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嘴还挺硬,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肯说实话!”
“哼,给他点颜色瞧瞧,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别把人给整坏了,要不然不好交差!”
“怕什么,一个倒霉蛋而已,不说实话就得让他尝尝苦头!”
听着这帮人的对话,我满心疑惑,整个人有点云里雾里的。
仙人跳不通常就是为了要钱吗?
怎么现在还要郑老邪说实话?
难不成这帮人不单单是想要钱,还打算把郑老邪给彻底掏空?
在我的认知里,仙人跳大多就是图个财,拿了钱也就了事。可像他们这样不按套路出牌,非要深挖什么秘密或者额外敲诈更多的东西,那就是有点坏规矩了。
毕竟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要是把人逼急了,谁都没好果子吃。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透着蹊跷,也不知道他们想得到郑老邪的什么东西。
“哥,这可咋办啊?我咋感觉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杨飞压低声音颤抖着说道。
“别慌,看来这帮人不单单是捉黄脚鸡了!”我深吸一口气,凑近他耳朵边:“里边人不少于七八个,一会儿你这样……”
听我说完,杨飞神色紧张地点了点头,然后我俩各自分工行动。我迅速躲在了一个阴暗的犄角旮旯里猫着,而他则有点颤颤巍巍、硬着头皮跑到了院子门前。
“咚咚咚——”杨飞用力地敲着门。
“谁啊?”
“查水表的!”
“糙,大晚上查尼玛的水表,赶紧滚!”
“哎呀,你这人怎么还骂人啊!赶紧开门,我怀疑你们偷隔壁的水,让我进去看看,不然我报警了。”
啪——
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猛地把门打开了,很快从里面鱼贯而出五个人,个个横眉怒目地盯着杨飞。
“我偷尼玛的水,赶紧滚!”黄毛怒不可遏地吼道。
杨飞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钢管砸在了黄毛的头上,顿时那人像杀猪般嗷嗷叫着捂着头,很快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汩汩流出。
而杨飞敲完这一下就毫不犹豫地直接往回跑去。
那几个人见状,大骂着:“小兔崽子别跑!”
几个人怒冲冲地追了上去,最后的黄毛也颤颤巍巍地跟上,这小子脑袋上的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看那样子估计跑到一半就得晕过去。
等他们走后,我悄悄溜进了院子。
然而,房间里面安静得异常,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着实有点奇怪。
我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房间,每个角落都仔细搜寻了一遍,结果却一无所获。
这不应该啊!郑老邪要是没被抓到这儿,那这帮人在院子里守着干什么?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而且从他们先前的对话中也能明确判断出郑老邪绝对是被他们给逮到了。
就在我在房间里满心疑惑地瞎转悠的时候,突然一个柜子突兀地移动了起来。
我心头一惊,赶忙迅速趴进了床底下。
很快,柜子完全移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他们满脸怒容,嘴里嘟囔着什么,然后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他们到了院子后,便扯开嗓子骂骂咧咧了起来,把先前守门的那几个二流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等他们骂完,外面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音,随后外面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又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依旧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我心里清楚,机会来了。
赶忙手脚并用地从床底下爬了出去,站在眼前的衣柜前,没想到这毫不起眼的小地方还暗藏玄机。郑老邪十有八九就被关在里面。
我深吸一口气,赶忙伸手把柜子给用力移动开,很快,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出现在眼前,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到里面是一层层向下延伸的阶梯。
原来是个地下室,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咬咬牙,走进去后合上柜子,顺着阶梯慢慢摸了下去。
走了几分钟,很快就到了下面。这下面是一间间排列着的房间,粗略一数,足足有十几个。
房间里还时不时的还传来一些小孩的啼哭声,那哭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妙,赶忙走到一个房间前,轻轻打开门一看,里面是一群小孩,最大的估计也就只有7、8岁的样子,最小的怕是连奶都没断,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
下面垫着破旧的毯子,他们全部颤颤巍巍地蜷缩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我赶紧关上门,不敢再看。
看来这帮人不止是仙人跳,还干着拐卖儿童的活计。
但是眼下还是得先救出郑老邪,等我们出去后再想办法解救这些小孩,到时候就简单了,打个电话就可以把这帮人一窝端了。
我又继续往前走着,每间房里都或多或少都有传出小孩的啼哭声。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小孩,但是拐卖儿童是严重的刑事犯罪,根据我国刑法规定,拐卖儿童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
这帮人如此丧心病狂,我看吃花生米是板上钉钉了。
走到了最后一个房间里,这里面没有小孩的啼哭声,只有郑老邪的哀嚎声!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郑老邪带着哭腔喊道。
“说!你的货都是怎么做的?”一个粗嗓门的男人恶狠狠地问道。
“大哥,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砰——”
“啊……”
钢管打到骨头上的沉闷声传来,紧接着便是郑老邪杀猪般的惨叫声!
“大哥,你听我说完啊!”
“说!”
“这是一个娘们给我供的货,她…她叫李小小,至于制作工艺我是真不清楚啊!”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这帮人是看上造假铜钱的路子了。
但这老小子还算有点义气,他知道做假铜钱是我教李小妹的东西,这种情况都没把我供出来,这一点可圈可点。
虽说他义气!
但就是好色。
往后他也没少在色字上面吃亏,但就是不改,他总跟我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人活这一世,不好这一口,还有啥乐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