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知和赵时渊成婚后,赵时渊从未跟她说过她爹娘之间的事儿。
如今少年赵时渊的话,显然表现出他爹娘之间恐怕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安能知自知现在的赵时渊是不会告诉自已这故事,她道:“如果有一天你想找个人说说你娘的故事,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故事?”,赵时渊嘲讽一笑看向安能知。
安能知点头存了试探的心思,“有些事你不说,可能再没有人会知道了,还有人会记得她吗?”
赵时渊闻言脸色冷了几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
“你说得对”
小屋床小了些,赵时渊睡在了屋子的小塌上。安能知顿时明白这个地方暂时是安全的,没有别人的眼线,两人不用做戏。
两人在小院住了几天,赵时渊每日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什么。自打她的伤好些她的阿渊便不再出现。
这一天赵时渊晚上没有回来。第二日一早安能知坐不住往城里去。
“听说了吗?赵老将军都气瘫了!”
“要我说那赵时渊也是不孝……”
“他不是被逐出家门了吗?早就不孝了”
“看来这大将军之位……赵二将军继承定了”
赵孟庆瘫了?
安能知微微皱眉,这是赵时渊昨夜没回来的原因吗?他是去赵家了吗?
京城城外问心寺。
“如何?”
“体内有残毒,此毒气血上涌必暴毙”
赵时渊冷冷一笑,“他也有今天”。
赵大默不作声,赵时渊又道:“可查出来何人所为?”
赵大摇摇头,“人多眼杂并未查出”。
赵时渊抬眼往远处的山林看去,“上次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赵大闻言皱眉道:“公子,江湖中并无善用叶子的高手”。
“是吗……”
回到郊外小院,赵时渊发现安能知正在做饭。
“你是要把厨房烧了吗?”,赵时渊站在冒着浓烟的厨房外。
“咳咳……咳……”,安能知被熏得跑了出来。
她在外面捡的柴火不太对,烟太多太浓,刚才她已经把火灭了。
看着安能知被熏黑的脸,原本丑陋的脸更加不好看,像一头黑熊,赵时渊忍不住嘴角带笑。
“笑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给你做饭”
安能知一向是不进厨房的。
“还是别,你做的饭能吃吗?”
“你说的什么话?”,安能知微微皱眉,“你做的能好到哪去?”
这几日两人都是抓了山鸡烤来吃。
“好了,别忙活了我带了吃的”,赵时渊往一旁的桌上扫了一眼示意。
两人坐下将吃食摆了出来,是热乎的几个糕点。
“你昨夜去哪了?”,安能知拿了一个板栗做的糕点借机问。
赵时渊淡淡看了安能知一眼,“你我逢场作戏,管我去哪”。
安能知心中一堵,“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跟我说说?”
赵时渊笑笑,“我有什么需要跟你说?还真把自已当成我的未婚妻了?”
这话不好听,安能知脸色不好看,她忽然起身往屋里去,出来时手里拿了一样东西。
赵时渊看见那东西脸色一变,起身一把掐住安能知的脖子。
“你怎么拿到的?”
安能知被掐地生疼,她紧紧皱着眉,根本说不出话。
看到安能知难受的神情,赵时渊的手像是触电一般极速收回,他看着自已刚收回的手意识到自已的反应太大。
“咳……咳咳……”
安能知一手抚上自已的脖子咳嗽顺气,她瞥了赵时渊一眼,眼底深处有一丝后怕。赵时渊刚才那股劲儿可没有留手,若不是收手快她的脖子估计都可以被他拧断。
“你刚才是要杀了我吗?”
赵时渊没有理会安能知的话,他一把拿过安能知手中的小匣子,看着安能知冷冷道:
“你怎么拿到的?”
安能知揉揉自已的脖子没说话,她不喜欢这样充满距离感的赵时渊,仿佛她还不如路边一只野猫野狗。
“里面的东西你看了?”
安能知淡淡地看向小匣子,随后抬眼看赵时渊,“看了又如何?没看又如何?”
“看了吗?”,赵时渊愈发眼神冰冷,语气愈发淡漠。
安能知一口气堵在心口,她毫不示弱地会看赵时渊赌气道:
“看了,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四目相对,面对安能知火光四溅的目光赵时渊没说话,没一会儿他不再盯着安能知,他将匣子打开。
“你没动过”,赵时渊语气肯定。
安能知心中有气,捡着反话说,“我动过了”。
肯定匣子里的东西没被翻看,赵时渊周身的气韵平稳了些,他抬眼看向安能知好奇心被深深勾起
“我很好奇你怎么打开那机关的?”
原来小屋里有一个小机关,这是他藏东西惯用的方机关,这是赵时渊自已学习和借鉴大量机关术后亲自设计的,这机关一环扣一环,但凡有一环错误都无法打开,并且这机关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每一次打开都有变化。
赵时渊自认为,如果不是深知一些只有他自已知道的东西,无论如何是无法打开的。毕竟打设计这机关以来,没少用在别处,可从未有人解开。
安能知走到一边给自已倒了一杯水淡淡道:
“很难吗?”
安能知的语气太过平和,似乎这机关不堪一击。赵时渊微微皱眉,他敢肯定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解开这机关。
可是安能知是怎么解开的呢?他实在好奇。
“告诉我你怎么解开的”
安能知闻言心中略微不爽,赵时渊语气里带着几分命令。
要说她为何能解开这机关,自然是赵时渊亲自告诉她的。平日里还教过她一些机关术。那时候赵时渊的机关术已经炉火纯青,不是现在可比的。
赵时渊说过,这天下除了他们没有人能解开他设计的机关。
想到过往安能知此时才清晰意识到,从前只要她感兴趣,哪怕是不感兴趣只要赵时渊觉得实用,他都会想办法让自已感兴趣然后教给她。
赵时渊从始至终都不是一味让自已依附于他。或许他也怕有一日像现在一般他不在自已身边,自已也可以有办法独自面对眼前的困难吧。
想到此处安能知不由嘴角带笑。
“你笑什么?”,赵时渊发现安能知似乎很爱走神,然后忽然心情大好。
安能知回神淡淡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解开的吗?我可以告诉你”。
赵时渊看着安能知表示洗耳恭听。
“是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