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姚英才平复了心情,几人言归正传。
齐越看了一眼没有上锁的门,"你娘身体如何了?"
姚英才搬了几张矮凳子出来回道,"就老样子。 "
"大夫看了开了药,喝了后现在还睡着。"
"大人,寒舍简陋,只有清茶招待。 "
齐越无所谓的摆摆手,他正思忖该如何描述他姐姐的情况。
"你姐姐她…"
"大人但说无妨。 "
姚英才一夜未睡,他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阿姐的死因他脑海里已经设想过许多的可能。
"你姐姐死于J杀,我不想瞒着你,告诉你也是想能得到更有用的信息。 "
齐越认为凶手出自东边村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他才决定直接回到这里。
姚英才再次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个设想他早就预料过,只不过真当听见,心中的怒火依旧冲天。
"大人想问什么?"
"昨日怎么发现的你也应当知晓,再结合了当年卷宗上的记载,凶手除了是雕刻佛像的匠人别无其他。 "
"不可能!"
姚英才瞳孔一缩,随后笃定的回了这三个字。
"昨日我们指的那座佛像你应该也是瞧清楚了,这等手艺的匠人应该也少见。 "
齐越看着一脸既困惑又震惊的姚英才继续道。
"昨日你说雕刻那些佛像的是你一位逝去的族叔,那他有没有什么徒弟或者同行。 "
太上皇手中的笔未停过,似乎挺享受现在这份职业。
"您老这都还记得。 "
齐越转过去凑上前轻声说道。
太上皇给了他一个小样的眼神。
姚英才抿着嘴,看了一眼问话的太上皇,神情肃穆道,"我们村就出了族叔这一位匠人,方圆百里之间就他这么一位。 "
唐宁眉头紧锁,"就这么一位,别无他人?"
"对,就他一位。 "
姚英才肯定的点了点头。
就因如此,他才说不可能,因为那族叔死了有些年头了。
齐越并不气馁,"你那族叔何时亡故的?"
"他在爷爷和阿姐出事前就已故。 "
姚英才明白齐越的意思,回答的语气之中也有失落。
这意味着凶手是谁又没了头绪。
"既然只有你那三太公家的族叔会这手艺,那可围绕着他着手调查。 "
"因为你当时还小,对于你这位族叔想必也只是从他人口中得知。 "
唐宁没忘记昨日寺庙的情景,光灰尘干净不一这点便值得去考究。
"对了,寺庙平日里会有人去吗?"
姚英才摇了摇头道,"村民对此避之不及,怎还会去。 "
既然村里人都嫌此地晦气,自然不会有村民到此处来,而且东边村地理位置偏僻,游人压根也不会途经此地。
唐宁需要排除一些疑点,"那你娘多久前去过寺庙?"
姚英才虽不解,依旧老实的回答,"我娘这两年病越来越严重,一直都在屋子里,要不就是我带着她在家里转转,她许久没跑出去过了。 "
言下之意昨天的事情也是因为她娘被刺激到。
"至于那位族叔我还有几分印象,他家其实就在隔壁。 "
姚英才指了指隔壁一目了然的破旧屋子。
"听我爷爷提过,说三太公家中子嗣多,但是那会儿穷的揭不开锅,为了活下去,就把孙辈孩子都送走了,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这位族叔在外学了手艺兜兜转转居然回来了。 "
一行人起身走到围栏后便止步不前,因那房子已快成为废墟。
"他家没有别人了?"
"他回来后同他爹娘关系并不亲近,似乎说他还是怨恨当年把他送走的事情,所以问里正要了这块地安了家。 "
为了阿姐,姚英才努力的回想关于这位陌生族叔的事情。
"因为住的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家才对他有些熟悉。 "
"不过他不喜与人交流,也不爱出门,不热络来往因而我们同他关系也十分淡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