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闻到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抱着,江砚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词“社死”。虽然不确定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妨碍他使用。
闻人烛没理他,拉过他的手腕在鼻尖轻嗅,这气味也不是很像竹子味。
“你身上什么味?洗澡用花瓣了?”
“啊?”江砚大脑又一次死机,“你……放开。”
“等等,我闻闻。”很熟悉的气味。他猜很久以前闻过。
清瘦的腕间缠着一条红绳,暗红色的,闻人烛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没有灵力,很普通的一条绳子。
见语言无用,江砚挣扎了起来。哪知这人伤的重,力气也不小。挣了两下,仍是被人牢牢锁在怀里。
遇到变态了,早知道不救了。江砚放弃挣扎,幽幽地想。
闻吧闻吧,他没实力,打不过人家吃点亏也行吧。
不过亏也不能白吃。
江砚慢慢给他输入灵力,与其替换出来的能量缓缓流入他体内。他干得小心,生怕被发现。
“你能治这伤?”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儿。
江砚一僵,也是,这能不被发现吗?是他自欺欺人了……
“……有把握。”他下的咒他能不会治吗?
闻人烛松开了他,把人扶正,脸上的漫不经心收敛了几分,虽然眼前的这人看不见。
“能根治?”
“这不是伤。”江砚一针见血。
闻人烛眼神一凛,却笑着问他:“不是伤,那是什么?”
“诅咒。”江砚如实回答。
诅咒。真是难见的名字。
闻人烛意外之时,也刷新了对江砚的认知。诅咒这一术法在如今可以说是没几个人了解了。连对各种旁门左道颇有研究的他,对诅咒也只是一知半解。
当初心口受了这伤,找了多少医者,查了多少古籍,他才猜测这是诅咒。
如今一个呆在荒山的金丹修士一眼就看出关键。
不得了。
他真是个金丹?
本身对这位淡泊的修士有那么点好感,现在更是另眼相看了。
“你最好没骗我。”
江砚“直视”他。
闻人烛顿了顿,嘴角微勾,亲昵地抬手碰了碰人的脸颊,温柔道:“只要你能治好……解开这个诅咒,什么都行。”
江砚不出所料地点了点头。
还是在乎身外之物啊。也好,方便。
“不过为了防止意外,你得待在我身边,直到诅咒解开。”闻人烛贴近江砚,在他耳畔轻声道。
别看他现在这么轻佻,他觉得自已的心脏要跳出来了,雷鸣般地在他耳膜上锤击。
越靠近便越悸动。
江砚因他的靠近往后缩了一点,闻人烛呼出的气打在他耳边,一小部分落在他脖颈,又酥又痒的。
这个要求其实并不难,而且他想到换过来的能量……就算闻人烛不提这个要求,他也会主动提出。
他直接是点头。
闻人烛很满意他的识相。
“需要什么?”
“等你回去了再说吧。”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闻人烛挑眉一笑,抱胸懒懒的靠在床头。
“……你能出现在这里,还这么狼狈,能猜出一点。”江砚没好气道。
“我胸口疼,你再治治我。”闻人烛很不要脸的捂心口求治疗。
江砚:……
认命抬手。
“这些煞气会进入你的体内?”闻人烛观察了一会,忽然问道。
江砚摇头,告诉他:“传家法宝。”
哦。
闻人烛又没了兴趣,虽然能吸收煞气的法宝挺稀奇的,要是这小修士能解开诅咒,这法宝倒是没什么用;若是不能……闻人烛微眯起眼睛,他只好杀人夺宝。
“可以了吧……”
江砚收回手,他此时修为较低,只是转换了点煞气,他体内灵气都要亏空了。
闻人烛见他脸都发白了,只好放过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闻人烛没这个自觉。
江砚起来时腿都是软的。虽然心里很爽,但是累是真的累。
走到门口时,闻人烛说:“今后就多多包涵了~”
闻人烛说的很正常,但在江砚耳中就不一样了。
总感觉被压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