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澈只是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君子悦。
“依你,都依你,我以后什么都依你!”见萧淮澈无动于衷,君子悦委屈的啜泣着。
[糟了!玩过了。]
“别哭!”
萧淮澈松开君子悦的手指,将他的手拉进大氅,用衣袖擦掉他手上的唾液。
君子悦气愤的缩回手,背过身子,不再看他。
[完了,小猫儿真的生气了,要怎么哄来着?]萧淮澈心虚的看着君子悦的背影,试探性的握住他的腰侧。
[对了,淮宁说只要生气了,直接抱着亲就好,一次不行就两次,看小猫儿这生气情况,估计得一个时辰吧!]
萧淮澈手上用力,强行扳过君子悦的身子。
已经知道他想法的君子悦心下一惊,直接捂住他的嘴。
“我来这里是正事!”知道自已拗不过他,君子悦立即开口打断萧淮澈的动作。
闻声,萧淮澈也不再闹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君子悦。
君子悦抬起手在萧淮澈眼前晃晃。
这时萧淮澈才注意到,君子悦手上拿的东西,这东西他从未见过,倒是引起他的好奇。
[这什么东西?又长又粗的!]
正在摆弄着东西的君子悦,闻声,停下所有动作。
抢在萧淮澈粗俗的心声前,解释道:“这叫千里镜,是我姨母托人带回来的,你……”
君子悦一脸哀怨的瞪着萧淮澈。
萧淮澈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好奇的看着他手上的东西。
[我就说我家小猫儿那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君子悦仗着帷帽的遮挡,一脸鄙夷的看向萧淮澈。
默默伸手拉过他,让他的身子面向军营。
“这边闭上,另外一边睁开!”君子悦捂住萧淮澈的左眼。
萧淮澈十分配合的顺着君子悦的意思,让睁眼就睁眼,让闭眼就闭眼,即使这个动作有些滑稽。
君子悦确定好萧淮澈的方向,起身站在他身前,拉开千里镜,双手举着凑到萧淮澈右眼上。
炊烟袅袅间,福婶将洗好的红薯放在菜板上,拿过一边的菜刀,将红薯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
切菜间,福婶时不时回头和身边人说话,讲到兴起处,颇为豪迈的大笑着。
火头营士兵将洗好的米倒进锅里,拿着锅铲轻轻搅动几下,将锅铲放在一边,盖上锅盖。
跟身边人说了几句,那人转身离开,不一会抱着一大捆柴火回到灶前。
萧淮澈好奇的拿过千里镜,放在眼前四处看着。
他转身看向君子悦,又看看手里的千里镜。
他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如此神奇,竟能将远处的景致如此清晰的搬到眼前。
[这是神器吧?居然能看这么远,要是有了这东西,巡查时,敌人的动作不就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萧淮澈好奇的看向君子悦,又望向远处。
君子悦轻笑出声,感受到转回自已身上的视线,他立即收声,一本正经的看向萧淮澈。
见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已的表情,立即向他解释自已刚才的发现,“这里还有个小机关,你动一下,它可以拉长,看的也会更远。”
闻言,萧淮澈立即打开机关,随着千里镜的变长,他也能看见更远的地方。
远处的山上,萧冬一脸惬意的躺在草坪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右脚随意的搭在左腿上,脚尖还轻轻晃动。
看见萧冬的样子,萧淮澈不禁疑惑。
[萧冬!不是去巡逻了吗?]
愤怒的心声吓的君子悦一颤,他顺着萧淮澈的视线看去,却因没有千里镜的帮助,什么也没看见。
萧淮澈握住君子悦的手。
拿着千里镜继续看着,不一会,满头大汗的萧夏拿着本子回到萧冬身边。
[臭小子,别以为萧夏帮你,我就收拾不了你,敢趴我的墙角,老子有是办法。]
听见心声的君子悦瞬间猜出了个大概,手轻轻收紧,对着萧淮澈摇头。
萧淮澈迟疑一会,才转向城楼外继续观察,风吹起一大片一大片的黄沙。
即使有黄沙的阻挡,萧淮澈还是能看见很远。
他收起千里镜,小心的吹掉上面附着的黄沙。
[这可是个好宝贝,以后巡逻可以找小猫儿借一下。]
君子悦看着递到自已身前的千里镜,反手将它推向萧淮澈。
顶着他疑惑的目光缓缓开口,“我用不着,拦下你,就是想把这个给你。”
[呜呜呜!小猫儿真好。]
“再好的宝物,总要发挥它本身的价值,不然它就与废物没区别。”
“好!”语毕,萧淮澈受宠若惊的撩开袍子,直接从里衣上扯下一块布,小心将千里镜包起来。
天空逐渐变得阴沉,君子悦抬头看去,不知不觉竟然过去这么久,原本来时候还艳阳高照,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
远方的风沙似乎更加狂躁,即使隔着帷帽也能感受到深深的凉意。
“嗯?”君子悦回过头就看见伸在面前的手掌,面前的手掌看起来宽厚有力,指腹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茧。
他悄悄摸自已的手心,有茧但不多。
看着他的小动作,萧淮澈也不生气,只是伸着手,嘴角含笑的站在一旁。
[哇!小猫儿好可爱!]
听见心声的君子悦反应过来,再次四处扫视一圈,确定没人,才缓缓伸出手。
只是伸出的手,手腕一转,伸向萧淮澈的衣袖。
还未挨着衣袖,就被等待在一旁的手,毫不犹豫的抓过,握在手心里。
君子悦羞怯的抬起头,对上萧淮澈戏谑的目光,面上一热,又快速低下头。
沉默的任由萧淮澈牵着自已走。
“哈哈!你们不敢想象夫人有多美吧!”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说话声,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
萧淮澈眉头微蹙。
[那个王八犊子在讨论我家小猫儿,我倒想听听!]
“别吹了,夫人整天待在营帐,就是出门都带着斗笠。”
“还真别说,俺倒是觉得夫人肯定比天仙还美,不然就咱们将军那德行,不得一脚踹翻。”
“就是!”突然四处传来一阵附和声。
[废话,我媳妇那是能踹的吗?那要被踹,也只能是我被媳妇踹。]
萧淮澈得意的用余光扫过君子悦,见那人只是静静的呆立在一旁,微风裹挟着黄沙吹过,素色的衣衫随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