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刺眼的红色,沈若凝心中不由涌起一阵烦躁。
“玉竹,我要沐浴更衣。”
……
等到收拾好一切后,沈若凝便听到了商酌兮回府的消息。
一下朝,商酌兮就直接回了督主府。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按理来说两人得一同回宫。
礼不可废。
纵然沈若凝心中有万般不愿,但她还是同商酌兮一起坐在了马车上。
车内,一片寂静。
除了车轮的滚动声以及大街上商贩的叫卖声之外,没有任何声响。
最终,还是商酌兮率先打破沉寂。
“五公主昨日休息的如何?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哪儿都不适应。”
“督主府自是不比宫内,只能先暂时委屈五公主了。”
沈若凝眉头一蹙,看向商酌兮,“这话什么意思?”
面对沈若凝的追问,商酌兮只是笑笑。
见状,沈若凝的眉头不由蹙得更紧。
眼前这人说话似乎总是如此,说一半留一半,让人摸不着头脑。
进宫后,两人先是去拜见了冀文帝。
“儿臣,拜见父皇。”
“臣,拜见陛下。”
行完礼后,沈若凝不由瞟了商酌兮一眼。
按理来说两人已经成婚,商酌兮也该改口才是,但看这样子他似乎并没有改口的打算。
罢了,这样也好。
若他改了口,自已心里也只会更不痛快而已。
沈若凝收回视线,垂眸站着。
殿堂之上,冀文帝正一脸慈爱的望着自已女儿。他朝沈若凝招了招手,柔声道,“小五,快来父皇这儿。”
沈若凝抿着唇,回绝了冀文帝的这个要求。
她道,“父皇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如今商督主也算不上外人了。”
此话一出,就连一旁伺候的太监都难免觉察到了一丝尴尬。
五公主心中有怨气,这一点大家心里都能理解。
毕竟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被许配给一个宦官,换作是谁都难免会接受不了,更何况皇室公主呢。
闻言冀文帝叹了口气,他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
见此情景,一旁的商酌兮寻了个理由,识趣的退了出去。
商酌兮离开后,冀文帝随即屏退左右。
一时间这偌大的殿内,就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
冀文帝叹了口气,“小五……你这是在怨父皇吗?”
“儿臣不敢。”沈若凝一脸冷漠道,“婚姻大事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皇身为大冀君主,自然有权安排儿臣的婚事。”
见沈若凝待自已这般生疏,冀文帝心头涌起一阵无奈。
对于这个小女儿,他自是满腔愧疚。
但有些事他也无能为力,为了朝堂大局,他只能如此。
事到如今他不奢求沈若凝谅解,只希望她对自已能别这么生疏。
“小五……父皇也是没有办法啊。若是能有其他法子,父皇万万不会让你受如此委屈……”
听到这些话沈若凝只是低着头,没有丝毫回应。
“父皇知道,你与傅家的那个小子有着青梅竹马之谊。若是今后有机会,父皇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