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看见那边那个乞丐没有?我怎么感觉那家伙有点不对劲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对了,你应该是新来的吧?我注意到他们总是往咱们这边张望,实在让人有些怀疑。”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男子,他身穿飞鱼服,腰间挂着绣春刀,正是锦衣卫甲。
“不过就是个乞丐罢了,能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整天都疑神疑鬼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另一名身材矮小、面色苍白的男子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他也是一名锦衣卫,被称为乙。
“哎呀,别这么扫兴嘛!等会儿换班之后,咱们一起去翠香楼怎么样?听说那里最近来了一批新姑娘,长得可水灵了。”锦衣卫乙满脸期待地说道。
“你这个家伙,一天到晚就只想着逛窑子,能不能有点出息啊!”锦衣卫甲没好气地回答道。
这些无聊的对话没有逃过陈玄礼的耳朵。他一直偷听着这些门卫的谈话,想其中找到杀害他两个妻子的凶手。可惜,大多数锦衣卫聊的都是这些无聊且下流的话题,以至于他没有得到半点有价值的线索。他不想滥杀无辜,他只想手刃仇人。
太阳已经西沉,当最后一抹红色隐入,夜终于黑了。
北镇抚司门口的锦衣卫已经完成了换班。白天的那两个锦衣卫已经晃悠悠的离开了,向着长街走远了,不知道又是去哪个酒肆,哪个青楼。
夜色如墨,寒风刺骨,大街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乞丐坐在街边,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
这个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他嘴唇干裂,手中的破碗里只有几枚可怜的铜板,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乞丐缓缓地挪动着身体,仿佛每动一下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慢慢地靠近北镇抚司门口,希望能得到一些施舍,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乞丐手中的竹竿依旧紧紧攥在手里,这根竹竿似乎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他偶尔会晃动几下竹竿,像是在诉说自已的不幸与苦难。但这些动作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在这寒冷的夜晚,人们都躲在家里,不愿出来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现实。
“这鬼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还要守在这破大门,到后半夜就要冻死老子了。”站在左门口的那个锦衣卫大声的发着牢骚,时不时得还咒骂几句,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词句。陈玄礼每天都能听到几十句这样的牢骚话,耳朵估计已经起了老茧了。可是他还是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守门们的每一句牢骚,生怕漏掉一丁点线索。
“你还记得半年前,我们去追捕余姚那个王守仁的时候,遇到的那两个娘们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就像那盛开的鲜花,漂亮极了,我最近还记得她们的样子,真美。比那翠香楼里的强多了。可惜我们老大没留活口。”一个锦衣卫说道。
“你小声点,老大不是说过,不准私下里谈论任务的事情么?小心隔墙有耳,被老大知道了,有你好受的。”另一个锦衣卫劝道。
“你小子就不要假装正经了,我记得你小子第一次看到那两个娘们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你别以为我没有发现,你还不承认你也看上那两个娘们啦,那水嫩的手,就像那刚出锅的豆腐一样,还有鼓鼓的奶子,就像那熟透了的桃子,细嫩的脖子,就像那刚出土的豆芽,还有那小腰,我跟你讲哦,有好几次我明明可以刺中她的,我故意刺歪了,生怕伤了那两个娘们。你以为真的是那两个娘们故宫有多厉害啊,我看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的想法,抓活的。说不定能有机会快活快活了。”那个锦衣卫又说道,一边说,一边还做吞咽的动作,别提有多下流了。
陈玄礼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一惊,他意识到这个线索可能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决定仔细规划下一步行动,寻找机会将这两名锦衣卫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以便深入询问他们。他暗自发誓:"我要让所有参与追杀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夜晚,打更人的声音已经响过第四次,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身下的草丛不时传来蟋蟀的鸣叫,远处的野猫也呜呜作响。除此之外,四周一片寂静无声。陈玄礼注意到北镇抚司门前的两名值班锦衣卫已经靠在墙角熟睡,鼾声如雷。毕竟,这里是京城,而北镇抚司更是威严所在,谁又敢在此闹事呢?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在京城,特别是在北镇抚司附近,绝对安全无忧。因此,这两名值班的锦衣卫才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值班时呼呼大睡。
陈玄礼迈着轻快的步伐,悄悄靠近北镇抚司的门口,动作自然又小心。终于到了石狮子下方,这里是两个锦衣卫的视觉盲区,而且他们已经熟睡。陈玄礼蹑手蹑脚地靠近离她最近的锦衣卫,轻轻点了昏睡穴。接着又靠近另一个锦衣卫,同样点了昏睡穴。做完这一切,陈玄礼扛起一名锦衣卫,迅速向城郊的松树林奔去。好在夜间没人,打更的也刚过去。
陈玄礼目光扫视四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地方。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周围被茂密的草丛和树木环绕,不易被人察觉。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名锦衣卫放在地上,确保他不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接下来,陈玄礼从怀中取出一根坚韧的绳子,熟练地将那名锦衣卫绑得结结实实,让他无法动弹。这样一来,即使那名锦衣卫醒来,也无法逃脱或反抗。完成这些后,陈玄礼才放心地解开了那名锦衣卫的穴道。
随着穴道的解开,那名锦衣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愤怒,立刻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陈玄礼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然后毫不犹豫地甩了一巴掌过去。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我是谁?不用你知道。你只需要明白,现在你是待宰的羔羊,而我则是主宰生死的刀俎。如果你再敢说一句废话,我不介意立刻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