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缅甸的稳定以及军事实力的提升,朱由榔意识到,要想打回云南,进一步反攻满清,仅仅依靠目前的物资积累是远远不够的。战争是吞金兽,光靠掠夺敌军物资或临时筹措远不足以支撑复国大计。
作为一名现代穿越者,朱由榔深知现代货币经济的重要性。他计划建立一套以纸币为核心、白银为基础的货币流通体系,为战争和国家发展提供稳定的资金来源。而这一切的关键在于如何筹集足够的白银储备作为准备金。
朱由榔首先召集了内阁官员以及缅甸本地的官员、商人,向他们阐述了自已的计划。他提出,大明曾经的宝钞虽有雄心,却因滥发、贬值严重而失败。然而,这并非纸币的错误,而是政策执行的问题。
只要吸取以前的教训,不大量超发纸币,允许纸币跟白银之间互相兑换,准备好大量的准备金,防止挤兑即可。
他决定发行一种全新的“大明通宝”,这种纸币将和白银挂钩,采取固定汇率兑换。任何人都可以随时将纸币兑换成白银,从而建立民众的信任。为了让这套体系顺利运行,朱由榔提出了三点要求:
1. **筹集足够的白银准备金**:确保每一张纸币背后都有实际的白银储备支撑。
2. **控制纸币发行量**:绝不滥发,只根据实际储备和经济需求发行。
3. **刺激经济增长**:通过贸易和生产增加白银流入,为纸币提供长期支撑。
这一切听起来十分理想,但实现起来困难重重。倒不是说政治上面有多少阻力,经过朱有榔对明朝政府大刀阔斧的改革,朱有榔现在在明朝政府可以说是说一不二,大明的国家机器可以贯彻皇帝的意志。
白银储备不足才是最大的难题。朱由榔于是带领手下群策群力,探讨如何快速筹集白银准备金。
缅甸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其中盐和矿产尤为重要。盐是生活必需品,而黄金、白银、铜等矿产资源则是财富的象征。
朱由榔派人调查了缅甸沿海地区,发现当地气候适合晒盐生产。他立即下令修建大型盐田,并将盐业定为国家垄断产业。盐不仅能满足明军的需求,还可以出口至云南、暹罗等地。朱由榔亲自制定盐税政策,将盐税收入用作筹集白银的重要来源。
盐业的垄断经营短时间内为朱由榔带来了大笔资金流入,同时也使得明军的粮草供应更加稳定。
除了制盐产业,朱由榔对缅甸的矿产资源也是尤为重视。他派遣探矿队寻找金银矿脉,并在缅甸北部和中部找到多个储量丰富的矿区。为了提高效率,他还引入了部分简单的机械工具,加速矿石开采。
开采出的黄金和白银被冶炼后,直接用于充实国库,为新货币的发行提供了坚实的准备金支持。此外,他还将部分金属铸造成武器,为军队提供必要的装备。
而如翡翠这样的玉石,则需要加工的步骤就少了很多,对外出售,对大明国家安全造成的危害小,利润高可以出售给周边的国家,很是受朱由榔的喜欢。
不过呢,要是说到暴利的行业,战争时期的暴利行业,种植鸦片是不可忽视的选项。鸦片需求量极高,利润率惊人,是快速积累财富的重要途径。然而,朱由榔深知鸦片的危害,因此在制定政策时特别谨慎。
朱由榔下令在缅甸的部分山区大规模种植罂粟,并设立专门机构加工鸦片。鸦片不在国内销售,而是通过商路出口至暹罗、越南、印度等地,从中获取大量白银。他将鸦片贸易完全掌控在朝廷手中,严禁私人买卖,以避免社会问题。
除此之外,朱由榔还将鸦片作为一种武器看待,派人前往北京开设大烟馆出售福寿膏,意图腐化八旗子弟,让他们提前两百年扛上烟枪,少走200年弯路。
尽管种植鸦片引起了一些朝臣的不满,但朱由榔解释道:“我辈为复国而筹措,鸦片乃权宜之计,绝非长久之策。待光复大明,再彻底禁绝鸦片亦不迟。”众臣闻言,皆表示支持。
除了鸦片,甘蔗种植也是快速致富的行业。缅甸的气候非常适合甘蔗生长,朱由榔号召百姓开荒种植甘蔗,并在首都附近修建大型制糖厂。制成的糖既可出口至明朝和东南亚,也可作为士兵补充体力的军粮,还可以加入火药组成大伊万。
制糖业的兴起,不仅为朝廷带来了大量税收,还提高了当地百姓的生活水平,巩固了朱由榔的统治基础。
内部生产对外贸易也是不能忽略,建立好国内国外两条循环才能够让国家经济像人一样两条腿正常走路,稳步向前。朱由榔大力发展对外贸易,利用缅甸的地理位置建立贸易枢纽。他将缅甸的资源优势与明朝的市场需求相结合,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效益。
朱由榔选择在缅甸南部的港口城市建立自由贸易港,允许来自暹罗、越南、印度甚至西方的商船自由进出,并对进出口商品征收高额关税。港口贸易的繁荣,为朝廷带来了大量白银收入。
朱由榔借鉴现代税制,对缅甸的农业、商业和矿业实行统一税收政策,取消不合理的苛捐杂税,以减轻百姓负担,同时确保国库收入稳定。他还成立了专门的税务机构,打击偷税漏税行为,保证税收公平。
朱由榔怀着满腔的热忱与雄心壮志,大力兴办起众多国营工厂。与此同时,在首个五年计划这盏明灯的指引之下,那些颇有实力且眼光独到的权贵以及腰缠万贯的大富商们,亦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开创属于自已的产业。
然而,这一系列举措并非一帆风顺,其间遭遇了不少阻碍。许多人对朱由榔的做法提出了质疑、表示无法理解甚至坚决反对。面对如此情形,朱由榔却毫不退缩,毅然决然地强行推动相关法律的制定,并坚定不移地推行八小时工作制、一周七天双休制以及设立最低工资标准等政策。
对于这一切,社会上存在着诸多不解之声。有人觉得这样会增加企业成本,影响利润;有人认为劳动者太过安逸,不利于勤奋工作精神的培养。
面对种种非议,朱由榔耐心地劝解道:“诸位不妨仔细想想,我们必须给予民众足够的时间用于消费娱乐。倘若这些辛勤劳作之人整日忙于生计,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又怎能指望他们成为市场中的活跃消费者呢?”
“若无人购买商品,那么各位所生产制造之物又该销往何处呢?长此以往,国家经济岂不成了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况且如今之世,已非昔日封建之时,你们不再仅仅是坐拥土地的地主,而是肩负重任的企业家啊!因此,务必转变那种依靠人身控制获取利益的陈旧思维模式。如若不能顺应时代潮流做出改变,倒不如解甲归田,安心回家种地来得自在。”
朱由榔面露难色,长叹了一口气后,才缓缓地开口向眼前的这群人耐心地解释起来。要知道,这些人并非来自后世那个高度发达且复杂多变的时代,自然也就未曾亲身经历过人类步入工业化之后所遭遇的那场惊心动魄、影响深远的经济大萧条。
朱由榔之所以如此不厌其烦地跟众人讲解,其实还暗藏着另一个重要的目的——那便是试图缓和尖锐的阶层矛盾。在他看来,每当矛盾开始滋生蔓延之时,就意味着整个社会已然迈入了一个扭曲变形甚至有些病入膏肓的阶段。
朱由榔从来不认为一个社会的阶层矛盾变得十分尖锐会让这个社会进步,这只是社会进步过程的一种病态体现,不可颠倒因果。社会的发展轨迹也并非始终如一的直线前行,它有时会停滞不前,甚至可能出现倒退的情况。
正如阿富汗和伊朗等国家曾经所经历过的那样,一个原本繁荣昌盛的国度或是一种璀璨辉煌的文明,都有可能在特定的历史节点上走上一条下坡路。
因此,朱由榔深深地觉得,采取有效措施来缓和劳资双方之间的紧张关系至关重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社会得以平稳有序地持续向前迈进。
打比方来说,有些新生的愚蠢资本家们不把劳工当人看,但是朱由榔作为皇帝,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是他的财富,都是他的子民,他才不希望看见自已家里的庄稼长得不好、池塘里养的鱼虾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