着头,仿若霜打的茄子,大气也不敢出。
徐跌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毫不留情地嘲讽道:“王乾风,你能不能有点本事?
怎的,不敢冲我发泄怒火,反倒拿诸位无辜的宗门弟子撒气?
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大方方冲我来便是!我徐跌全接了!”
徐跌这番话刚落,众多弟子便纷纷响应。
“徐长老所言甚是,王长老您如此作为,实在有失您的身份和风姿!”
“王长老,您这般行径,真是让人失望至极!”
“不错,徐长老光明磊落,您却这般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真让我们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