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很快我就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她的店里。刚一进来,前台的小妹就笑容满面地问我:
“先生,您需要什么套餐?”
我眉头紧皱,喘着粗气:“你们老板呢?”
“哎呦,帅哥,你找我们老板做啥呀?”
“你他娘别废话,叫你们老板出来,不然我砸了你们这破店!”
“这这这……先生您……”小妹吓得脸色苍白,说话都不利索了。
“让他砸!”陆小语从过道走了过来,双手叉腰,对我吼道:“你砸啊?你要想让我去街头要饭你就砸!我不拦你。”
“陆小语,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怒不可遏,伸出手指着她:“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赶紧把蛊给我解了!”
“你有病吧?什么蛊?我不知道!”她说完转身就快步跑了回去。
我追着她,一路跟进了她的办公室,然后将门直接反锁。我转过身,质问她:“你别跟我装糊涂,赶紧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今天跟你没完!”
“我不知道,什么蛊,我听都没听过!”她别过头去,眼神闪躲。
我怒火中烧,一个箭步上去,右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用力按到了桌子上,大声怒吼道:“陆小语,我劝你最好别逼我,赶紧跟我说实话!”
“我不知道,你放开我!”她的脸涨得通红,双手使劲拍打着我的手,费力撕扯着:“你疯了,快放开!我快喘不上气了。”
她还是不肯说实话,我没惯着她,心中的怒火让我失去了理智,又加大了力度。
她的脖子被我掐得开始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此时,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像决堤的洪水般无法遏制。她就这样一直看着我,也不再挣扎了,只是一个劲地流着泪。那泪水源源不断地滚落,打湿了她的脸颊,也刺痛了我的心。
这一刻,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和决绝,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做好了死在我手里的准备。
我终于明白,陆小语其实跟伍作和阿茜一样,骨子里都刻着一股倔强。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因为我装不下去了。
我缓缓地松开了手,她一下子瘫倒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咳嗽个不停。
“咳咳咳……”
我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她也只是默默地哭泣着,房间里只剩下她的抽泣声和咳嗽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几分钟后,她的咳嗽逐渐停止,但眼泪还是不停滚落,她抬起头,声音沙哑又带着一丝颤抖,轻声道:“情蛊……是我下的!”
“我知道,给我解了吧!”我皱着眉头。
“解不了!”她摇了摇头。
我疑惑地看向她。
“情蛊一旦种下,无法解除!”她低下头。
“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呢?”
“为什么不可能?哪是你以为的。”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我。
“你非要我说实话,你才肯死心吗?”
“你说!我倒想听听你为什么一直觉得我们不可能。”她咬着嘴唇,倔强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白了,就不是一类人!”
“呵呵呵!”她冷笑起来,眼神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那现在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就跟你是一类人了?是我缺胳膊少腿了还是怎样?”她向前一步,指着自已质问道。
“不是,你没懂我的意思,有些事我没法跟你讲明白!”
“行了,你总是自以为是,我行我素,根本就没问过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
我有点慌了,她可能猜到了我的身份。她缓缓蹲下身,双手捧着我的脸,强迫我跟她对视着:“你是…盗墓的对不对?”
“不是!”我心虚地转过头去。
“你还不承认!”她用力把我的头继续扭了过去,眼神坚定而执着:“我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想多了!”我慌乱地站起身,准备匆匆离去。
可她却在后面死死抱住了我,哭得撕心裂肺:“你永远都是这样子,当初在千岛湖根本就没问我过愿不愿意,如果你问了我,我愿意跟你走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你自以为是的扔下了十万块就走了,你当初就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陆小语这一连串的问题如炮弹般抛向我,这一刻我彻底愣住了。
她说的对,当初在千岛湖我根本就没问过她,或者说我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只是一味地担心,我怕她知道了我是刨坟掘墓的会看不起我,会远离我,会因为认识我这种人而抬不起头。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以为,如果当初我问了她,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份孽缘,我们彼此也不会如此痛苦。
前不久我还自以为是的觉得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造成的。
此时,我颤抖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她缓缓松开了我,快步跑到我面前,目光盯着我说道:“前不久,从你来店里,咱俩聊了好多,我就察觉到你不简单,行事也不同寻常。后面你经常带你那个小徒弟去古玩街,当时我以为你就是做古玩生意的,但是有一次你的小徒弟说你根本看不上古玩摊上那些仨瓜俩枣。可你又对古玩如此精通,这让我心生疑惑。所以我私下像别人打听了,他们都说,像这样既精通古玩但又对古玩摊上的东西不屑一顾,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只有盗墓的人才会这样,因为他们在墓里见识过太多珍贵的宝贝,眼光自然就高了,所以……”
“行了,别说了!”我脸色阴沉,打断了她的话!
“行,我不说了。但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绝不会因为你从事这个行当就看不起你,所以你所说的我们不是一类人这种话根本就不成立,我陆小语这辈子认定你了,你休想甩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