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猜了个七七八八，觉得这个说法很对。
他大脑思绪万千，现实中也不过一瞬。
江砚又凑近了几分，他唇角微勾，轻声蛊惑道：“没关系，以后会更香的……”他缓缓低下头，在他唇上贴了一下。
闻人烛还没反应过来，江砚的脸就逼近了。近得让他发现江砚右眼眼角处有一颗小小的痣，平日里江砚眼睛上缠着纱布，这颗小痣就被遮住了。
刚刚没看到，是头发挡住了吗？
“你这是在投怀送抱？”闻人烛看着江砚，眼里染上一丝情欲，他发现自已很喜欢江砚这股主动劲儿，和平日里的他不一样。
江砚抬手抚上他的脸，很真诚地说：“我知道错了……我会补偿你的……”他吞没了后面的话语，与之被吞没的，还有闻人烛的呼吸。
举一反三他还是会的。
他就跨坐在闻人烛腿上，也不去管身上凌乱的衣物，全身心投入这次亲密之中。
闻人烛很顺从地微微仰起头，大手放在人纤细的腰身上，轻轻捏了捏。
无论碰多少次，他都觉得这腰太瘦了。
江砚松开他，唇瓣殷红，苍白的脸上此刻满是霞色，闻人烛微喘着气，眼睛却死死盯着江砚微张的唇。
他暗金的眸愈发幽深，他知道男人也可以绝色动人，但他没想到江砚可以这么诱人，这和平日淡淡的他可完全不一样。
闻人烛对于同性之间的情事并不了解，他以为江砚也是如此。
毕竟江砚除了那个涩情的吻，就一直在咬他，肩膀、胸膛、手指，哪哪都咬。
狗。
闻人烛本体为龙，防御能力自是强大，江砚咬下来的力度于他而言和挠痒痒一样，连印子都留不下来。
在江砚轻轻咬上他的喉结时，闻人烛闷哼一声，隐忍道：“宝贝，帮一下我？”
江砚伸舌舔了舔，有点没懂，照样咬着人不松口。
闻人烛有些不舒服，但又舍不得伤了怀里人，他手掌下移，捏了捏人的腿，浅浅给江砚一个感觉。
江砚咬人的动作一滞，大脑宕机了一瞬，当人百多年，有些事也是懂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闻人烛又是在他头顶催促：
“好阿砚，帮一帮？”
这不说不要紧，他一说江砚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砚感觉有些尴尬，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
“可是你好像不太舒服。”闻人烛嬉笑道，捏了捏江砚的脸。
他记得好像人族和龙族不太一样来着？那江砚这么……算天赋异禀？
“作为一个人族，你和龙族有的一拼啊……”闻人烛毫不吝啬地夸奖。
但江砚不是很想被这样夸……有点羞耻。
他难得羞耻地脸红耳热。
“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吧。”闻人烛很贴心。
江砚默默揪住自已身上的遮羞布，防止自已瞬间裸奔。
想了想，他还是幽幽地说：“我自已来。”
闻人烛兴味挑眉，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容易害羞，两人都坦诚相待了，他还要自力更生？
不过闻人烛并不失望。
占不成便宜，欣赏欣赏病美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闻人烛的眼神游离在江砚的肌肤上，只觉得人生无憾。
看看，当魔尊的就是要有个漂亮媳妇撑撑门面。
魔尊大人两辈子没遇到过这种事，有些事情是真的没什么概念。
他反而有些奇怪江砚的动作。
忽然，
“你……！”
闻人烛瞳孔一缩，震惊地瞪着江砚，但人家一直闭着眼，根本没注意他的眼神。
“你怎么……唔……！”
闻人烛气愤地就要动手，却被人用蛮力压制住。
他瞳孔微睁，有些不可思议自已的攻击会被江砚拦下。
“嗯。”江砚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脖子。
“你怎么敢……”闻人烛咬牙切齿，这小子当真大胆，还是他给太多脸了。
刚刚那一掐脖子倒是没让他长记性啊……
江砚没什么怜惜的心思，龙的体质老强悍了。
夜色撩人，风月无边。
池中的水不时没过肩头，波澜起伏。
江砚其实也不会这档子事，全靠001的精彩视频集，但时间有点太久远了，江砚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他只记得重点，但事实证明，他重点都没记全。
江砚压制住人，他身上与闻人烛不相上下的修为展露无遗，不给人一点反抗的机会。
他只觉得有些事存在即合理啊……
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闻人烛这龙真好。
没忍住，江砚偷偷睁开眼，许久的闭眼以及眼前白色的热气让他眼前很是模糊，有点看不清闻人烛什么样子。
但他模模糊糊地看见闻人烛紧咬着下唇，龙牙就是厉害，给他的下唇咬的那是血迹斑斑啊……
喜欢。
江砚忍不住低头去亲他，去解放他饱受折磨的下唇。
然后他得到满口的血腥味。
闻人烛很不舒服，他有些无意识地抬眸，正巧对上了江砚睁开的眼睛。
和普通人族不同，江砚的眸子似乎是全黑的，空洞，黑暗，看一眼就感觉自已好像被吸入了某种深渊之中。
此刻看他的眼神很是温柔，但其中还夹杂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给他一种溺毙深海的窒息感……
闻人烛没见过这样的眼神，这就好像是一种很奇怪的……执念。
等等，他看得见？
闻人烛眼角一抽，他瞬间反应过来了。
江砚装普通金丹期骗他也就算了，结果现在还睁开眼睛告诉他不瞎？
闻人烛怒火中烧……然后被打断了。
江砚亲吻住他。
江砚的视野随着眼睛的不断适应逐渐清晰，他和闻人烛四目相对，发现他的眼睛颜色有点像，嗯……金色？
里面看起来还有那种鎏金的感觉。
龙族的眼睛都这样吗？他没见过更多的龙……龙族好早之前就没落了。
江砚不是很能形容他看到的东西，但他在看清闻人烛瞳孔颜色的同时，也看清了人眼里的怒火，给这抹奢华尊贵的暗金添了几分活色。
他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他之后的结局……
好像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