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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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学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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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雪满楼
作者:
爱故事的狮子
本章字数:
4532
更新时间:
2024-11-18

不一日,四人进入晋州城,在小徒弟的引领下,一同走进悦来客栈。司芜提醒池景仁,他的死穴未解,不要轻举妄动。又拿些碎银,让小徒弟带着池景仁在大堂里安排一桌酒食菜蔬,同时观察店内有没有三大派的弟子。

宁璞随司芜进入一间客房,见她打开一只包裹,嘻嘻一笑,放到自已眼前。只见包裹之中尽是红色的女子衣物,却听司芜笑道:“姊姊穿过这样的衣裳吗?”

宁璞再一看,她手中托起一块丝质布条,另一只手拎着一件对襟直领,两腋开衩,衣长过膝的红色褙子。宁璞摇摇头,问道:“这便是官伎所穿?”司芜点头道:“不错,这是金凤缀珠抹胸,会露在外面。”

宁璞确实从未穿过这样的衣衫,但转念一想,便道:“只要能查出姑姑被人毒害的真相,要我如何乔装打扮,绝无二话。只是穿这一身衣裳,如何带剑?”

司芜想了想,说道:“姊姊等我片刻。”她推门而出,不久带着小徒弟薛不会一起回来,说道:“姊姊,我将无为拳和不争掌各传三招给你,足够对付那些坏人了。不过需要他来帮忙。”

薛不会摇头道:“这么短的时间,哪里学得会?”

司芜道:“你是学不会,姊姊不一定学不会。”当下将“无为拳”和“不争掌”的理念说与宁璞,这“无为”与“不争”都源自《道德经》,“无为”不是“不为”,而是“不妄为”“不刻意而为”,最终达到“无为而无不为”之境界。而所谓“不争”之道,在于“不自见”“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最终达到“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之境界。总论讲完,她又细细讲述拳法与掌法的精要所在。

宁璞忍不住问道:“司芜姑娘,你当真只有十六七岁?”听她论及武学之道,俨然大宗师之气派,全不似一个十六七岁少女。宁璞幼时曾听娘亲说过,江湖上有一种驻颜之术,能教五十岁妇人也看似二十出头,传闻蜀中唐门的掌门夫人就习得此术,莫非司芜也恰巧练过这等秘术?但她话一出口,便知不妥,恐怕大大得罪对方。

却见司芜哈哈大笑,毫不介怀,笑道:“哎呀,被姊姊看出来了!我其实是一百多岁的狐狸精变的,你信不信?”宁璞见她丝毫未恼,反在说笑,心里又是佩服又是欢喜。

薛不会一本正经问道:“当真?”

宁璞、司芜同时向他翻个白眼。

司芜道:“借姊姊宝剑一用。来,薛不会,接剑!”薛不会接过长剑,仔细打量,赞道:“好剑!”司芜道:“二尺八寸三分,这是一把标准雌剑,比你平日里用的剑短了些也轻了些,对你而言,好在哪里?”

薛不会哼了一声,不再搭话,他虽然武功不行,却爱出讥讽之言,偏偏总是被师父讥讽。

司芜见好就收,说起正事:“你用山东池门、云梦派和青阳门的招式来攻我。”

薛不会道:“师父,你下手轻一点。”说罢,剑尖撩起,直刺师父腹部“神阙”穴。宁璞一看之下,便知他剑招虽像模像样,但内力较浅,出剑不稳,算是江湖中不入流的剑客。

却听那薛不会说道:“这是云梦派的剑招。”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响,他被司芜一拳击飞,径直撞在另一侧的墙上,墙灰簌簌落下,那宝剑也早被挑飞,刺入一旁木柱之上,没入半尺多深,剑柄兀自晃动不止。

宁璞大吃一惊,这司芜姑娘下手也太狠了,寻常人挨上这么一拳,不残也伤。她疾奔上前查看,却见薛不会一跃而起,拍拍身上尘土,揉揉腹部,说道:“多谢师父手下留情。”宁璞又是一惊,心想这都算手下留情,那他平日里得挨他师父多重的打,长年累月,只怕他挨打的功夫算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

司芜向宁璞问道:“宁姊姊,看清了吗?”

宁璞犹豫道:“我……”她心知一旦说自已没有看清,势必要让薛不会再挨一拳,故而犹豫起来。

司芜道:“习武之人,实话实说。”

宁璞只得摇了摇头。

司芜对薛不会说道:“再来一遍。”长袖一挥,那宝剑竟破柱而出,好似有人用蛮力拔出一般,宁璞心想此等隔空拔剑之内力,当真罕见。却见那剑随即平平飞至薛不会的手旁,让他轻松握住。其力道、方向拿捏之准,又是一绝。

如此这般,薛不会反复摔到那墙上十二次,竟磨秃那层墙灰,露出砌墙青砖来。宁璞总算大致掌握了这一拳的精要,忽又想起《九门秘籍》上的拳诀,那时自已完全看不懂,如今学了这一拳,再想起秘籍上的拳诀,互相印证,竟懵懵懂懂有了些许明白。

宁璞问道:“司芜姑娘,你练过九门秘籍?”

司芜反问道:“司订九门秘籍?雪山派司湛编订的秘籍?”

宁璞点头道:“不错,那位老前辈是叫司湛。”

司芜道:“他是我爷爷。不过我与他关系不好,早已断绝来往。”又道:“说与姊姊听也无妨。我自小便与我爷爷相依为命,有一次他去行侠仗义,却弄丢了他唯一的小孙女,我被人拐子掳走了。八年后,我爷爷寻到我时,我正在一间妓院里做小苦工,爷爷又悔又恼,甚至想自废武功,但转念一想,为了弥补对我的亏欠,他将九成功力传给了我。我只求爷爷放过那间妓院的人,因为里面有几位姊姊对我很好,处处保护我。爷爷当时答应了,但后来我才知道不久那妓院失火,里面的人全被烧死了。后来我骂他不守信用,便与他断绝关系,再也没有见过他。”

宁璞听她一言带过她八年沦落妓院的苦痛过往,看似轻描淡写,内里必定满是血泪。

司芜忽地问道:“姊姊会写字么?”

宁璞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薛不会已道:“这位姊姊的字写得很好看,不仅不会我们宋人的字,还会写西夏文字。”

司芜羡慕道:“我幼年被拐,错过了学习写字的光景,如今识字却不会写字。每一次地上的血字都是薛不会写的。”

三人嗟叹一番,宁璞继续随她练习另外两招“不争掌”,分别对付山东池门的掌法和青阳门的剑招,越练越觉得玄妙无穷。

却听司芜又揶揄小徒弟道:“薛不会,你好好瞧瞧,这位姊姊不到一个时辰就学会了。你呢?”

薛不会道:“三年……”

司芜补充道:“也没学会。”

薛不会赌气道:“师父,我觉得是你给我起这名字起得不好,不如我改成薛得会,学啥都学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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