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狸姝写信说要回来了”南宫青拿着信兴冲冲的和白凤狸分享。
南宫莲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轻轻吹凉后送进白凤狸的口中。她专注地看着白凤狸喝下每一口药,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关怀和温柔。
突然间,南宫莲的手抖了一下,但她迅速恢复了平静,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她轻声说道:“真好啊!舅母您现在病情有所好转,身体也逐渐康复起来。而姐姐也即将归家,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呀!”
她的声音充满喜悦之情,仿佛这个好消息让她心中所有的忧虑都烟消云散。然而,只有她自已知道,内心深处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但此刻,南宫莲选择将这些烦恼深埋心底,用微笑和坚强面对眼前的一切。
白凤狸拍了拍南宫莲的手,察觉对方的不安,先安慰出声“别怕”。
白凤狸从醒来开始失去了部分记忆,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儿,内心生出了些许期待之情。
南宫青兴奋地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说道:“哎呀,瞧我这高兴劲儿,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夫人先歇着,我得赶紧过去跟父亲禀报一声。等会儿我再过来啊!莲儿,这段时间就麻烦你悉心照料舅母啦。”话音刚落,便像一阵风似的匆匆离去。
“怎么了,这般愣神”白凤狸笑意满满看着纠结的南宫莲。
“舅母,姐姐回来我很高兴,就是不能在常过来服侍您了”。
“怎么会这样想,你也是我的囡囡啊,傻孩子”白凤狸眼神坚定地拿起那碗苦涩的药水,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她轻轻伸出手指,将南宫莲脸颊旁散落的发丝温柔地拨到耳后,这个简单的动作充满了无尽的柔情和关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白凤狸专注地凝视着南宫莲,南宫莲静静地感受着舅母的触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舅母,真好。
半晌,南宫府上下欢笑声,准备迎接自家的小将军,开始清扫准备。
——
三皇子府
"王爷,小将军回来了!" 云一匆匆走进房间,向坐在书桌边的王爷禀报着这个消息。王爷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从书桌上的书卷移开,望向门口的云一。
此时此刻,王爷手中握着一支毛笔,原本正专注地在纸上挥毫泼墨。然而,当听到南宫狸姝归来的消息时,他的手不禁微微一顿,笔尖在纸张上轻轻一触,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晕染。那墨色仿佛在诉说着王爷内心的波动,而这微妙的变化并没有逃过云一的眼睛。
帝子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流,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下去。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
窗外,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帝子诸静静地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似乎想要将心中的思绪融入到这宁静的自然之中。
“嗯,下去吧”。
直至感受到浑身的冰凉,向书案走去,打开暗格,取出密信,
对南宫狸姝势在必得。
“咚 ——咚咚”
“进来”帝子诸喝了口茶水,压下内心的暗流涌动。
"王爷~妾身见今日天公作美,气候宜人,但又略微有些凉意,便想着给王爷您炖点滋补养身的汤水。这不,妾身亲自下厨,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炖煮出这一锅,哎呀,您看看妾身这双手,都被烫得发红了呢!不过只要王爷能品尝到妾身的心意,妾身就算受点小伤也无妨啦~"
说罢,虹姨娘轻移莲步,身姿婀娜地走进屋内,那如水蛇般扭动的腰肢,更衬得她妩媚动人、风情万种,而她娇柔婉转的嗓音,则如黄莺出谷一般清脆悦耳,直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帝子诸脚步轻盈地走向虹姨娘,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轻轻环绕住虹姨娘那纤细的腰身,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
接着,帝子诸小心翼翼地接过虹姨娘手中的餐盒,将它稳稳地放在桌旁。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蜜意,轻声说道:"府中的下人多得足以应付各种琐事,何必辛劳至此?如此举动实在令本王心疼不已啊!"
话音未落,帝子诸便缓缓握紧虹姨娘柔软的小手,然后,低下头,轻柔地亲吻着她手上的伤口,用自已温暖的嘴唇为她带来一丝慰藉和关怀。这一吻既饱含深情又充满疼惜之情,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传递给眼前这个女子,若仔细瞧去,爱意不达眼底。
“王爷~快尝尝妾身的汤”虹姨娘扭着身子离开就要去盛汤。
帝子诸把怀中人抱紧,声音微哑“这就尝”,手中动作不停,直叫虹姨娘娇声连连,
半响,屋内传出来床木的挤压声和暧昧的喘息。
就在王琳刚刚走到房门前时,突然间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漆黑。自从那个夜晚之后,王爷竟然一次都没有踏进过她的房间。
王府里的人们对她的态度却越来越轻蔑和怠慢。
“王妃,这王爷是被迷了心智吗?竟然白日宣淫!而且还是在府里,这成何体统啊!还有那个虹姨娘,一副妖妖娆娆、狐媚惑主的样子,您怎么还能容得下她在您面前如此嚣张跋扈呢?”身边的另一个陪嫁丫鬟小彩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愤恨之色。
王妃脸色一沉,冷冷地呵斥道:“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她的声音中不自觉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不敢轻易违抗,转身离开。
脑中明白不该如此了,指甲不自觉握紧,决定回尚书府一趟。
——
摄政王府
"殿下还没醒吗?" 冥乌皱着眉头,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焦急之色。他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心中暗自思忖
(最近这段时间,殿下总是白天陷入沉睡之中,而且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这可如何是好?陛下那边也派人前来询问过多次了,就连陛下身边那位备受器重的贺公公,都已经亲自来了三回。
每次看到贺公公那张严肃而又带着担忧神色的脸庞,冥乌都会感到一阵压力涌上心头。他知道,如果不能让殿下尽快恢复正常作息,恐怕会引起朝中不稳。毕竟,殿下肩负着重要使命与责任,岂能整日昏睡不理政事呢?)
想到这里,冥乌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殿下,但殿下依然毫无反应仿佛沉浸在一个深深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冥乌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再去请圣医过来看看能否找到解决办法。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照亮了那张宽大的床铺。床上的男子紧闭着双眼,眉头却紧紧地皱起,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痛苦的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男子的眼睛才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深邃的蓝色光芒。他坐起身来,伸出双手,用力地握了握拳,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力量。随后,他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
这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似乎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无奈。男子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窗外,男子的目光停留在遥远的天际。那里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他静静地凝视着远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
声音暗哑"冥乌,备膳!"随着一声低沉而又威严的呼喊声响起,整个房间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听到这个声音,冥乌心头一震,急忙转身看向床上那个刚刚苏醒过来的身影。只见殿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大而深邃的力量,但同时也伴随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冥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于是,他连忙应声答道:"殿下您终于醒了,属下这就去为您准备膳食。"
说罢,冥乌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退出房间,开始忙碌起来。他深知殿下身份尊贵,口味独特,对于饮食有着极高的要求。因此,他必须精心挑选食材,并用心烹饪每一道菜肴,以确保能够满足殿下的味蕾需求。
然而,尽管冥乌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备膳工作之中,但他还是无法完全忽视刚刚殿下周身那越来越恐怖的气息。那种气息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让他感到莫名的紧张与不安。
不过,冥乌并没有被这种恐惧所击倒。相反,他紧紧咬牙,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事务。因为他明白,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都要坚定信念,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辅佐殿下,这是所有夜家军刻在骨子里的忠诚。
夜无竹慢条斯理地用完餐后,感受着那股饥饿感渐渐消散。他微微抬头,目光投向身旁恭立的冥乌,声音平静地问道:“冥乌,今日可有何事发生?”
冥乌身体微微一震,赶忙低头回应道:“回殿下,今日之事颇多。陛下传召了您数次,但都被我以您正在处理要事为由推脱了。此外,贺公公也来了三回,似乎有什么紧急要事要转达给您。小将军则在归途中,预计不久后便能抵达。至于虹姨娘那边,她在三皇子府一切都按照我们事先制定的计划顺利进行着。”说到这里,冥乌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祈祷自已的回答能够让殿下满意。
夜无竹静静地听着冥乌的汇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嗯,做得很好。对于陛下的传召,不必过多理会,我自有分寸。贺公公那里,等姝儿回来后再做安排。眼下最重要的是确保虹姨娘在三皇子府的行动万无一失。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冥乌退下。”
"姝儿,姝儿,姝儿……" 夜无竹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仿佛它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每一次呼唤,都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痛苦。
他的眼神忽地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对姝儿的牵挂让他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境地,甚至到了思念成疾的地步。
"一定要动作快些才行......不能再让姝儿受到任何伤害了!如果可以......干脆把所有可能威胁到她安全的人都杀掉吧......" 夜无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丝决绝与残忍。
他紧紧握起拳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杀意和决心,仿佛只要有人敢伤害姝儿,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置于死地。
此刻的夜无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姝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去做。这种执着和疯狂,让他痛苦了十多年。
烛火中噼里啪啦的声音惊醒了夜无竹,
“真是该死的嫉妒啊!为什么?为何这个世界中的我能够得到姝儿的垂青与爱慕呢?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温柔如水的微笑以及深情款款的拥抱,都只属于眼前这个陌生的‘我’,而那如花瓣般轻柔落下的甜蜜一吻,更是让人妒火中烧!此刻,夜无竹的脑海里不断放映着他与姝儿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句贴心的话语,无不让他心痛难耐……”
夜无竹叹息般停下思索,暗骂一句那个死老头。
“殿下,灵岩寺的慧空主持在外面”冥乌请示。
“请进书房,备好茶水过来”夜无竹挑了下眉,起身去往书房方向。
“阿弥陀佛”
“主持今日为何而来?”夜无竹有些不解,仔细回忆,貌似无相识。
“贫僧为你而来,施主即是方外之人也是方内之人,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慧空主持观夜无竹面相了然。
夜无竹皱眉,“意思是我即是我,但是请大师解惑,我又如何是我?”
“浮生若梦,真亦真假亦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应作如是观”慧空主持言过,从袖中取一珠串递给夜无竹。
夜无竹看了半响,双手接过,“多谢”。
“贫僧告退,自在灵岩寺等候您和缘人”起身,慧空离去,阳光为其度了一层金光。
“梦幻泡影,罢了,本想直接解决的”夜无竹拂过珠串上的经文,戴上就开始着手准备姝儿回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