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君子悦被折腾的奄奄一息,而萧淮澈却精神饱满的在他额上轻吻一下,收起砚台,出门前还不忘给小乖喂食。
等他赶到主营帐,钱奕辰等人刚好在商议此番敌军突袭的事。
见萧淮澈,纷纷起身行礼。
萧淮澈一抬手,在主位上坐下,眼睫微抬。
萧冬麻利的起身道:“启禀将军,此番战斗,我军伤一千零一十二人,亡九十三人;敌军伤亡近七万人,确切情况尚在统计中。”
萧淮澈点点头。
“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近年来干旱严重,附近的番邦早已弹尽粮绝,只是在三月前,有一群黑衣人进入营帐,不知与他们首领商议了什么,第二日就送去大批粮草。”钱奕辰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打个哈欠!
“陈副将估摸着也快到了,再多安排些人手去接应,这群人现在就是恶犬,谁给骨头就跟谁走。”萧淮澈冷冷开口,眸光狠厉。
他像似想到什么,继续补充道:“对了,最近再多安排些人手,还有让人暗中调查一下,这么大的人员调动,我们安插在番邦的探子怎么没传信!”
萧夏立即领命出去。
钱奕辰看着出去的萧夏陷入沉思,手里不自觉摩挲着君子悦给的木雕。
“钱大军师!”萧淮澈不满的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回应,低头就见他手里拿着媳妇给他的保命武器,心情瞬间阴郁,咬牙切齿道:“钱!奕!辰!”
最终还是坐在钱奕辰身侧的人用胳膊捅了捅他,才反应过来,抬头就见萧淮澈一脸羡慕的盯着他手里的木雕。
他轻咳一声,不着痕迹的收起木雕。
“钱大军师好大的架子,本将叫你都不应。”
听见酸溜溜的话语,钱奕辰无奈一笑,“我只是在想,现如今我军粮草还未到营,他们攻击我们又得不了任何好处。”
他拧眉沉思,又继续道:“比起袭击我们,直接去抢粮,不是更好吗?”
萧淮澈收起羡慕的目光,冷着脸思考道:“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针对粮食,而是想探探军营的虚实。”
钱奕辰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忍不住轻嗤一声:“又或者是针对军营里的某个人也不一定?”说完,他便直勾勾的看着萧淮澈。
“你是说我夫人?”萧淮澈瞬间严肃,不确定的开口。
钱奕辰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地图边,看着番邦出神。
“或许吧!不过整个边疆树敌最多的莫过于你和老侯爷,现如今老侯爷不在军营,你的可能性最大。”
他单手环胸,无意识的用扇子撑着下巴,喃喃自语道:“只要弄清楚黑衣人的身份!一切谜团就都迎刃而解。只是……”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萧淮澈也缓步走到钱奕辰身边,看着地图思考道。
听见萧淮澈的声音,钱奕辰吐出一口浊气,转身严肃的看着萧淮澈:“在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多安排些人到夫人身边,我那里太后的暗卫也可以供你调遣。”
萧淮澈眯起眼睛,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钱奕辰,“怎么?我媳妇亲手做的武器就那么好用,你倒也是真舍得。”
“我那是……”钱奕辰转身愤愤的瞪一眼萧淮澈。
余光一瞥,看见还候在一旁的将领们,深吸一口气缓缓补充道:“我只是不想当年的事再次上演,你难道想走叔伯们的老路,然后追悔一生?”
什么事不能让他们知晓?
萧淮澈疑惑的看一眼身后坐立难安的几人,目光深沉的看向钱奕辰。
对方倒是十分坦荡的任由他扫视。
萧淮澈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还有你,别只顾着夫人,忘记你自已也树敌颇多,夫人的暗器不错,有时间,让他……”钱奕辰大大咧咧的看一眼萧淮澈,无所谓的摆摆手。
萧淮澈低眉看眼自已身上,确实除了常用武器,他能防身的就只有这一双拳脚了吧!不过他平生最恨用暗器,这会让他以为自已很无能。
不过若是媳妇给的,也不是不可以,算了,一会巡查完去找媳妇暗示一下。
如此想来,萧淮澈只觉得精力满满,恨不得所有事揉成一块做。
他快速将后续事都交给钱奕辰,便大摇大摆的离开营帐,去看望伤兵。
刚进营帐还未巡视两圈,就被秦越拦下,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萧淮澈毫不顾虑的转身就走,可惜还是没能走掉。
他眼神冰冷的看一眼秦越,见他有些扭捏的模样,瞬间明白,夫人给了钱奕辰一个保命的武器,此武器虽说小巧,可战力却不俗。
在这个武器的辅助下,平日只能躲在后方指挥的钱奕辰,这次能躲在城楼上对敌军进行击杀。
更何况在来主营帐的路上就听见有士兵吹嘘说,钱奕辰杀了数十名敌军。
这耽搁的一会儿,想来消息已经传遍全营了吧,秦越知晓,会羡慕也不足为奇。
毕竟他之前信心满满的试过,只是这君子六艺只能当个靶场上的消遣,真到了战场上,谁又会像靶子一样站在原地等着你去瞄准。
就因这事,秦越险些被敌军射杀,若非萧冬及时救助,他恐怕也是这战场上万千野鬼中的一员。
而君子悦给的那个,只需要躲在城墙后方就行,还不费力。
“不行!”萧淮澈丝毫不留情面的冷声开口。
我还没找媳妇要,你们咋好意思的。
“我也不要其他,跟钱大军师一样的就成。”秦越往萧淮澈身前一站,眼神不满的看向他,“都是兄弟,一起长大,不可厚此薄彼!”
萧淮澈侧头看向秦越,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脸皮如此之厚,“你娶个媳妇让他给你做不就成了。”
秦越瞪大双眼,若非有求于人,他必定一碗药灌下去,让他再无说话的可能。
他瞪一眼萧淮澈,咬牙切齿道:“没媳妇,就算有,也肯定不如夫人,如此心灵手巧。”
“反正休想我媳妇亲手给你做!”萧淮澈冷声开口,眼睛斜睨着秦越。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才缓缓开口道,“这样吧!我问问媳妇有没有图纸,让军营的木匠给你做一个。”
“不愧是好兄弟。”秦越登时就笑了,双手抱拳道,“行了,我也不妨碍你,慢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