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君子悦眸光一闪,咬紧下唇,眼圈通红,鼻尖出现一抹酸涩。
萧淮澈顿时有些惊慌,连忙开口道:“抱歉,本将语气是重了些。”
萧淮澈顿时有些惊慌,努力压下心底的不适,“我必须在一旁,信件也必须经过我检查,无虞后方可送出。”
萧淮澈表面上说得大义凛然,但内心早已慌成一团乱麻。
[萧淮澈,你就是个大蠢蛋!除了气哭媳妇,你还能干嘛,就问你还能干嘛,气死我了,呜呜呜,好处没捞到就算了,又把媳妇气哭,这都第三次了,啊啊啊!出门就把自已剁了吧!]
听见心声里带着哭腔,君子悦也有些心虚,抬手抹掉眼角的眼泪,感激的微微点头,“好!”
声音里略带哽咽,心里却笑开了花。
见君子悦停止抽泣,萧淮澈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是个猪脑子,媳妇哭几下,就心软了。就算媳妇再好,我也是楚国的将军!算了,话都说出口了,我一会仔细查查,若是有不好的心思,到时候直接打断他的腿,把关起来一辈子!]
传来的声音,不再是傻傻的,反而染上了一层寒意,让君子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无奈的叹口气,任谁也不会相信之前还在喊打喊杀的人会突然动心,上辈子的自已此时还在与他斗智斗勇,唉!只能日久见人心了。
“这个熏香你拿着,我养的鹰会循着味道找来,帮我准备纸笔还有一盆水,再要根竹签。”
萧淮澈接过熏香,抿抿唇,看见君子悦真挚的眼神,轻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幽暗,“不许骗我。”
君子悦毫不畏惧地迎上萧淮澈的目光,郑重地点点头,“萧将军放心,我绝不会欺骗于你!”
两人对视片刻后,萧淮澈终于松开了手,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不到一刻钟,君子悦要的东西,就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前。
“坐吗?”看着矗立在一旁的人,君子悦艰难的挪动身子,用手轻轻拍着空出来的位置,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
萧淮澈盯着君子悦看了好一会。
[媳妇这是在邀请我上床吗?这么快不好吧,之前问过军营里的人,他们说男子不同于女子,一定要做好准备,不然会受伤的。]
君子悦瞬间从开心变成不可置信,看着萧淮澈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轻轻皱起,像是在做什么艰难抉择一般。
[我昨晚才洗的澡,现在应该不脏吧!]萧淮澈微微偏头,不着痕迹的在自已肩膀嗅嗅。
[不过,媳妇眼睛真好看!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直接把媳妇压在床上!再扯断他的腰带!撕烂他的衣衫!]
萧淮澈的心声让君子悦羞红了脸,他实在不敢相信,当初非要和他争个高低的冷面将军,竟是眼前这位心声孟浪之人。
“不用!”萧淮澈看着君子悦的脸色,才缓缓反应过来一脸冷淡的站在床边。
只是眼睛却顺着脖颈,慢慢滑到衣领。
[唉!媳妇也太谨慎了吧!这衣领怎么就不能敞开一点,等我和媳妇成亲,我一定要把媳妇所有的内衬撕成碎片。]
君子悦手一顿,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想要暴打眼前之人的冲动。
他实在不明白,萧淮澈脑子里的东西是从何处来,自已也同样是将军,怎地军营里也没有听说过此等隐秘之事。
他不禁抬手轻抚着自已的面庞,感受着手下那微微发热的温度。他悄悄地低下了头,心中暗自思忖着。
由于他长得与母亲颇为相似,而父亲舍不得让母亲受到伤害,要求自已长年易容,这人皮面具从他进军营,就未摘下过,哪怕睡觉也不曾摘下。
就现在这副面容,放在人群里,只能说清秀,任谁都不会多看两眼。
“呼!”君子悦淡淡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温柔一笑,“可是你挡着光了。”
萧淮澈听到话后,迅速挨着君子悦坐下。
[媳妇这是在对我撒娇吗?好可爱 !]
君子悦一时有些语塞,也懒得搭理他。
由于萧淮澈挨得太近,他艰难的伸出手,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萧淮澈坐在君子悦身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着近乎痴迷的眼神,打量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等他回神,就见君子悦拿起一张纸放在水里。
[媳妇把纸泡在水里是想干嘛?]
君子悦解释道,“这个是我和我的兄长小时候传信想出来的。”
接着,将被水浸湿的纸平摊在茶几上,随后将另一张纸附在湿纸上。
君子悦一把抽出被萧淮澈拿在手里把玩的竹签。
他拿着竹签在纸的边缘部分写起来。
萧淮澈冷漠的直起身子,抻了抻腰,用余光不经意的看着。
[姜新有异!]
[姜新?什么玩意?]
“阿澈,帮我拿到窗边晾一下。”君子悦小心拿起下面那张被水浸湿的纸张,顺手就递给萧淮澈。
萧淮澈小心的接过纸张,将其护在怀里,他单手掰开木条,打开窗,将心翼翼的纸平铺在窗棂上。
“姜新是我父亲培养的心腹,他从小就跟在我父亲身边,此前还被父亲安排做我的贴身公公,不过我总是感觉很奇怪!”
见人未转身,君子悦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嗯!关……”
[不可以说伤害媳妇的话。]
“他……”君子悦抿抿嘴,有些艰难的开口,“每次换衣服,都会感受到一阵炙热的视线,就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一般。”君子悦想起之前的感觉,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什么王八蛋,不行,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我要去把那臭不要脸的拆皮扒骨!剁了喂狗!]
君子悦原本还有些犯恶心,但听见萧淮澈的心声,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眼神也不自觉变得柔和,语气也变得轻快。
“在我多次拒绝下,父亲才调离了他,随着他的离开,那种视线就再也没出现过。想必我此番经历,因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那你准备怎么办,直接让你爹赐死姜新?”萧淮澈看着君子悦疑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