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上人捂着肩膀,原本娇羞的脸瞬间惨白,萧淮澈顾不得其他,小心的拨开他的衣裳。
精致的锁骨让萧淮澈咽了口唾沫。他努力扯开眼,肩膀上青紫的颜色异常扎眼。
他惊的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替他理好衣衫,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军营的方向飞奔。
“夫人,您的东西我们已经送到将军的营帐了。”士兵看着自家将军抱着人回来,淡漠的脸上,布满汗水,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赶紧凑上前,心虚的看了眼君子悦,低头狗腿道。
目送着萧淮澈离开的身影,两人缓缓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心虚。
“你说夫人有没有跟将军说,刚才我们拦着不让夫人进营的事?”
“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该怎么向将军解释那十几位夫人的事?”
君子悦窝在萧淮澈怀里,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军营地处位置特殊,正好处于黄沙与山林的交界处。
一阵风拂过,黄沙飞舞,即使隔着帷帽他都能感受到环境的严酷。
封国土地占据大半江南地区,一年四季气候宜人,风景秀丽,即使处于边疆线上,也是绿荫环绕。
“为什么不守在千叶城里面?”
萧淮澈动作停下,看着远处矗立着的城墙,低头对上白纱下微微露出的目光,眼神严肃。
“这里也是楚国的疆土。”
明明是简单的一句话,让君子悦有些怔愣。
当初先祖皇帝修建边城时,为方便观察,也为不受外敌偷袭,特意留出部分土地,将附近的树木尽数砍去,留下一大片草地。
封国的界碑一直伫立在前,他们这应该不算残缺吧!
[阿悦太安静了,是不是我说错了话,应该不是,难不成是我语气太过冷漠。]
萧淮澈微微低头,因为帷帽的遮挡,他只感觉一阵心慌。
[糟了,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我得温柔一点才行,不过阿悦不是楚国人,不知千叶城的重要,我应该解释一下。]
“不……”
“咳咳!”
君子悦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萧淮澈打断。
“我们现在所在位置是千叶城之前的位置,我们之所以守在这里,除了是我国的土地外,还是为了保护千叶城。”
萧淮澈看着不知道修缮了多少次的城墙,和早已被风沙侵蚀的房屋,眼里是深深的不舍。
他刚来边城时,这里的房屋还不是这样,说不上多精致,可也是结实耐风沙的,这才十余年,他们人还在,可房子早就支撑不住。
君子悦顺着萧淮澈视线看去,房屋大半被掩在黄沙之下,除了屹立着的城墙,几乎看不出这里以前是一座城池,就连城墙被称作残垣断壁也不为过。
“其实原本我们是在城里,近几年风沙侵袭严重,再加上大旱,附近许多番邦悄然入侵,为了预防他们的阴谋,我们就搬出来守着”
军医营帐
“秦大夫,我感觉我最近有点贫血,能不能给我开点补血的。”萧淮宁高昂起头颅,捏住正在往外冒血珠的鼻子。
“你只要不该看的别看,比什么补药都好。”秦越瞥一眼萧淮宁,无奈叹口气,转头继续整理起药材,这个月都不知道多少次。
萧淮宁顾不得鼻血,一拳砸在秦越的后背上,“靠,我只是想拣点药,你居然想让我绝食。”
“我可没让你绝食,只是少看,少听,多吃饭,多锻炼。”
“那些可是我的精神食粮,让我少听少看,还不如绝食。”
萧淮宁愤懑的瞪着秦越,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上扬,一脸回味无穷的模样,眼神越发猥琐。
“啧啧啧!你们这种孤家寡人可不懂其中的乐趣。美人在怀,软香温玉的感觉。”
萧淮宁眼神闪着精光,嘴角的弧度逐渐加大,她收紧双膝,将脸埋进膝盖处,一阵不正常的红晕爬上她的面庞。
秦越不满的轻蹙眉头,看着萧淮宁越发放荡的表情,“鼻血又出来了!”
萧淮宁抬手一抹,手上顿时出现一片猩红,她抬起头,按着鼻翼。
“你说你们怎么都不着急呢?看看我哥,媳妇都有了,你们呢?还是……啊!什么东西,好苦啊!”
秦越苦笑一下,揉揉有些疼痛的额角,顺手拿起一旁的药片,直接塞在萧淮宁嘴里。
“你个……”
“拿点药膏,活血化瘀的,快。”
“你们两兄妹有完没完!我是军医,不是你们将军府的奴仆,什么东西都来我这里寻。”
萧淮澈一脚踢开营帐大门,抱着君子悦就坐在一旁问诊的椅子上。
也不管一旁站着的人,两步跨到药柜,伸手就在里面翻找起来。
“臭不要脸的,那些不是,我刚整理好的,别乱动,我给你取。”
“诶!嫂子?”萧淮宁悄悄的凑到君子悦身边,试图隔着白纱看清他的面容。
君子悦被萧淮宁有些猥琐的动作吓一跳,慌忙看向萧淮澈的身影。
秦越也悄声挪到萧淮宁身后,看着坐在他问诊桌上的人,眉头微皱。
“秦越!你药放在……”
萧淮澈回头看见两人的动作,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攥紧,直接抬起一脚就要踹在秦越屁股上。
秦越往后一躲,抬眼对上萧淮澈冷淡的目光。
只是在他前面的萧淮宁就没有那么幸运,被狠狠踹了一个趔趄,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委屈的揉着痛处。
“那个是我表妹萧淮宁,你离她远些,这位是我们军营的军医秦越,离他越远越好。”
[萧淮宁还好!就是那讨厌的秦狗,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我下了多少次药,我媳妇金贵,一定要离他远点。]
被点到名的两人对视一眼,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萧淮澈温柔的说这么多废话。
“嫂子,你别听我哥乱说,我可是整个军营里不可多得的好人,我什么都知道哦!”
萧淮宁拍拍灰站起身就往君子悦身边凑,看着某人握紧的拳头,不由得后退一大步,只是嘴角挂着猥琐的笑,眼神含蓄的看着他,只是其中表情不又得让人多想。
君子悦微微颔首,转头就对上秦越探究的眼神,那目光恨不得直接将他的帷帽掀开。
不过,这个人是真的高,竟比萧淮澈都高出半个头。