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烛收手的速度快了点,江砚没有设防,一下就被带动了身子。
毁灭性的痛感瞬间袭击上大脑。
江砚身子一僵,他抚上后腰,紧咬着牙齿,久久没有动弹。
闻人烛见状,伸手碰了碰江砚的腰。
手下的身体一颤。
闻人烛好像懂了什么,只道:
“很疼?”
江砚不说话,咬牙忍痛。
闻人烛叹了口气,摸出几颗丹药喂给他,手底下也是给他输上了灵力。
闻人烛是龙,并非魔界产物,仙魔双修,这也是江砚一个不修魔的能和他成为道侣的缘故。
“刚刚怎么不说。”对于江砚的有事不吭声,闻人烛有些不悦。
江砚睁眼给了他一个白眼,强撑着坐起来。
“看不懂别人的脸色,你倒是很会给人甩脸色。”闻人烛扶着他起来,又道:“要去吃吗?”
他知道江砚还是很喜欢吃东西的。没条件了就隔几天自已弄着吃,有条件了就一日三餐外加出门买着吃。
江砚如他所料地点了点头。
闻人烛很满意他的回答,很尽心尽力地揉起他的腰,江砚很自然地趴下了。
闻人烛第一次给人揉腰,主打一个真诚待人,引得江砚“感动”道:“别揉了,你技术太差了,越揉越疼。”
闻人烛眼皮子跳了跳,手底下的力度还是轻了点。
“这样可以了吧。”
虽然没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比刚才好多了。
江砚舒服地放松了肌肉。
闻人烛揉一半,忽然把人衣服扒了下来。
龙很好,还拿衣服把他下半身挡住了,但他的背部就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中。
“你这么喜欢我的背?”江砚觉得没穿衣服有点凉,但是身下压着一床被子还是很舒服的。
闻人烛狠狠地下了一记重手。
“嘶——”
江砚猛地一跳。
闻人烛往他的疤上按了按,问道:“能治吗?”
“你要觉得不好看,我就把它恢复了。”江砚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懒洋洋的。
“不好看,恢复了。”闻人烛果断道。
“哪有你这么和道侣说话的。”
“那我怎么说?”闻人烛轻笑道。
“起开,我换衣服。”江砚不答他,推搡着人起来。
闻人烛扶他起来,然后自已侧躺在床上看着江砚,眼底满是戏谑,说:
“我是不是应该说,夫人,你什么样都好看?”
江砚无语凝噎。强撑着起来准备换衣服。
江砚还没拆开胯上系起来的衣服,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道:“你转过去。”
“又不是第一次见,害羞什么?”闻人烛没骨头似的靠在床头,眼睛不带动的,一点亏不想吃。
江砚嗤笑一声:“流氓。”
“你忽然话多了。”闻人烛没由来评价。
“话少了容易在你那吃亏。”江砚淡淡道。
闻人烛不置可否,上前揽住人的腰,凑上去在人脸颊上亲了一口,愉悦道:“宝贝真懂我~”
江砚只觉得背后贴上一个热源,对于他的体温来说还是太烫人了,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闻人烛的呼吸与心跳。
背上的疤痕似乎都在发烫。
江砚默默红了脸。
“神经。”
江砚撂下一个词,就拂开他的手,跑到屏风后边换衣服去了。
闻人烛眯起眼睛,细细观察屏风上模糊的人影,发现看不清。
啧,亏了,没看到。
闻人烛飞快换好衣服就等着人出来,不想江砚出来就站到他面前。
江砚伸开手,说:“没有带子了。”
闻人烛失笑,从空间里摸出来一条长布,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有?”
“猜的。”江砚本来打算衣服上撕一条,但是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问问闻人烛有没有,事实证明死马医好了。
二人穿戴整齐就开了门。
虽然已经知道外面候了一群人,但一开门看到这么多人齐刷刷地站着,闻人烛还是沉默了。
杨一属实没想到闻人烛这么快出来,连忙迎上去,正要解释来意。
闻人烛率先打断他道:“带路吧。”
“诶诶……好。大人请随小的来……”杨一连连应和,走在前面给他们引路。
魔尊长什么样他一点没看,连他身后晚一步出来的男人他也是没敢看。
他就尽职尽责地埋头传话引路。
少知道些,活的越久。
他怕死。
扶玉躲在不远处看着,他那个视角看不太见江砚,被闻人烛挡住了,但他很清楚地看到闻人烛边上还有一个人,和他一起从房间里出来。
那个人的一片白色衣角露了出来。
!!!
扶玉震惊地狼耳朵都要冒出来了。
那是谁!
之前知道的不少传闻忽然就回忆起来了!
和尊主待在一起,穿白衣的……还有谁!
那人和闻人烛并排离开,扶玉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只比闻人烛矮上一点,一头黑发只是被发带简单地绑起来一点,其余的都是随意地搭在背上。
尊主把仙尊骗到手了!他们果然是真爱!
扶玉没见过白容隐本人,但瑶姬见过,他以前找瑶姬问过仙尊长什么样子。
瑶姬只说白衣黑发,容貌绝色。
虽然扶玉没看到人的脸,但他认定这就是仙尊。
不行,得赶紧告诉瑶姬姐姐!
扶玉化身成小狼,飞快地往外跑。
“你还带着瑶姬呢。”
途中,江砚忽然道。
“嗯?是啊。”江砚忽然提起瑶姬,这让闻人烛有些莫名。
按理说这俩人没见过吧……
不对,江砚夺舍前肯定见过。
“没想到会有人跟你这么久。”江砚由衷感叹。
“她……”闻人烛想说一下瑶姬的优点,但作为下属,她没啥忠心,闻人烛这几百年已经看透她了……想了想,闻人烛只好说:“她眼睛比较好。”
江砚轻轻地笑了下,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你何时知道的她?”闻人烛道,说不定他能借此记起来江砚是何人。
“……见过,”江砚补充道:“在陈府,她和一个病秧子在一块儿。”
闻人烛这么多手下,病秧子也有几个。江砚一说病秧子,闻人烛立刻在脑中筛选过去的下属。
不过提起陈府……
闻人烛记不起来。姓陈的人家这么多,他哪知道是哪个。
“哪个陈府?”他又问。
这下轮到江砚思考了。
思考失败,江砚摇摇头。
不记得了。
“行吧。”
闻人烛倒不担心江砚是他的仇人。虽然他一生树敌无数,但他是个斩草又除根的。
哪来这么多敌人,再说了,江砚和他是同时期的存在了,而视他为仇人的基本是晚辈。
江砚这和他不相上下的修为,要是和他是敌人……闻人烛不敢想画面有多美。
[我和道侣的相爱相杀生活]
闻人烛连标题名字都想好了。
想想都觉得好好笑。
闻人烛忍不住拉住江砚的手。
江砚觉得他现在奇怪得很,但还是没甩开他的手,默默地回握住他。
暖和。
江砚是单系风灵根,但体温比某些冰灵根还低。冰灵根体温低那是修炼出来的,他体温低单纯夺舍后遗症。
人家夺舍是各种重开新号,他夺舍就是再遭一遍罪。他因为本体煞气过重,夺舍了之后,好不容易得来的肉身给煞气入体了,体寒得很。
这也是为啥他小小年纪各种生病,怕冷怕热,还给发烧烧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