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风见拗不过他,脸色瞬间阴沉,仿若乌云密布的天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放话道。
“徐跌,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宗主那里告状,定要让你好看!”
徐跌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以为意,嗤笑道:“那你赶快去!我倒是要看看叶凌峰他能把我怎样?”
嘴上虽是这般说,可其内心所想却截然不同:“自已现今好歹算是叶凌峰半个老爹,他应当不会拿自已怎么样吧?”
王乾风闻此,怒火攻心至极,猛地甩动衣袖,气冲冲地离开了。
见王乾风走远,在场的弟子们才纷纷围拢过来,对徐跌阿谀奉承起来。
“徐长老,您真是英勇无畏,敢作敢当,面对王乾风那老儿毫无惧色,着实令人钦佩至极!”一个弟子满脸谄笑地说道。
“就是就是,徐长老平素对咱们这些弟子也是和蔼可亲,从不端架子,哪像那王乾风,总是目中无人,骄横跋扈!”另一个弟子赶忙应和道。
“徐长老,您这气魄,这胆略,简直就是咱们凌云宗的楷模啊!我等日后必定以您为榜样!”又有一名弟子激动地说道。
“王乾风平日里仗着自已是内门长老,没少欺压咱们,徐长老您今天可算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一名弟子义愤填膺地说着,看向徐跌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徐长老,您如此正义善良,对待我们这些底层弟子都关怀备至,能有您这样的长老,真是我们的福泽!”
一个较为年轻的弟子满脸通红,兴奋地表达着自已的敬仰之情。
“可不是嘛,徐长老,您今日之举,定会在咱们凌云宗传为佳话!以后咱们都唯您马首是瞻!”
“徐长老,您放心,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出力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绝无二话!”
众弟子你一言我一语,把徐跌吹捧得仿佛是凌云宗的救星一般。徐跌面带微笑,享受着这众星捧月的时刻。
许久,徐跌才抬手打断众人的夸赞,谦逊说道:“诸位言重了,这皆是我应当做的。
那王乾风想仗势欺人,我自不会容忍。
大家请放心,以后只要我徐跌尚有一口气在,就定不会让那等恶人在凌云宗肆意妄为!”
众弟子听闻,更是激动不已,连连道谢。
“多谢徐长老!”
“有徐长老这番话,我们就安心了!”
“徐长老真是宅心仁厚啊!”
徐跌微微颔首,说道:“好了,都散了吧,各自去忙各自的事。”
众弟子这才恭敬地行礼,逐渐散去。
……
在一座名曰“凌华殿”的奢华宫殿中,王乾风此刻正气得面红耳赤,满心愤懑地向叶凌峰诉苦。
“宗主啊,您可知晓您新委任的太上长老是何等的嚣张跋扈?
他竟然当着众多弟子之面,残忍地将我那弟子杀害,这着实令人怒发冲冠!
今天这事,宗主您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跟他绝对没完!”
叶凌峰稍稍皱起眉头,和缓地说道:“王长老,切不可如此恼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我深知您痛失爱徒,内心悲愤交加,但此事尚需审慎思量,妥善处理。
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我定会给您一个恰当的交待。”
王乾风依旧怒不可遏,暴喝道:“审慎思量?人都已经没了,还如何审慎思量?
宗主,您今日务必要给我一个清晰明确的说法!
否则,我便赖在此处,绝不离开!”
叶凌峰见安抚毫无成效,脸色陡然一沉,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弟子先前的种种劣迹,你要是想去陪他,我大可成全你!”
听闻此言,王乾风身躯一颤,刹那间呆立当场,脸上布满了惊惶之色。
此时,他方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已的所作所为!
他居然敢威胁宗主!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叶凌峰见状,再次威胁道:“我告诫你事后也别打他的主意。
否则,哪怕他受了一丝一毫的损伤,我也定会让你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困境!”
话音刚落,叶凌峰便释放出合体巅峰的雄浑威压。
整个凌华殿内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空气都变得凝重凝滞。
王乾风只觉呼吸艰难,双腿绵软无力,险些瘫倒在地。
叶凌峰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王乾风,那眼神仿佛在宣告:“回答我的问题!”
王乾风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哪还敢再有半分忤逆的心思。
当即“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额头冷汗如瀑般涌出,声音哆哆嗦嗦地保证道。
“宗主息怒,宗主息怒!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绝对不会犯错,定会谨遵宗主教诲,绝不敢有丁点违背。”
见他还尚有药救,叶凌峰冷哼一声,这才收起威压。
接着又神色冷峻地说道:“最好如此,倘若你胆敢食言,后果你自已应当明晰,无需我多言。”
王乾风忙不迭地点头,依旧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起身。
叶凌峰满脸厌弃,怒喝道:“赶快滚!别在这儿杵着碍我眼!”
闻听此语,王乾风这才犹如得到大赦一般,慌里慌张地连滚带爬起身。
一边倒退一边忙不迭地说道:“多谢宗主开恩,小的马上滚,马上滚。”
说完,他踉踉跄跄地退出殿外,随后转身,一溜烟儿似地匆匆离去。
殿内此时仅余叶凌峰一人,他眉头紧蹙,头疼地以手扶额,喃喃自语道:“我这便宜老爹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罢了,暂且再忍耐忍耐,等娘那边的事过去了,就把他送去其他宗门修炼,眼不见心不烦。”
……
又逛了许久,徐跌只觉双腿酸麻疼痛,整个人疲惫不堪。
蓦地,也不知为何,叶澜馨的倩影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于是他萌生出前往其处的想法,欲与她增进感情。
随即吩咐抬轿的几位弟子朝着叶澜馨所在的“馨月宫”行进。
这个轿子乃是这几名弟子主动为他寻来的,只为让他无需步行受累。
至于为何会对他这般好,缘由是他们想要感恩徐跌为他们复仇雪耻。
这些人往昔也曾遭张华欺凌侮辱,心底对他怀有深深的仇怨。
只可惜自身实力不济,对他毫无应对之策,只能眼睁睁地任由他逍遥于法外。
正因如此,徐跌心安理得地坐上了他们的轿子。
等几人走后,周遭众多弟子在那窃窃私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不绝于耳。
“哎呀,真是亏大了!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有这个法子去讨好徐长老呢?”
一位弟子面色涨红,懊悔不迭,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胸口。
“可不是嘛,竟让他们抢了先,这下徐长老怕是只对他们存有好感了。”
另一位弟子急得目眦欲裂,双脚不停地跺着地面。
“早知晓如此便能讨得徐长老的欢心,我们也该早早行动的,如今可好,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又有弟子不住地摇头叹息,眉头紧蹙,一脸的落寞与不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满心皆是懊悔。
那喧闹的场景恰似一锅剧烈翻滚的沸水,喧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