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呼~呼~。”君子悦大叫着坐起身,满头大汗,心随着呼吸声,泛出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他捂住心口,嘴角扬起一抹苦笑,眼泪也不自觉顺着眼角流下,他把头埋在被褥里,想象着多年前的相拥。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疼啊!夫君,我又梦见你,你还在……”
“我不是已经服毒了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君子悦怔愣一瞬,猛的抬起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就只有在中心位置,摆放着一张小茶几,再无其它。
“唔……嘶!”君子悦掀开被褥,想要出门查看,只是还未站起身,瞬间跌坐在地,脚踝传来阵阵剧痛。
痛的他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惨白,额角渗出一层薄汗,伸手去抚痛处,入手却是一片坚硬冰凉。
低头一看,只见一条拇指粗的铁链缠在脚腕处,君子悦艰难坐起身,使劲扯着脚上的铁链。
“呼~”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扯断。
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铁链的材质,看起来到与其他铁链无异,却出奇的结实。
君子悦好奇的看着这个铁链,找了许久也不见锁孔。
仍不死心的艰难起身,忍着巨痛,循着铁链找去。
“混蛋!”君子悦看着镶嵌在墙壁里的铁链,无力的咒骂着。
抓着铁链,使尽浑身解数拉扯着,脚上的巨痛,让他再也支持不住,顺着床柱缓缓坐下,看着纹丝不动的铁链,瞬间眼眶通红。
“呵呵!”君子悦无力的苦笑出声,随后又摇摇头,仰头看着房梁,开始思考现在的处境。
究竟是谁将自已带来了这里?又有何目的?
房间里没有其他物品,看来对方很谨慎。
想到这里,君子悦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咔,”
开锁声传来,他小心的站起身,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将铁链收拢,缠于两手之上。
“吱呀!”
由于视野受限,君子悦只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
“咚咚咚!”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心脏跳动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
“捉迷藏?哼!”
“砰!”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君子悦瞪大双眼,原本缠在手上的铁链,掉落在地,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尤为明显的声响。
君子悦顾不得其他,他迫切的想看清来人,脚一软,在倒地的瞬间,落入来人滚烫的怀抱。
下意识的抓紧眼前的衣衫,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去。
“怎么不躲了?”说话的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恶劣。
“阿澈!”君子悦挣扎着直起身子,手落在对方胸膛上,感受到强有力的颤动,再次听见熟悉的心跳声,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感受到手臂收紧的力道,“嘶~,疼!”君子悦有些委屈的抬头看着。
萧淮澈心里一揪,眼里带着冷漠,似是有些嫌弃,拉过铁链,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劝你别白费力气,你逃不掉的。”
[媳妇,今天好可爱!叫我阿澈!我的名字从媳妇嘴里说出来,真好听!]
“我不逃!”
君子悦欣喜的拉住要离开的手,看着萧淮澈一脸疑惑,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萧淮澈的脸,温热的触感让他有些奇怪,仔细打量起四周,总感觉有些熟悉。
感受到面前人的体温,那是独属于活人的体温,炙热的视线,细细打量起萧淮澈的脸,不肯放过一处。
萧淮澈不自在的皱皱眉,一脸不悦的将君子悦放倒。
君子悦顺着萧淮澈力道倚靠在床头,眼睛始终看着眼前人。
“奉劝李将军一句,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俘虏就要有俘虏的样子,将军不请自来,未查清来意之前,就只能辛苦将军在寒舍小住些时日。”萧淮澈冷漠出声,眼神冰冷,手无意识的摩挲着君子悦的脚踝,淡漠的转身。
[媳妇的脚真漂亮,又白又嫩的,摸起来滑滑的,要是放在我的上面。嘶~]
萧淮澈似是想到脑中场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一阵奇异的感觉占领心头。
他面色冰冷的瞥了一眼君子悦的脚,[就连指甲都是粉粉嫩嫩的,不行,等我把媳妇追到手,一定要试试。]
萧淮澈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上扬,开心的端着先前放在茶几上的药膏,只是在转身时,又恢复成冰冷的模样。
突然感受有些炙热的视线,他手一顿,警惕的看着,只见那人乖乖的坐在床上,眼睛始终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愉悦,更像是不敢相信。
萧淮澈眼神疑惑,面上还是一副疏离的样子。
[媳妇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太凶了吗?呜呜呜,媳妇,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前来求药的,送药的人我已经安排暗卫护送。
媳妇你千万不要生气啊!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国家现在不太好,等你脚伤痊愈,我就放你回去处理。到时候我在抓你回来囚禁!]
萧淮澈轻轻看了君子悦脚踝一眼,眼里的淡漠让他忍不住一抖。
[嘿嘿!等把媳妇抓回来,每天都要把媳妇……,可惜媳妇身子太瘦了,不知道受不受得了,还是养养吧。]
萧淮澈眼睛控制不住的打量起君子悦,眉心微蹙,漫不经心的拿着药膏,走到床边坐下。
君子悦越发疑惑,他从刚才就一直听见萧淮澈的声音,只是与他熟悉的淡漠不同,感觉好像有点……傻,还有点……孟浪。
难不成他这是到了地府!阎王看他可怜,特意让他在死后能和阿澈在一起,不过死人也会有体温吗?
就在思考之间,萧淮澈熟练的拉过他的伤脚,看着红肿的脚踝,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很快又恢复疏离,一脸冷漠的上着药。
“嘶~”
握着脚踝的手一顿,手上力道逐渐放轻。
[真是一天用不完的牛劲,看吧!把媳妇弄痛了吧!要是再弄痛媳妇,我就把你剁了。
不过,说起来,媳妇的吃痛声也好好听,要是把他按在身下,那种方式的疼痛,不知道会不会更好听!]
君子悦听见逐渐离谱的心声,面上一热,真的好想磨刀,让他把自已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