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可不行。
江砚知道闻人烛生气了，但他没什么感觉，默默回忆起了很久之前记下来的东西。
什么东西？嗯……好东西。
——
忙活到后半夜。
闻人烛揽着江砚，累得动都不想动。江砚就躺在他的臂弯里，闭眼睡觉。
他刚刚被掐了个半死，又是一顿有氧运动，现在江砚只觉得自已的喉咙要疼死了。
闻人烛全身酸痛，他看了眼罪魁祸首，很好，罪魁祸首睡得很香。
他静静地看着人恬静的睡颜。莫名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联系感。
不爽，很不爽。
杀心是一瞬间起来的，手是下一秒就伸出去的。
“你对本尊做了什么！”
闻人烛几乎是暴起掐住人的脖子。
江砚一直都没睡，闻人烛手上的力度几乎是能一瞬间拧掉他的脖子。
江砚却睁开眼微微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在闻人烛眼中异常刺眼。他很想一次性扭掉江砚的脖子，但是身上钻心的痛楚时刻提醒着他——江砚对他下了什么东西……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直接杀了江砚，他自已也没有好果子吃。
江砚对他下了什么？又一个诅咒？这次又是什么效果？
闻人烛被那不知名的诅咒折磨了几百年，好不容易解开了，现在又是一道诅咒……
要不还是和江砚同归于尽吧……
闻人烛破罐子破摔地想。
“不是……”江砚喉间干痛，他艰难地回答，他微微皱着眉，又一次喘不上气。
“不是什么？”闻人烛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
江砚不舒服，他同样不好受。
江砚皱着眉一直拍打他的手臂。
闻人烛还是松开了手。
江砚如获新生，又是一顿咳嗽，闻人烛等着他收拾完自已。
等到江砚缓过来，闻人烛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已。
江砚看到他暗金的眸子里鎏金微转，然后听到人说：“所以你做了什么？”
“道侣契约。”江砚诚实道。
闻人烛眉头微皱，不悦道：“道侣契约可不是这样的。”
他所知道的道侣契约可不会这样强制，至少不会起杀心就遭到反噬。
“嗯，这个是古方法了。”江砚点点头，他还是不太习惯睁眼，轻轻挣脱了闻人烛的手，又闭上了眼睛。
闻人烛危险地眯起眼睛，抬手撩开江砚脸侧垂落下来的长发，试探道：“你是哪来的老妖怪？”
不怪他这么想。
这种道侣契约就是闻人烛这条算是老古董的龙都没听说过，江砚能理解他有这个想法。
闻人烛上下看了他一眼，这是具年轻且漂亮的身体。
他又完善说：“从哪夺舍来的老妖怪？”
江砚并不恼他骂自已老，只是抿唇一笑，给了他一个模糊的概念：“我和你差不多大。”
这种时间江砚记不太清，但他知道自已和闻人烛算是同一个时代的存在了。
所以二人的岁数应该差不太大。
闻人烛懂了，又说：“本尊可没听说过这等契约。”
“我无意中知道的。”江砚也是跟着某任剑主之后机缘巧合下知道的。
闻人烛很聪明，只是感受了一下，就能猜到这契约能定位彼此的位置。
他不说话，江砚也不说话。
很久之后，闻人烛盯着江砚眼角的小痣，忽然问：“为什么找我？”
江砚微微抬起头，又拉着他靠着壁，把自已塞进他的臂弯里。
他闭着眼，只说：“是你先找我的。”
江砚并没有特别喜欢闻人烛，但就闻人烛那份尊重，就让他下了这份决心。
这世间的人有很多，但这样的人他从未遇见。闻人烛很细心，这种细心就让江砚很是受用。
“本尊现在怀疑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闻人烛压根不信他。
江砚无奈道：“魔尊大人，我们之前只见过一面，而且是你先闯进我的地盘的。”
闻人烛揽着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当时被江砚救下的确是个意外。
毕竟谁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救到他啊？那座荒山估计都没人知道。
“那你为何知道诅咒？”还是有很多疑点。
“只能说正好，我知道这个。”江砚没打算交代自已以前是个什么玩意儿。
“机缘巧合？”
“嗯，机缘巧合。”给台阶，江砚就下。
闻人烛觉得这个人还是很戳他，低头看了眼怀里人，人就乖乖地躺在他怀里，水下的身姿也是一绝。
不行，还是想养。
“本尊决定信你一回。”
闻人烛镇定开口，抬手摸了一把某人的脸蛋，又很正经地继续说：
“在一起吧。”
江砚：？
这么突然啊？
可他们不是已经契约完了吗？
见江砚没什么反对的反应，闻人烛就当他默认同意了。
“但本尊有一个要求。”闻人烛又说。
江砚没吭声，想听他崩什么屁。
“以后本尊在上面，你不许上了。”闻人烛补充说：“这不是商量，这是告知。”
哦。
江砚并不在意上下之分。他这样干，也不过是为了搞出这个契约和闻人烛绑定一下。
其实闻人烛也不在意，但是江砚这档子事太不是人了。
闻人烛虽然不清楚这些事，但他知道这种事肯定是舒服的。
到了江砚手里变成酷刑了。
他是那什么工具吗？没有人权，不是，龙权吗？他也是会疼的好不好……
闻人烛欲哭无泪，他心里话很多，可他不是很想和江砚说，有点丢脸。
还有就是……
闻人烛忽然把江砚拎起来，给人翻了个身，反手撕了江砚身上仅存的布料。
江砚累得很，动也不想动，说也不想说，乖乖被他拎起来摁在上面。
“干什么……”
江砚胳膊肘撑在池边，背部完全被展露在闻人烛眼前。
闻人烛强制自已忽略他漂亮的身体线条，碰了碰他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