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安能知安静地没有说话,赵时渊并未出声安静地看书。到了县主府,安能知一瘸一拐地跟在赵时渊身后往小院走。
“阿丑,莫非你我八字不合?”,走在前面的赵时渊忽然道,“自打见我你都伤了几次”。
第一次手扎花瓶碎片,第二次被鞭子抽,第三次被水蛇咬。
安能知还沉浸在对蛇的恐惧没有说话,赵时渊也不在意。
“要不,我还是让县主另外换个……”
“不!”,安能知出声。
跨进院子,赵时渊转身看安能知,似乎在等她说下面的话。
“不是八字不合”
“哦?”
安能知看着赵时渊眼神坚定,“我这是在替公子挡灾”。
安能知将自已受伤都赖在赵时渊身上,不过的确是因为他自已才会来到这里,才会受伤不是吗?
赵时渊笑了,“阿丑,我发现你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说罢转身往主屋走,安能知看着这背影扶着门框跳了进去。
“县主!你也看见了,今天那丑丫头居然敢直呼赵公子姓名!也是赵公子性子好不计较,如今她脚也不方便,县主不派个得力的人去给赵公子使唤吗?”
六儿看向坐在矮塌上的徐妍玉,勤快地擦着桌子,似乎在展示自已的多勤快能干。
徐妍玉笑笑,“想必是当时情急”。
“情急?”,六儿嗤笑一声,“县主,要是我情急只会急得喊娘,如何会去唤不该唤的人!”
闻言徐妍玉笑容淡了些。
“好了,六儿,此事还要问过赵公子”
六儿见徐妍玉摇摆不定,只得作罢。
晚膳徐妍玉请了赵时渊去她那用,安能知脚伤没有跟去。
“公子当真不需要人伺候?”
赵时渊谢过徐妍玉好意。
徐妍玉微微皱眉,“阿丑这如今如何伺候公子……何不……”
赵时渊淡笑道:“县主不必麻烦,阿丑挺好的”。
徐妍玉眼眸微睁就听赵时渊道:“阿丑这三天两头受伤定是为我挡了煞”。
“这……”
理由太过荒谬徐妍玉想再说些什么,赵时渊道:
“本就叨扰县主,若县主这般客气,我还是早些启程罢”
徐妍玉闻言连忙解释,这才让赵时渊打消这个念头,安能知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独自在院子里的安能知看着结痂的手心,她感觉自已很没用,似乎自已来到这以后都是赵时渊在帮自已,也幸好他愿意帮自已。
“阿丑!”,六儿气冲冲地闯进小院。
安能知抬头看去,六儿冲到她面前,“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银簪!”
银簪?安能知只看六儿一眼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她要栽赃她盗窃,盗窃的家奴是要被发卖的。
安能知不知道六儿做了什么手脚,她道:“什么银簪?”
六儿气愤道:“你别装!那是县主赐给我们另外两位姐姐的!府上就三支,今日从寺庙回来我那簪子不见了,今日一同出府就我们几人,不是两外姐姐,肯定是你!”
“呵……”,安能知讽刺说道,“那你簪子是什么好东西吗?我偷它?”
自已不主动去招惹六儿,她竟来找不痛快,安能知冷笑一声,那我就不必客气了。
六儿听这话火了,上前想要推倒安能知,被安能知一把抓住手,眼神冷酷地看着她。
六儿没想到安能知一改往日好欺负的样居然反抗她,自已的力气也居然没她大,她松开手就往安宁能知屋里闯。
“我若是找到!我就去县主那告发你!”
安能知脚痛没有阻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证据六儿这一找不就有证据了?她不急。
不一会儿六儿将安能知的居所翻得乱七八糟,手中拿着一支银簪出来得意朝安能知笑道:
“我这就去告发你!你等着被发卖吧!”
六儿刚转过身去,就听安能知幽幽道:“你家县主知不知道你爱慕赵公子呢?”
六儿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朝安能知吼道:“你乱说什么!”
安能知笑笑,“那日公子丢了一块脏手帕,不知如今在何处?”
六儿脸色一变,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你……我怎么知道!”
快走到院门口赵时渊和徐妍玉两人听到这脚步停了下来,赵时渊脸色不好。
六儿背对院门,神色慌张根本没注意身后两人来了。
安能知看着院外人的衣角笑笑,“说不准去六儿姑娘的屋子翻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你胡说!”,六儿捏着簪子眼神躲闪。
赵时渊听到这走了进来,六儿看见突然出现的赵时渊和徐妍玉吓了一跳。
“县主……公子……”
徐妍玉脸色也不大好,要是此事是真的,她当真无颜面。
“六儿,阿丑说得可是真的?”
六儿看着徐妍玉疯狂摇头,“县主!阿丑污蔑我!对!她污蔑我!您看阿丑还偷了我的簪子!”
六儿举着手中的银簪,“县主您要为我做主啊!”
徐妍玉看向安能知,安能知道:“县主我可没有偷她的簪子,不过……六儿有没有偷赵公子的手帕县主让人去看看说不准就有结果了”。
“贱人!你胡说!”,六儿听着安能知这话,恶狠狠地转身扑上去想要捂住安能知的嘴。
安能知冷漠地将六儿推开,六儿跌倒在地。
“县主!这贱人诬陷我!”
徐妍玉和赵时渊对视一眼,徐妍玉让管家去搜六儿的屋子。
“县主!我没有偷!县主!”
六儿看着管家出门,跪在徐妍玉身边眼泪流了出来,“是阿丑!是阿丑栽赃我!”
很快管家带来了结果,果真在六儿压箱底的地方找到了属于赵时渊的手帕。
六儿一脸惊恐一口咬定是安能知栽赃她,“县主!是阿丑陷害我!”
安能知气定神闲,“可我身上可没有六儿姑娘身上那股杜鹃花染的香气呢”。
闻言六儿像疯了一般,抱着徐妍玉的腿哭喊道:
“县主!我没有!您可要相信我!我自小就陪您长大!”
管家托着帕子敛眉看徐妍玉脸色,徐妍玉一个眼神示意,管家将手帕碰到鼻边嗅嗅。
“县主,是杜鹃花”
六儿闻言像被宣判死刑啪地坐倒在地,徐妍玉脸色冷冷,赵时渊冷漠地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安能知道:“县主,我可没有胆子强迫六儿私藏赵公子如此私物”。
手帕如此贴身之物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赵时渊身份特殊,徐妍玉贵为县主,若是不给个说法如何服众?她只能不顾及情分冷着脸让管家将六儿拉出去发卖,管家招呼两个家丁捂住六儿的嘴将她拖出去。
徐妍玉满含歉意跟赵时渊道歉,臊地没脸再待下去离开。
人都走了,院子安静下来,赵时渊看着悠哉的安能知道:“阿丑,那帕子你怎知在六儿那?”
刚才徐妍玉臊得没脸问,赵时渊不同。
安能知道:“我昨天瞅见她偷偷拿出来把玩”。
赵时渊脸色一黑,“那你如何如今才说?”
安能知一脸抱歉,“我以为那只是一块长得像的帕子并未看真切,但六儿宝贝得紧,我想着六儿的素来对您青眼有加……觉得奇怪。今天这不是被逼急了一炸居然是真的”。
这话倒也不假,赵时渊的帕子素净无比,只是帕子角用丝线绣了一个渊字,不注意看看不真切。
赵时渊脸色不好,没有再问转身离开。
其实那帕子是安能知偷了故意丢给六儿的,赵时渊当时觉得这帕子脏极丢失了不会有人想要,倒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