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这一次,陈玄礼的巴掌更重,直接将那名锦衣卫打得摔倒在地。
“你竟然敢打我?”那名锦衣卫愤怒地咆哮道,但当他看到陈玄礼举起的手掌时,他立刻闭上了嘴。
陈玄礼冷冷地说道:“现在,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如果回答我不满意,我就会在你的腿上扎一下。”说完,他从腰间拔出匕首,在那名锦衣卫的眼前晃了几下,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那名锦衣卫双眼圆睁,紧盯着陈玄礼手中的匕首,不敢吭声,亦不敢询问。
陈玄礼端坐于此,沉思须臾,缓声问道:“半年之前,尔等是否参与过追杀王守仁?”“王守仁,王守仁是谁?”那名锦衣卫竭力回想,仿若对这个名字毫无记忆,口中不禁轻声呢喃。“便是半年前,尔等从京城一路追杀至钱塘之人,在此期间有两名女子护着此王守仁。莫非你当真毫无印象了么?”陈玄礼将匕首轻抬,于那名锦衣卫的大腿处轻轻一划。
瞬间,丝丝鲜血顺着刀尖滑落至裤腿之上,陈玄礼仅划破其皮肤,并未割得太深。即便陈玄礼已尽可能轻缓地划动,那名锦衣卫仍是疼得呲牙咧嘴,硕大的汗珠如豆般密密麻麻地布满整个面庞。
“大侠,饶命啊。那件事我也不清楚啊。我就是个跑腿的,真的不知道啊。”那名锦衣卫带着哭腔哀求着。
“别废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下次我的刀子就不会这么浅了。”陈玄礼说道。
“大侠,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小卒,大人们说去干啥我们就干啥,具体是什么人,什么事,我们真的不清楚啊。大侠,求求您啦,饶了我吧。我带你去找我们的指挥使,他带领我们去截杀的。大侠,你看可以不?”那名锦衣卫早已被吓得冷汗直冒,就差尿裤子了。
“你们指挥使是谁?住哪里?”陈玄礼问道。
那名锦衣卫看到陈玄礼态度缓和了下来,暗自松了一口气,回答道:“大侠,我们指挥使叫莫奎发,就住在就住在离我们北镇府司不远的陋居巷里。很近,大侠你把我解开,我这就带你过去。我真的没骗你。”那名锦衣卫急忙表态。
陈玄礼听到他这么说,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想了一会,也就同意了他的建议。
“好,现在就带我去。”陈玄礼解开那名锦衣卫的绳子。
陈玄礼跟着那名锦衣卫,不多时,就来到了陋居巷。这里虽然叫陋居巷,但是真的一点都不简陋,相反,还是十分繁华的地带。陋居巷的小石板路约有六尺多宽,两旁也都是商铺,此刻还依旧有两家酒肆亮着灯,似乎还有顾客在吃酒。
陈玄礼没有心事管那么多,用匕首抵在那名锦衣卫的后腰,然后低声说道:“快走,别耍花样,如果你敢乱来,我这刀子肯定比你的嘴快。”
“大侠,您放心,您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欺骗您啊。”那名锦衣卫说完后。带着陈玄礼七拐八绕,走进了一个小院子。
“大侠,到了,指挥使就在里面。”锦衣卫指着一间屋子说道。
陈玄礼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看四下没人,将那名锦衣卫带到墙角隐秘处,突然一转身,捂住那名锦衣卫的嘴,匕首顺势捅进了心窝。
在那名锦衣卫惊愕的目光中,拔出匕首,并在那名锦衣卫的身上擦了擦,直到把血迹全部擦干净为止,当然至始至终,那名锦衣卫也没能发出一丁点声音。
做完这一切之后,翻身入了院子。轻手轻脚的摸索着。只见有一个屋子还亮着灯,他连忙移步上前,只见屋内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只见那名男子剑眉星目,一脸正气。身旁的椅子上还搭着飞鱼服,绣春刀也靠在旁边。
陈玄礼心想,难道这就是莫奎发,看着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啊。
“陈玄礼没想太多,推门而入。并开口道:”你就是莫奎发?”
莫奎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阁下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府邸?”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就是有件事想让大人给我解答一二。”陈玄礼冷冷地说。
莫奎发转过身来,“我不认识阁下。不知我能解答你什么问题。”
“半年多之前,你是不是追杀过王守仁?”陈玄礼追问。
“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告诉你。”莫奎发坚定地说。
陈玄礼眼神一冷,“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举起匕首,向莫奎发刺去......”
莫奎发一转身,避开匕首。后退了两步,顺手抓起绣春刀,拔刀出鞘,遥指陈玄礼。
“阁下深夜闯进我府,就是为了问这个?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莫奎发避开陈玄礼一击以后,已知此人绝非庸手,比自已功夫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自已在他手下绝计过不了三十招。不由心中一惊,已然生了胆怯之心,一点斗志也没了有了。
“今天,要么你告诉我详情,要么,我保证你等不等到天明了。”陈玄礼厉声说道。
“阁下武功好强,在下绝非对手。好吧,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但有一个条件,事后请杀了我并保护我的家人。”莫奎发说着,举着绣春刀的手已经慢慢放下了。
“好。我答应你。你快快道来,不得有一星半点的假话,否则,贵府上下,鸡犬不留。”陈玄礼恶狠狠的说道。
莫奎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半年前,我接到上头的命令,要我铲除王守仁。至于原因,我并不知晓。我只知道,王守仁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他身上似乎有着某种秘密,上头不想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陈玄礼眉头紧皱,“谁的命令?”
莫奎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接受我们总指挥使的命令。”
陈玄礼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你可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我不知道。”莫奎发顿了顿,“不过,但据传是宫里的刘公公,是不是真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只能你要自已去查证了。。”
陈玄礼心中一沉,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那再问你一件事,27年前,京城扔尚书一家是谁陷害的?”陈玄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